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似脆弱,但堅強的時候也堅強,有些人被砍去下半身還能活下去,有些人腦袋進了子彈也活了下去。
此時的就有極強的求生欲望,他想沖去,卻被秦魚一個掃腿攔住了。
他倒地,腹部血液狂噴,糊了一地,這次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秦魚扶住門大口大口喘氣,看向,“你比我想象中厲害。”
臉色蒼白,看著她,神色冷漠,“我們的目的不一樣。”
結束了,兩個劫后余生的女人可以平緩心情總結下作戰結果?
包括她們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跟往日那個樸素的農村婦女不一樣,此時的渾身染血,手持斧頭,看起來其實跟羅剎也差不多,看秦魚的眼神也頗為冷漠。
至于她說的目的,秦魚眼眸微動,說:“都解決了?”
靠著墻,聲音有些干癟:“四個人,誘引,麻醉,殺人,奸尸,吸血我女兒的尸體被找到的時候,只剩下干尸,法醫說尸體血液都被吸干了。”
秦魚:“其余我不多說,吸血,可能是一種來自精神的心理滿足,也可能是因為某種身體缺陷導致的心理欲~望。“
她的目光在這個房間游離,角落里的針管,習慣,碗筷,亂七八糟。
”我想這個房間應該不止用于捆住獵物,更在于進餐,這張桌子被一個人多次用舌頭舔過。“
秦魚看著的那張桌子,桌板光滑,這種光滑是奇怪的,因為上面傷痕累累,有刀劈砍過的痕跡,但表面又是光滑的。
也許是人的尸骨在上面被剁砍,血肉飛濺,又有人貪婪鮮血,趴在上面吸血。
看著那張桌子,有些痛苦,卻聽到秦魚說:”我這么說,不是為了讓你痛苦,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四個人,死了三個,那就是還有一個,那個人還在這里。“
話音落下,她們都看向一個人。
一個豁然站起來的人她本應該昏迷。
白衣,披散頭發,瘦骨嶙峋又面無表情,就連麻木的眼珠子也往下翻,這是一個惡鬼般的女人只要她覺得沒有必要再偽裝,露出真正的樣子。
但她又在笑,咧著嘴笑。
”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呢?“她把玩著自己的手,手指可纖細唯美,可瘦到一定程度就是可怕了,尤其是指甲尖細。
秦魚微笑:“一開始我只知道那些死者十有八九都流失了不少血液,猜測陳警官跟可能有吸血習慣,但后來接觸,尤其是今晚實際接觸后,發現他們對血液并無特別的鐘愛,那說明另有一個人存在于這個團伙首先,這是一個女人,一個常年跟陳警官相處一起的女人,因為這樣,陳警官才對這些年更替的化妝品有所了解。還是對石頭十分親密的女人,可以在石頭脖子上留下唇印,唇印上還染血。就因為這個血印,我差點以為你的兒子才是吸血的那個。不過最暴露你身份的就是這個房間,那個進食口鐵銹嚴重,要用大力才能掰開,說明它根本很久沒用了,而被關在這里的你卻又像是被關了很久的樣子,好吧,就算是陳警官經常開鐵門出入給你喂食,可又為什么?據我所知他們對任何受害女性從來不曾留太久,超過一個月內都會解決掉,為什么要留你這么久?還每天投喂?結合前后說明你不是一般的受害者,你是石頭的親媽,也是陳警官的妻子,既然你是陳警官的妻子,那就值得推敲你的家庭背景了首先你的祖輩曾是香江有名的富紳,財富不俗,在你幼年時遷居這個小鎮,你的父母建造了這個大房子,本來相安無事,直到你少女時,附近城鎮總有人失蹤遇難,后來忽然中斷因為你的父母去世了。那時本來警方跟民間都懷疑跟你父母有關,因為這太巧合了,可命案很快又開始了,這洗刷了你父母的嫌疑,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階段屬于跟陳警官的開始,前面那個階段卻是你父母的時代,因為那時候你已經接觸了跟陳警官,誘導他們放大內心的魔念,變成你誘殺獵物供你吸血的手下,到后來你假死,我想一定也有你必須假死不出現于人前的原因。”
女子瞇起眼,輕笑:”前面的我不否認,算你說的有點道理,后面的你是算卦算出來的么?“
譏諷不言而喻。
秦魚:”那你敢否認你父母是為了給你弄鮮血續命才特地打造了這個殺人魔屋的?里面機關重重,密道密室連接,就是為了你而準備的。“
女子沉默了會,似乎想起了父母的拳拳愛意,閉上眼,淡淡道:“在之前,你并不確定,所以一直在試探我。”
秦魚挑眉:”我以為這種試探是雙向的。”
這女子跟陳警官本來想玩一個游戲,既試探秦魚的底細,看她是不是真的引了什么偵探進來搗毀他們老巢,如果沒有,那就純粹當玩弄秦魚這個小綿羊當樂趣,以前也不是沒玩過。
可結果很明顯,從秦魚干掉陳警官開始,女子就知道事情不簡單,所以依舊偽裝哪怕秦魚承認偵探是自己偽裝的,她也按捺下了,直到察覺跟到來,她故意相助秦魚,然后假裝昏迷試探。
果然,又看到秦魚的幫手逆襲了。
有異心,她看出來了,在用斧頭劈死老卻不肯在斧頭上面留指紋的時候,她比陳警官更敏感,知道這人被那偵探嚇壞了,想徹底脫身殺了所有人是最好的方式,一如陳警 官自己的打算。
呵,男人啊。
她知道,卻不慌,因為會來找她,她也有把握弄死他。
哪怕他還有一個幫手。
卻沒想這個幫手是秦魚的。
阿,今夜真是太精彩了。
“你沒有贏我,你只是占了一點我無法扭轉的優勢。”她摸著自己的手,指腹在指甲上逗留了一會。
她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
女子低低笑了下,低著頭,仿佛喃喃自語:”身體缺陷是一種病,名為卟啉病orphyrin,又名吸血病,這種病啊,無藥可醫,而且外表表現也很明顯,根本無法正常生活,為此,我不得不每天藏在房間里。我爸媽都不知道為此操碎了多少心,為此輾轉各地,替我殺人,可最后呢~~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