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大事件

　　如果問李牧野，這世上哪一種生物是最接近傳說中的神？小野哥一定回答是女人：同樣的反復無常，善惡不分，斤斤計較，不可理喻；又同樣莫名其妙的善良，悲天憫人，胸懷廣大。

　　都說人在江湖寧肯得罪十個君子，也不得罪一個小人。李牧野就不怕得罪小人，但小野哥絕對不想得罪女人。小人害人坑人都有明顯的目的和規律，可以見招拆招，也可以一棍子打死。而女人害人的動機卻比小人要莫名其妙的多，并且幾乎沒規律可循，所以讓人不好應對也很難一棍子打死她。

　　當然，這個女人說的是曾給小野哥制造無數麻煩的陳淼。作為陳干娘的同行，這賽琳娜的成色要差遠了，不過這股子睚眥必報的狠勁兒卻是不遑多讓。

　　帶隊的白人警官要求李牧野雙手舉起跪在地上，李牧野只舉起了雙手，雙方有點僵持。這時候賽琳娜走過來宣讀了權利，然后命令探員們將李牧野三人帶回調查局。

　　李牧野站在原地舉手不動，兩名探員湊過來想要給他戴上手銬。李牧野沒有反抗，任憑對方將手銬戴上。這時候那名白人中尉再次下命令道：“讓他們跪下，我們要拍照。”

　　“你當心玩過界了，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李牧野面色一寒，盯著賽琳娜說道：“事情搞大了，你承擔不起。”

　　賽琳娜只當沒聽到，面無表情看著一切，沒有阻止的意思。

　　話說到這里沒什么余地可留。要嘛小野哥下跪認慫，要嘛動手殺人。

　　據說修養達到圣人的標準，可以虛懷若谷，受辱而不怒，可以小忍而不亂大謀，甚至可以忍受胯下之辱。

　　李牧野是惡人，壞人，奇人，絕不是他嗎的圣人。

　　李牧野忽然一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脫了手銬，奪下兩名探員手里的槍，將槍口對準了逼迫自己下跪的白人中尉額頭上，道：“舉起雙手，跪下！”

　　探員們見狀不對，趕忙快速做出反應，紛紛掏槍瞄準。他們快，老崔的動作卻更快，俄羅斯大漢一陣狂風似的沖上去，一拳一個，眨眼的功夫打翻了十幾名探員。有幾名探員開槍向他射擊，子彈打在護甲上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卻被李牧野雙手雙槍還擊連續命中額頭，當場死于非命。

　　既然已經動手，軟弱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更無價值。

　　白人中尉先前被槍指著腦袋還挺蠻橫的，待看到真死人了，頓時慫了，一下子跪在那里苦苦哀求：“不，不要這么做，請不要，求你了，我還有妻子和女兒，請不要這么對我。”到最后，竟泣不成聲。

　　李牧野對他視而不見，把目光投向一切的始作俑者。賽琳娜萬萬想不到李牧野敢反抗，更沒有料到這些訓練有素的探員們會如此不堪一擊。李牧野連續開槍射殺了六名FBI探員，作為此次行動的指揮者，她無論如何都難辭其咎。

　　“嗨！”賽琳娜大聲叫道：“李牧野，我命令你立即放下武器，否則，你將承擔一切后果！”

　　砰的一聲！

　　賽琳娜身后一名企圖拔槍的CIA便衣探員腦袋開花倒了下去。李牧野將槍口放低，道：“這就是打算逞英雄的后果…”砰！又一聲槍響，又一名CIA便衣探員被爆頭殺害，槍口處的硝煙還沒散盡，李牧野嘆了口氣，道：“賽琳娜，你還沒明白嗎？讓你的人規規矩矩的，如果再讓我感到被威脅，我絲毫不介意把你們全殺光。”

　　“李牧野，你就是個畜生，你這是挑戰整個美利堅的司法系統，最終不會有好結果的！”賽琳娜悲憤的說著，舉手示意所有人不得再輕舉妄動。

　　她的手還沒放下，李牧野的槍又響了，又一名探員額頭中槍。賽琳娜憤怒的叫道：“住手，他沒有做任何事。”

　　李牧野嘿的冷笑：“你可以再嘗試把我當成傻子，安排人秘密做些呼叫支援的小動作，看看我會不會把所有人都殺了。”

　　賽琳娜全身顫抖，她怎么也沒想到不過頃刻間，局面會糟糕成這個樣子。李牧野舉手的時候她以為一切已經勝券在握，中尉命令李牧野跪下，作為熟悉中國文化的她其實只是想給這個狂妄的黃種人一個教訓。萬萬沒想到李牧野會這么開不起玩笑，忽然把事情搞大了。

　　“李先生，請你不要誤會，我保證不會再有小動作了。”賽琳娜道：“請你不要再殺人了，這里是美國，我們只是奉命行事，你殺光了在場所有人，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誰下的命令？”

　　“我的上級，查爾斯副局長。”賽琳娜道：“我們接到舉報，你在紅盾莊園發動恐襲，調查局在那里發現了很多尸體，有人證實了案發前你們偽裝成滅鼠公司職員進入到莊園，所以我們奉命在這里設卡抓你。”

　　“紅盾莊園的人不是我殺的。”李牧野道：“殺人需要武器，那些尸體明顯是被野獸啃食致死，就算我有這重口味的愛好，一夜之間也他嗎用不著吃幾百口子人，這案子比禿子頭上的蒼蠅還明顯，你們小題大做分明是有意針對老子。”

　　賽琳娜道：“李先生，你現在還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她說著，環顧周圍倒在地上的尸體，言下之意，自是在說此事已經無可挽回，不管你在紅盾莊園有沒有殺人，都不要想全身而退了。

　　李牧野道：“我的問題并不重要，我問你，你們有沒有接到通知，沿途攔截一支貨車隊伍？”

　　賽琳娜道：“我們的攔截目標就是你們，從來不知道還有什么貨車需要攔截的。”

　　“黑衣人行動組沒有通知你們配合攔截？”

　　賽琳娜道：“李先生，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了。”

　　“好！”李牧野點頭道：“那現在我再告訴你一些新情況，現在有一個狂人，不但殺光了紅盾莊園的人，還在那里培養了一群可怕的動物，準備殺進華墭頓特區，他的貨車隊伍比我們早出發至少八個小時，估計現在已經趕到了，我是唯一有能力阻止他的人，但現在卻被你們阻擋在這里，他馬上就要在你們的首都城市大開殺戒，而這全都是因為你的愚蠢和任性。”

　　“李先生，請原諒我沒辦法相信你說的這一切。”賽琳娜在槍口和尸體的威脅下順從了很多，語氣遠不如之前那么硬氣：“現在事情已經變得一團糟，無論你有任何理由也不可能掩蓋你謀殺FBI探員和中情局干探的事實，如果，你還想做些挽回，就請放下手里的武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嘿嘿。”李牧野沖著她咧嘴笑了，道：“意思是，我要嘛殺光你們，要嘛就留下來等候調查，否則，一旦我們離開，就會成為整個聯邦追殺的對象？”

　　賽琳娜點頭道：“是這樣，所以你別無選擇。”

　　李牧野取出電話打給老尼克，言簡意賅的說明了情況，然后說道：“情況十萬火急，我被迫出于自衛殺了幾個人，你必須盡快通知布魯克，想盡一切辦法攔截那些貨車，如果孫德福已經進入到華墭頓特區，在不確定攻擊目標之前，必須想辦法盡快將那里的人疏散，否則，這會是一場比跟核武攻擊一個級別的災難。”

　　老尼克對李老師完全是無條件的信任，立即說道：“事態嚴重，我只有把握說服布魯克跟我一起施壓，但沒辦法直接干預司法，更不能直接向調查局下命令，所以他們還是會繼續找您的麻煩。”

　　李牧野道：“我不要緊，重要的是不能讓那個魔鬼的計劃得逞，你們需要先命令黑衣人行動組全力以赴阻止他。”

　　老尼克說：“我會給調查局施壓的，如果恐襲在華墭頓特區發生，一切后果將由他們承擔，只是還想請您暫時受些委屈，配合一下他們，否則，快反部隊一旦介入，我們能做的就很少了。”

　　李牧野道：“我等你的消息。”

　　等待的過程有些漫長，老尼克需要從調查局和軍情局那邊確認一些消息，再聯絡布魯克一起施壓。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即便一切順利也是需要些時間的。而此時此刻，孫德福的車隊卻很可能早已開入華墭頓特區。那老魔曾在那邊逗留很久，也許只需要一條下水溝，就可以迅速完成布置，留給這些傲慢的美國佬阻止他的恐怖計劃的時間不多了。

　　賽琳娜一直在旁邊，聽李牧野口氣鄭重的與老尼克通話，語氣絕不像作偽，就不禁有一點點擔心，疑惑的看著李牧野，問道：“李先生，真的有一個人殺光了紅盾莊園里的人，還要對華墭頓特區發動一場恐怖襲擊？”

　　李牧野點點頭，道：“一旦給那人發動成功，恐怖程度將超過了你的想象。”

　　“而你是唯一有能力阻止那個人的？”賽琳娜察言觀色，仍然懷疑的問道。

　　李牧野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很快你的上級會聯絡你的。”頓了頓，又道：“你最好祈求那人的計劃不要成功，而你在剛才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一點做出格的地方，比如，你接到的命令并不是抓捕我，或者你的上級只是暗示你這么做，并未給你明確的指令這么干，而你卻選擇了這么愚蠢的方式來撩撥我的怒火。”

　　“否則呢？”賽琳娜冷笑道：“這里可是美國，而你只是個愚蠢自大的中國人，李先生，你已經惹下大麻煩，就不要指望用這種可笑的謊言來為自己的愚蠢和殘暴舉動辯解了，那個人也許根本不存在，也可能是你的同黨，而我就算沒有得到明確的抓捕你的指令，也至少有權力這么做！”

　　電話響了，是賽琳娜的。她走到遠處接電話，接通后聽到第一句話就變了顏色！

　　“非常對不起，先生。”對方很快結束了通話，賽琳娜掛斷電話后立即換了一張苦笑的面部表情對著李牧野說道：“請您接受我誠懇的抱歉，這里發生的一切后果由我們負責，請您現在務必立即跟我一起換乘直升飛機趕往華府！”

　　李牧野看著她，明知故問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你這么不淡定？”

　　“國會山出事了！”賽琳娜道：“來自各州的國會議員們正在開會時，一個瘋子忽然聲稱控制了整棟建筑，并且自稱隨時可以挖空國會山下的大廈地基，一部分安保人員被老鼠攻擊，死傷非常嚴重。”

　　“這里的局面搞成這樣，死了這么多探員，連責任都沒分清楚，我就這么跟你去了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