心中吐槽深似海的秦魚轉頭對越太初說:“可見你之前讓天策閣跟血流河珠胎暗結也不是首創,人家藏月宗跟云煙閣都可以暗度陳倉。”
你這成語用得真是太清新脫俗了。
段流揉了下眉心,說道:“秦姑娘且帶帝君走吧,我試試看能不能纏住這兩位嗯,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黃金壁暗想,秦魚這人果然有毒,愣是把第一宗的正經宗主都特么帶歪了。
這要是去搞傳銷,別說超跑名車,就是和諧號動車都可以買一列了。
月灼面無表情:“姐弟。”
哦,原來是姐弟。
那這弟弟年紀肯定也不小,都一頭白發了呢。
秦魚這次沒有毒舌,但也沒走,只是嘆了一口氣。
“段宗主。”
“秦姑娘請說。”
“恕我直言,你纏不住他們,且會被他們擊殺。”
對自己這邊的人嘴巴也挺毒的。
段流沉默了下,苦笑。
雖是天下第一宗宗主,但他深知眼前這兩人是不一樣的。
既是天宗,天宗跟天宗也是不同的。
一般來說,年紀大的肯定占便宜,而眼前這兩位 “那該如何?”
用火雷炸嗎?段流是本土人,觀察到秦魚身上也就一把劍,沒有什么火雷存貨。
那就只能硬抗,但看秦魚重傷的模樣就是逆襲也沒法開兩次外掛吧。
技能時間不需要冷卻的嗎?
所以基本上這一戰必死!
段流甚至做好了舍棄的準備。
舍棄越太初,或者舍棄秦魚,自己帶一個走。
“你一個都帶不走。”月灼看穿了他,指尖摩挲,笑容如美杜莎的微笑。
“段流,地圖你是拿不到的。”
已經沒有后路了。
越太初是戰五渣,被忽視,秦魚是殘血的她倒是希望自己被忽視,然而沒有!
她一早就發現自己被鎖定了。
沒法子,誰讓她剛剛疑似干掉了一個天宗呢。
大家都是天宗,雖然我們年紀大一些,但還是有腦子的,過度輕敵是大忌,沒準血流河宗主那廝就是這么死的。
何況月灼早前就跟秦魚過了一次手,那次都讓她逃了,內心自然戒備,所以一開始就鎖定了秦魚。
至于月蒼他看著段流 一秒兩秒三秒。
月灼忽然動了!段流跟上,但被月蒼直接攔下。
如果是平時,秦魚一定好好觀摩下天宗的巔峰戰斗,但現在不行,月灼一來,秦魚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被扼住了脖子。
“剛剛倒是囂張極了,我還以為你有什么后手。”
月灼其實很驚訝,因為她一直認定這小丫頭很有手段,嘴巴那么欠,膽大包天,如果沒有底牌,怎么會如此猖狂?
結果脖子輕而易舉就捏住了。
月灼忽然有些患得患失起來,唯恐這廝忽然就詐出什么超強手段來。
秦魚尚且能說話,“我囂張,是因為習慣了,跟手段真沒什么關系,還有你別捏這么緊,我掛了你找誰拿地圖去?”
月灼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殺了她,聞言一笑,手指在她臉頰游走了下,“剝皮可好?我就不信你不拿地圖,都是女人,你不愿的。”
毀容等于要命。
然而~秦魚無所謂。
“這般美貌一直給我帶來很大的困擾,剝了就剝了吧,相較于毀容,我更怕疼,你把我弄疼了,我自殺了事兒,于是這普天之下也只有藺珩得知地圖,你們心里舒坦?”
月灼皺眉,“藺珩知道?你告訴了藺珩?”
秦魚微笑:“多新鮮啊,他是我夫君,我還能不告訴他?”
這話亦真亦假的,誰也不確定,越太初若有所思。
而月灼 她信了。
因為秦魚能從藺珩手底下活生生帶出越太初,這在月灼看來本就不同尋常,是,秦魚是厲害,但她畢竟對秦魚了解較少,更忌憚藺珩的實力,否則她也不至于在后宮蟄伏這么多年。
若是承認秦魚贏了藺珩一次,就等于承認自己輸給了秦魚,這對月灼而言自然是不愿的,所以她認定兩人之間有交易。
地圖就是交易。
而在秦魚看來,交易是有的,卻在上聞家那兒,并非她跟藺珩的直接交易,只是在月灼他們這里——大家都得不到跟我的死敵得到了,這是兩種概念。
為了提升自己的生存價值,秦魚當然要把對方引誘到第二種概念去。
月灼是不可能讓藺珩一個人獨占鰲頭的,所以捏著秦魚脖子的手松了些,對月蒼說:“我帶他們走,日后會面。”
月蒼沒回答,而月灼準備帶秦魚跟越太初一起走時,忽然轉頭看向山腳下。
下面動靜很大。
有人來了,軍隊!
“藺珩來了!”
三個天宗幾乎都有了共同認知——還能有誰來得這么快,聲勢這么大。
越太初也一臉頹敗。
完了。
唯獨秦魚她一點都不意外,垂眸時,眼底冷靜。
她知道這個人會來。
但她錯估了一件事——月蒼的存在。
所以她到現在還沒能脫身。
——沒有計劃是絕對完美的,你現在準備怎么脫身?
黃金壁問秦魚。
秦魚沒回答,她也在想。
得臨時改變計劃。
藺珩一脈也就兩個天宗,可這里三個天宗都忌憚極了。
月蒼那死人臉還好,段流跟月灼反正在那時都沉了臉。
額面對藺珩,大家反而是同一陣線了?
“再打下去,我們的命都得交代在這里。”段流凝聲說,目光掃過越太初跟秦魚。
言外之意很明顯。
各退一步。
月灼卻冷笑,“我還需要跟你交易?”
她眼神示意,準備跟月蒼分別帶走秦魚跟越太初,然而還不等段流阻止,空氣中忽然傳來恐怖的傳音。
這傳音從山腳下滾滾游蕩而來。
“人留下,滾。”
一道傳音而已。
恐怖如斯。
“這不可能!都是天宗,他的內力怎么”
三個天宗那表情復雜無比,本來在沉思的秦魚也震驚了。
藺珩的內力這么恐怖?看著都是月灼他們好幾倍了吧。
“他是天宗?是不是突破天宗到達武破虛空那個層次了?”
秦魚急問黃金壁。
反正不管是藺珩,還是月灼這些人,于她都差不多,反正都不會殺她,但都會折磨她。
說白了是敵非友。
“月灼!”
秦魚忽然喊了月灼,月灼轉頭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