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實在是被這群明目張膽的強盜惡心到了,這些人根本是為了那千葉草木靈來的,他們根本不關心那三位長老怎么死的,只是想趁著這個由頭對玄天宗發難而已。
“這位道友,說話可要有憑證。”孤月沉聲道,“你說你們帶了寶貝進了秘境帶了?”
“三位長老請求家主之時,很多弟子都可以做證。”
“那都是你們軒轅家的人,不能做為憑證。而且算有人帶出千葉草木靈,你又如何證明它是你軒轅家的,而不是秘境原本的機緣。”
“笑話。”那人冷哼一聲道,“青界何人不知,我軒轅世家丹修眾多,世間唯一一株千葉草木靈正是本家的傳世之寶。”
臥槽,該情只要是千葉草木靈,天生該姓軒轅嗎?
那人直接轉頭看向羿清,“道友,秘境機遇隨緣,但是千葉草木靈,可不是秘境里那些無主之物。還請道友歸還!”說完,他直接朝羿清的方向走了兩步。
“我沒有拿你們任何東西。”羿清前一步沉聲道,“青亦的確是我所殺,但也是他欲殺人奪寶,動手在先。”
“沒拿?千葉草木靈在那三位長老身,不是你又能是誰?你敢不敢讓本尊搜魂試試,看你有沒有見過那千葉草木靈。”
“你…”孤月氣急,搜魂是何定陰損的法術,雖然可以尋搜到對方生前所有記憶,但卻是直接作用于魂魄的,此術一下被搜魂者不死也要半殘了,他這話跟明目張膽說想要殺人有什么區別。
“或者…”他掃了一圈眾人,“真要等我們血洗了這里,再來慢慢尋回我族傳世之寶。”說完他身的威壓再次放了出來,帶來的人也紛紛亮出了武器。
玄天宗眾人臉閃過一絲慌亂,連奚秋與余陽都忍不住懷疑的回頭看向羿清。
孤月氣急,頭一次感覺到說不出口的憋屈。軒轅家本來者不善,根本沒想過輕易放過玄天宗,這會只是借著草木靈的事,找個發作的理由而已。
至于羿清身有沒有千葉草木靈,他們根本不在乎;他們要的只是個借口,若他們堅持沒有,他們照樣可以滅了玄天宗,不單報了那三人的仇,還能在下界多了股勢力;若是有,那更是意外之喜。
偏偏他們還真有那東西。
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也都看得清楚。可是在界世家之前,小小一個玄天宗根本沒有對抗的資格。兩方的實力根本不成正,況且還有這么多的低階弟子在,無論結果如何,玄天宗都將損失慘重。
“我的確在秘境見過千葉草木靈。”羿清臉色沉了沉,自然也猜到了對方的目的,直接越過眾人前道,“卻不是你們軒轅家帶入秘境的。”
他這話一出口,那蓮花的幾位游仙,齊齊愣了一下。
反而玄天宗的眾人瞬間炸開了鍋,紛紛眼帶不善的轉頭看向羿清,特別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弟子們,質疑的聲音不斷傳過來。
“不會吧,原來真是他拿得?”
“難怪青界的人這么憤怒。”
“他不是劍修嗎?要那練丹圣物干嘛?”
“那等寶物,誰不眼紅。我看他之前還是元嬰,一出那秘境是化神了。不是身懷異寶,誰信啊!”
“唉,我玄天宗怎么出了這么一個人。”
孤月越聽越氣,只想沖進人群縫這些白癡的嘴。
甚至還有堂主都轉頭倒戈勸起了羿清,“羿清尊者,你要真拿了那什么草木靈,不如還給人家吧。何必連累宗門呢。”
“住口!”孤月心底一涼,瞪向說話的那人,他怎么可以說這種話?當初那三人找玄天宗,若不是這些人無能,怎么可能輪得到羿清一個剛入門沒多久元嬰進去。好不容易回來,還帶回了那么多靈植,還一根不留全交給了宗門。如今大難臨頭,他們為了活命,要不顧他的死活嗎?
還要不要點臉!
況且這事明顯是軒轅家故意找茬,怎么可以怪到羿清一個人身。他只是倒霉被那三人死前的影象捕捉到而已。
“這…這話又不是我說的,是界的…”那人退了一步,卻仍是不死心的念了一句。
“孤月…”余陽也皺了皺眉,前勸道,“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事關宗門,要以大局為重。”
“師兄?”孤月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也這么認為!”
余陽看了方的眾人一眼,低聲道,“你該明白,大敵當前,保住宗門要緊,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不重要!
孤月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的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掃向身邊的眾堂主們。眾人紛紛回避,連奚秋也轉過了頭去。
他們這是已經決定了嗎?
因為青界要交待,所以為了宗門,他們決定把羿清推出去!因為一個人犧牲,總起滅門要強?
他眼睛越睜越大,突然覺得這些相處了幾百年宗門,有些陌生起來。
到是羿清,臉色變都沒變,似乎早已經猜到了這種結果。是因為這個,他之前寧愿做一名散修,也不想加入宗門。明明這么多人,卻也是最無情的地方。
無視議論紛紛的眾人,他沉聲開口道,“我見過的草木靈生長于那個古秘境,并不是你們軒轅之物。”
“笑話!”那游仙冷笑了一聲道,“千葉草木靈不是我軒轅家的,又是誰的?”
“我的!”他話音剛落,一道女聲突然開口道。
那游仙愣了一下,轉頭四下找尋了幾遍,半會才將視線定在了羿清身邊,一個舉著手的女子身,皺心頓時擰了擰。
凡人?
“你是何人?”
“我是他師父啊。”沈螢指了指羿清,難得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我糾正一下啊,你們那三個人,只有那個吃錯藥的…對,是右邊鏡子里那個,是廚…呃,我徒弟殺的,其它的事都是我做的。”拿工資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