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rì)里嚴謹居多,甚少露出這么樣神色,看得燕離喜歡極了,便忍不住的吻下去。被這么樣一吻,平(日rì)里用修為掩住的體香便發散出來,使得(情qíng)更濃,空氣里都是甜美的味道。
她的(嬌交)軀軟若無骨,一開始還能保持坐姿,漸漸便完全地掛在了燕離(身shēn)上。
燕離摟著可人兒,輕輕放倒在長椅上,(愛ài)不釋手地撫摸著,只覺她的綢緞下的肌膚無處不滑,每一處都讓人流連忘返。他幾乎親遍了每一寸,衣衫也已大部分敞開了。
李香君(胸胸)前的敏感處被碰觸,她本能地發出蝕骨的喘聲,又為此而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按住燕離的(胸胸)膛,仿佛(欲yù)拒還迎。這么樣的聲音,這么樣的反應,實在叫人(欲yù)罷不能。
燕離經蓮花座之行后,(身shēn)心得到了巨大蛻變,覺得世上事不外乎就那樣,抗拒,未必會讓人更強大。詛咒又被金烏真焰所壓制,不會出來搗亂,他不再心懷顧慮,遵循著本能去探索,內心深處竟也覺出不少的暢快。這暢快仿佛又讓他回到小時候,那個高喊著“大塊吃(肉肉),大碗喝酒”的小小少年。
這么些年來,他對于自由的執著,幾乎與仇恨同等,這是始終不忘的初衷;然而這初衷,多少摻雜了太多沉重的東西,使他并不能真的自由,也許(身shēn)體是自由的,但精神卻被鎖在一個牢籠里,說不清是不能還是不愿掙脫。
到如今,品嘗過這暢快,才覺出人生在世更深一重的真諦。從前他是忙著死,現在他要忙著活。
源海深處,青蓮花骨朵又綻開了些許。如今卻已不能用花骨朵來形容,離完全綻開已并不遠。
然而他沒空查看,因為在這亭子里,似乎要上演無邊的(春chūn)色。
“等,等等…”李香君突然睜大眼睛。
這時兩人都已半(裸luǒ),燕離喘著粗氣說:“怎么了?”
李香君滿臉通紅,別過臉不敢看燕離,“人家,人家來了…”
“來了?”燕離疑惑道。
“那個,臟…”李香君輕咬著唇,臉紅得可以滴出水來。
燕離明白過來,不(禁jìn)有些懊惱,“怎么偏偏是今(日rì)!”難得(身shēn)心放開,居然又不得釋放。雖然很難壓住,他還是壓住了,嘆著氣,幫她把衣服重新穿好,心想來(日rì)方長。
二人重新穿衣坐好,李香君悄悄瞥著燕離,發現后者居然坐著生悶氣了,簡直可(愛ài)到要把她的心給融化掉,她臉紅紅地說:“公子,從前媽媽教過我一些…一些花樣,我幫你吧…”
“怎么幫?”燕離道。
李香君紅著臉,在他的腿間跪住,然后解開了他的腰帶,她先極羞澀的不敢看,只用手,窸窸窣窣一陣響,到得完全釋放,抬頭望了一眼,只見他的神色雖然精彩,卻沒有鄙薄,便放心不少,強忍著羞澀低下了螓首去。
“啊——”燕離瞳孔一縮,整個后背像要融進椅背去,頭不住地向上仰著,在極大的失神過后,他才終于清醒到現實。這是什么?他并不是沒有過女人,但從未有過這么強烈,難道是因為太久遠了?
李香君初始生疏,頻頻弄痛燕離,漸漸掌握到訣竅,單看反應就能判斷,不到半刻鐘,就聽得野獸怒吼似的聲音,險些把她嗆住。
凈水訣的便利,就在此處。
兩人重又干干凈凈坐著了,都很規矩,各自看著一處的風景。
李香君偷眼看過去,見燕離神色有些暗沉,心中突突的跳,以為他嫌棄,頓時覺出一點委屈來。
燕離忽然說道:“還,還不錯…”
“嗯。”李香君心中委屈,沒精采地應著。
“太快了…”燕離摸了摸鼻子,“不可講出去…”
“嗯?”李香君道。
燕離見她還不領悟,有些羞惱,卻不知怎么說,只得道:“今(日rì)事不得告訴第三人知道。”
“哦…”李香君心中更加委屈。
看到她表現,燕離倏地醒悟過來,連忙將她抱住,“我是說,這半刻鐘的事…你知道的,男人不可以快…快就沒面子…”
“啊?”李香君訝異,旋才恍然,不(禁jìn)吃吃地笑起來,又忍不住臉紅,“不,不說。”
二人溫存一陣,燕離摟著她,一面占著便宜,一面老話重提,“你跟了我這么久,我卻沒什么送你的,你心里有什么想要的么?什么都可以。”
李香君想了想,忽然睜大眼睛,“真的什么都可以?”
“當然是真的。”燕離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李香君從乾坤袋里取出一把刻刀來,“我,我想要木雕…”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燕離的反應,怕他生氣。
燕離一眼就認出,這刻刀竟是王巧巧送的那一把,心說不是埋山里了?他有些觸動,但沒有生氣,拿來看了片刻,笑道:“小妖精,定是尾隨我去挖的,是不是?”
“公子不生氣嗎?”李香君道。
燕離搖了搖頭,又道:“其他的木雕呢?”
“還,還埋著呢。”李香君想到其中一個壞了,便不敢說真話。
燕離不以為意,道:“你想要幾個?”
“兩個!”李香君一說,又覺得后悔,連忙改口,“三個!”
“就只要三個嗎?”燕離笑著問。
“那,五個!”李香君道。見燕離還很開懷的樣子,咬一咬牙道:“九個,不能再多了!”
“為什么不能再多了?”燕離道。
李香君把頭埋在燕離懷中,輕輕地呢喃說,“香君不能再求更多了,現在就很滿足。我的膽子太大了,幸好公子沒怪我擅自挖出,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又沒什么大不了的。”燕離原還想要更多探索,但想到她不方便,便忍住了,取出一塊木頭,當場雕了起來。
忽又想起什么,便從乾坤戒里取出來,放到她的手中,“這是混沌珠,是一件寶具,以你現在修為,真氣還不夠催動,我不在你(身shēn)邊時,如遇到危險,就讓李闊夫他們催動。記下了嗎?”
“公子還是自己留著吧,香君能遇到什么危險呢?”李香君道。
燕離道:“這次不就遇到了?快收好。”
李香君心中甜蜜,像藏絕世珍寶一樣收起來。
此后兩(日rì)的功夫,燕離用心雕了九個,完成了她的心愿。
到了第三(日rì)的中午,李闊夫才接了燕十一來到離恨天。
“那湯老頭可惡,走得太慢!”李闊夫一回來就埋怨。
李香君便去寬慰她。
芙兒看到燕離,歡喜地跑上來纏住,等到眾人能坐下來談話的時候,已過去了兩刻鐘。
大(殿diàn)內,眾人圍坐著,商討營救燕朝陽的事宜。
燕十一首先開口道:“你怎么打算?”
眾人都看向燕離。
燕離先向沈萬舟道:“這次多虧沈師兄,才將損失降到最低。”
“燕子塢卻是毀了的。”沈萬舟面無表(情qíng)道。
燕離知道他這樣的高手多半心氣高傲,有他的守護,燕子塢不但毀于一旦,還被追殺了數萬里遠,他單是療傷,就用了半個多月,必然很是不痛快。
他心中有憤怒和不甘,對燕離而言,是件好事,說動他出手救人,就更有把握了。
“救人的事,前輩可有什么指教么?”燕離對金鑲銀道。
金鑲銀不是他們的人,不過對于出謀劃策的事,他似乎有些興趣,于是就被邀請來了。聽到問話,他沉吟了片刻,說道:“結合我所知的(情qíng)況,你先破壞了血衣樓的大計,紅磨坊接著發起報復,因果是成立的。但為什么要抓燕朝陽而不殺呢?這個就是重點了。”
李香君臉色微白,道:“難道是要引公子去?”
金鑲銀道:“如果這件事的主謀是李血衣的話,答案就是肯定的。那個魔君大弟子,素來的睚眥必報,恐怕不將燕離挫骨揚灰,是絕不會罷休的。”
李香君心中擔憂,抓緊了燕離的手臂。她知道燕離是肯定要去救人的,這一趟真的生死難料。
“接著說紅磨坊的實力。”金鑲銀道,“據我所知,紅磨坊實力較高的,就那七位核心成員,各用了不同顏色做代號,其中黃衣實力最高,人界小門派的門主,都不是她對手。李血衣算一個,她帶來的戰力也絕不少。而且,現在有一個對你們十分不利的(情qíng)況。”
“什么?”燕離道。
金鑲銀道:“我已聽說了天殘和薛狂的事。這兩人卻都不是血衣樓的,甚至根本不用看李血衣的臉色,他們卻參與了行動。還有黃泉咒,分明是鬼蜮酆都的…這說明魔界來了很多人,如果單是對你的報復,她用不著,也不可能找來那么多人,只能說他們有著別的目的。這個目的,與你們營救無關,但卻是實在的擺在眼前的難題。”
這卻是說到燕離的心里去了。他也早就做了這些分析,而且(情qíng)況比金鑲銀說的還要糟。那紅磨坊在天上京生存了那么多年,朝廷不管不問,如今天上京魔族云集,顯然雙方早就同流合污,也更為救人一事,增添了許多變數和難度。
救人是勢在必行的,但難度也是顯而易見的。
氣氛便有些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