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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楓紅十里長街(上)

  黃少羽一想到這天上人間里,竟是魔族的場所,當初的期待的心(情qíng)就((蕩蕩)蕩)然無存。“都流著蛇蝎的血呢,小爺我冰清玉潔,怎么能被這些個妖物給玷污。”

  說話的同時,已踏入到閣內,明顯感覺到喧囂的加劇,一座美輪美奐的吊燈從梁上垂下,照耀著四方如瑤池般的風光,五光十色的如云的美人,還有攬著她們的咸豬手。

  他的眼睛不由得直了,那些的手,仿佛有鉤子一樣,勾到了他的心里,恨不得生在自己(身shēn)上。

  這時一個外面只罩著層紫色薄紗,內里是真空的妖艷女子款款挪步來了,眼波流轉,媚笑地說:“兩位公子面生得很,奴家最喜歡接的便是生客,在閨閣里聽聽走南闖北的英雄故事…”

  說著整個(身shēn)子都靠向了黃少羽,媚眼如絲地勾引燕離。

  玲瓏的(身shēn)材,滑膩的肌膚。

  黃少羽只覺渾(身shēn)都燥(熱rè)起來,但想到此行任務,只得強忍著推開,偷眼去看燕離,發現后者氣定神閑,絲毫不為這“蛇蝎”所動,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不(禁jìn)暗暗的佩服,也連忙收束心神,任這真空妖女搔首弄姿。

  “喲,又穿成這么樣浪((蕩蕩)蕩)來勾引男人,真為你感到悲哀,真的極品的,可都不(愛ài)你這款。”

  又一個走上來,是個扮相端莊典雅的女子,薄施淡妝,一副清泠模樣,斜睨著妖艷女子,(挺tǐng)了(挺tǐng)絲毫不輸的(挺tǐng)拔(胸胸)脯,目光就順勢落到了燕離(身shēn)上。“公子生得可真俊俏,方才人家從樓上下來,就被公子迷住。”說著俏臉已是微紅,像個(情qíng)竇初開的大家千金。

  兩個極端相反的,卻都同樣的把黃少羽勾住,他正在以極大毅力抵抗的時候,燕離已邪笑著攬住了端莊女子,一面上下其手,一面跟她輕咬耳朵,逗得她一面咯咯地笑,一面吁吁的(嬌交)喘。

  “這家伙!”他登時氣結,原來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于是不甘示弱地摟住妖艷女子。

  妖艷女子也發出(誘yòu)人的聲響來,并引導了他的手,攀在他夢寐以求的圣峰上,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氣喘如牛起來。

  “還是個雛呀。”女子看到他這樣表現,似乎很有些驚喜起來,柔荑從他的(胸胸)膛往下滑移,熟練地從褲子伸進去,握住了他的分(身shēn)。

  “啊哦!”他瞳孔一縮,不知是舒服還是難受地發出叫聲來,一下子全場寂靜,幾乎全部的視線都投過來。他頓時無地自容,但緊跟著又覺出不對,他們的視線,竟是如此的凜冽。

  到了下面被攥得生疼時,他才猛然醒悟,大叫了一聲:“老大有(情qíng)況!”才看到燕離的手,捏著兩根細嫩的玉指,玉指捏著一根金釵,這金釵閃出了可怕的寒光。

  原來他早就發現!

  他醒悟到這點時,那妖艷女子已變了一張臉,低聲地笑著,“小哥哥,空有雄厚本錢,卻還是個雛,真舍不得殺你呢。”

  命根子攥在別人手里,這感覺,叫他(欲yù)哭無淚。更慚愧的是,他竟從這里面覺出了一種快感來。

  這時候,所有的逢場作戲便都停下了,換了一副森寒的冷笑,望著過來。

  唯獨被燕離攬住的女子,俏臉這時是真的通紅,因為她無論使多大力氣,都脫不開燕離的手,這是氣的。(身shēn)體還在不斷的被挑逗,于是很有些忍不住了,這是動(情qíng)的。又因為這忍不住,才又羞又惱。

  “放開!”她怒喝。

  “橙,對嗎。”燕離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旁邊那個是紫,你們都是紅衣的手下。那么我不妨跟你說,以你的姿色,還沒有資格來陪我。”

  “你以為你是誰!”她的心就順勢的一涼,自忖排不上名花榜,是因為低調,私底下還是很傲氣的。但很快又淪陷在燕離的魔手下,忍不住的想要呻吟出來。

  手腕突然的一痛,金釵落地,瞬間變得麻痹。“你!”她又驚又疑。

  燕離空出手來,連連發力,就使她尖叫著癱軟下去。然后很惡意而且羞辱地在她臉上擦。“出來演,就要賣力,還要我來教你?紅衣當初,都不過只夠資格給我當窗簾,今(日rì)倒給你占了便宜。”

  說罷一腳將她踹開,邪魅笑著,大聲地叫起來,“李血衣,上門是客,我今(日rì)可是特地為你來的,你要不陪喝幾杯,我可就走了。”

  “竟敢侮辱樓主,狂徒!”

  周遭一下子變了顏色,撲上來幾個,(身shēn)體像燃燒一樣,散發出火(熱rè)來。

  燕離怎么會感覺不出,這是魔血在燃燒。魔族一般不會輕易燃燒魔血,因為每次燃燒,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副作用。

  沒想到這幾個一照面就用,就好像知道不這么樣做,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已知道,這幾個絕不是他對手,因為破綻百出。他駢指為劍,在虛空劃了數下,數量龐大的劍氣就匯成了數道劍光,洞穿了他們的腦袋。

  尸體落在地上,仍然顫動著,淌出暗紅的魔血。

  “燕離,你再殺一個,我便叫你的手下斷子絕孫!”那真空的紫兇厲地說道。

  燕離淡淡地瞥了過去。

  黃少羽又痛又舒爽,大聲地用古怪的聲調說:“只有這個,絕不可以,老大你必須救我,沒得商量…”

  “居然被人抓住。”燕離搖了搖頭,翻手便取了離崖在手,拔劍的同時,便消失不見。

  那代號紫瞳孔劇縮,抓住把柄的手臂毫無征兆的劇痛,她慘叫一聲,蹬蹬退去。

  “讓我來!”黃少羽急忙將這斷手拔出,恨恨地搶步上去,一個龍爪穿過了她的(胸胸)膛,攥碎了她的心臟,頓時覺出暢快來,只是深心里還是有一絲的可惜。

  場內一下子寂靜無聲。

  代號紫,多年來一直是紅磨坊的核心戰力,但她強的不是實力,而是手段,屢屢能想到出奇制勝的妙招,是紅衣的左膀右臂,居然就這么死了。

  燕離甩去劍上血跡,還劍歸鞘,這時候感覺到了一絲詭異。魔族來了那么多高手,怎么一個都不見現(身shēn),都是些小嘍啰在撐場面。

  而且天上人間作為天上京最鬧(熱rè)的風月場所,怎么會連一個普通的客人都沒有?若是知道他要來,而提前做了安排,那么這安排,簡直太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的臉色就漸漸的凜冽,“李紅妝,你還不出來接客?”

  “囔什么囔。”

  正中大堂的樓梯盡頭,懶洋洋地傳下來一個聲音,然后就轉出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勾欄,哪怕檔次再怎么低下,都不會有的女人來。

  “樓主要見你,跟著上來吧。”她并不下來,只站在上面,冷笑著看燕離,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你讓我老大上去,他就要上去?”黃少羽跳出來,嗤笑著道,“你這肥婆以為自己是個什么絕世美人不成?”

  來的正是黃阿花。

  她的代號是黃,所以姓黃,當然其實并不,很多年以前,她在魔族有另一個名字,只不過棄用很久,就想不起來了。

  “雜碎!”她瞥了一眼黃少羽。

  “肥婆!”黃少羽冷笑著。

  燕離擺了擺手,制止了二人對罵,“帶路。”他想知道李血衣到底搞什么鬼。

  黃阿花惡狠狠地瞪了黃少羽一眼,然后轉(身shēn)而去。

  燕離跟了上去,來到一間寬敞雅致的香閣外,他走進去,黃少羽卻被黃阿花攔在外頭,二人各自充滿殺機地瞪著,黃少羽在體型上,終究還遜色不止一籌,就落了下風。

  他不去管,徑自走入,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幽香撲鼻,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氛圍。

  然后他就看到李血衣在一個琴臺前調著弦。

  盡管有著跟紅衣一模一樣的臉,可他就是一眼認出,這是李血衣。

  李血衣的眼睛,總是充滿著驚人的(誘yòu)惑力,她看著你時,就有蠱惑的魔音發生,讓你不自主地被迷住,神魂都不能自已。

  “為了讓我進到這甕里來,天上人間連生意都不做,真讓人受寵若驚。”

  他這么樣說著,卻徑自地坐到了桌子去了,滿桌的珍饈,讓人食指大動。

  “天上人間一向如此的。”李血衣低聲地(嬌交)笑著,不以為意地說。美目投過去,就發出勾人的紅光。

  燕離略微的失神,很快清醒,突然就恍然過來,“原來如此,今天來的那些客人,都被迷去了魂,所以如同設下了千軍萬馬,實際上都不過是便宜利用。”

  “那么你請我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他繼續說。

  “你不是很大聲地讓我要陪你喝幾杯?你看,桌上都是我為你準備的,喜歡嗎?”李血衣笑著說。

  燕離道:“喜歡。”

  李血衣便閃(身shēn)來到桌前。“至于那琴,是給你調的,我知道你曾經彈響過太古遺音,想來琴藝也絕不差。我陪你喝幾杯,你就用那琴來取悅我,到我高興了,說不定就什么都答應你。”

  她媚眼如絲地端起酒杯,在紅唇上輕碰,“甚至還有你敢想而不敢做的。”

  “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她就挪到了燕離的腿上,輕輕地靠著他,把杯子遞到他唇邊,“你不敢的,是朝我釋放。喝了這酒,就去彈琴,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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