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qíng)快得根本來不及反應。
金闕門代知曇子傳命的弟子喻琴,在兩位洞虛的保護下,(身shēn)處高空,監視戰局。
誰知道,突然出現一名(陰陰)修,以雷霆之勢偷襲兩位洞虛,強奪喻琴手中金冊,揚長而去。
“什么?!”知曇子震怒。
金冊一失,她就沒辦法和戰局中的洞虛長老溝通了。
而戰局一開始,就不(允yǔn)許進出,她不能壞了規矩!
來傳訊的弟子伏跪在她面前:“喻師姐只是受了輕傷,目前在兩位長老的護持下,在安全的地方療傷。”
喻琴這樣代為傳命的,也算是入局了。
可知曇子哪里是擔心是喻琴的(性性)命?就沖她知曇子的名號,就沒人敢真的對喻琴下手!
知曇子猛地站起來,走了個來回。
眼下想與戰局內通訊,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命這些弟子在周圍打探,再來報訊。
但是,這來來回回,耽擱時間不說,說的也不詳盡,這就失去了指揮的意義。
“尊上,要不弟子親自去傳訊?”金闕門掌門站起。
知曇子站定,看著手中的地圖,苦笑一聲。
“罷了,這樣傳訊,臨戰指揮意義何在?就讓他們自己玩吧!”知曇子說的,將地圖一拋,扔到座位上。
“尊上!”掌門一驚。
知曇子遙遙看向周流宗的位置。
“看樣子,這事沒這么簡單啊!”
掌門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注視的方向,不解道:“尊上是說,這事與周流宗有關?不可能吧?”
剛說完,那邊就有弟子來報。
“尊上,周流宗那邊,指揮被奪權了!”
掌門一凜,忙問:“怎么回事?說來!”
有些消息,若是入局之人沒能注意到,就需要這些在外圍打探的弟子親自來報。
6明舒被奪權有一段時間了,喻琴沒留意,外圍打探的弟子看到了事(情qíng)的經過。
聽這名弟子如是這般一說,金闕門這位掌門倒抽一口涼氣:“這…難道是周流宗?”
知曇子緩緩搖頭:“不會是周流宗,就算這個人是他們埋伏下來的暗手,這么做,會引起眾怒的。”
因為奪了自家指揮的權,就命令暗手把別家指揮人為搞掉?這不是姚震的行事風格。他這個人,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是做得太好了,反而束手束腳。這種會落人話柄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那怎么會…難道只是意外?”掌門搖了搖頭,不相信會有這種事。
“當然不是意外。”知曇子深深地看著周流宗的方向,隔得這么遠,看不到6明舒的(身shēn)影,她卻仿佛瞧見了那個小輩的模樣。
“是我小瞧了她啊!”知曇子輕聲說,“居然能調動洞虛?看來她不甘心就這么留在周流宗了…”
“尊上?”掌門聽得稀里糊涂。
知曇子擺擺手,命報訊弟子退下:“也罷,借機考驗一下他們吧,看看他們應變手法如何。”
尊上這是不打算管了?掌門問:“不傳訊了嗎?”
“不傳了!”知曇子重新坐下,嘴邊勾起一抹笑,“他們平時不是自信得很?那就讓貧道看看,他們有多少本事!我們金闕門,哪里都不比周流宗差,目前同等條件,要是做得比他們差,那也只能怪我們自己。”
“可是尊上,還有別的門派…”
“放心。”掌門的話沒說完,就被知曇子打斷了,“他們很快也做不了了。”
“嗯?”
這么簡單的問題,不必知曇子給他解釋。
而事實,也很快給了他答案。
雖然不再傳訊了,但消息還是要打探的。
報訊的弟子將知曇子的意思傳到,便實時注意局中動向,再來回報。
“太平宮的傳訊之物亦被搶走!”
“正源派如是!”
“明心宗也被搶了!”
“玄陽派…”
“碧羽門…”
一個個消息報過來,知曇子失笑。
她已經做了決定,反而很悠閑了。隨手將地圖擱置在空中,實時注意動向,自己捧著盞茶,慢慢飲著。
“看吧,頂級門派一個也跑不了,現在連二線也在被搶。”
先是他們,再是太平宮,然后正源派,接著明心宗,到這里,一線大派全部淪落。接著實力比較強的二線,如玄陽派、碧羽門也一個接一個遭殃。
“對了,是何人搶的?”知曇子留意到這個問題,“還是原先那個(陰陰)修嗎?”
報訊弟子卻道:“不是,那人…”將搶奪之人的大概形貌說了一遍。
知曇子一愣:“居然不是?”
現這個問題,哪還能坐得住?讓傳訊弟子把消息收集起來,知曇子和掌門都呆住了。
“這…動手的最起碼有三個人?”
知曇子沉重地點點頭:“可能還不止。”
“怎么會有這么多洞虛,突然冒出來,做同樣一件事?”
知曇子道:“應當有兩個原因。”
她茶也喝不下去了,指了指地圖。
“周流宗和我們失去了指揮的渠道,讓某些人意識到,可以用同樣的方法對付其他門派,這樣就會半途加入。”
“哦…”掌門理解了,“我還當突然冒出來這么一股勢力,那可真是嚇人了。”
知曇子的神色沒有半點放松,繼續道:“你猜的未必是錯。”
“什么?”
“最起碼剛開始那個(陰陰)修,是受命于人。對其他門派動手的人里,肯定有和他一樣來歷的人。”
換句話說,“突然冒出來一股勢力”的理解,最起碼有一半是真的。
“這…”掌門不知所措,“怎么可能?會是誰干的?”
知曇子笑起來:“貧道有個猜測,卻不知道是否猜對了。”
“尊上的意思是?”
“那個小輩,不容易啊!定有人在外面幫她!”
掌門好一會兒才領會過來:“您的意思是…周流宗那個?”
“除了她還能有誰?”知曇子淡淡道,“也罷,貧道就看看,她有多少本事!若這事真是她做的,貧道就費個人(情qíng),幫她一把好了。”
“尊上…”金闕門的掌門都被她搞糊涂了。
知曇子笑意盎然,看向周流宗的方向:“真想看看廣靈那老兒是什么表(情qíng)。哎呀,貧道還和他打著一個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