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燕離終于抵達了周陽。*隨*夢*小*說w.suimeng.lā臨走之前,他將銀翼部落和毒蛇部落合并為銀蛇部落,在瓦爾相互扶持,也算是劃上一個句點。
經過五天的了解,東周的地形大概和人界差不離,以東商王朝為尊。
東商王朝統治天下已有六百年,如今天下烽煙四起,諸侯割據,周陽王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還沒見證“大世之爭”的結局,與群雄并逐鹿,便一命歸西而去,子承父業,黃少羽于是成了新任周陽王。
燕離回到王宮,便將三人集合在一處,拿出令牌給三人觀看,算是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另外他們看了說不定會有新的發現。
黃少羽看了半天,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故作深沉地道:“真相很可能就藏在其中,不如把它留下來,讓我仔細研究研究。”
“你想偷偷對調身份令牌。”余秋雨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怎么能呢!”黃少羽瞪著他,“我可是江湖人稱風度翩翩誠實小郎君,我只不過想幫燕兄分擔一點重責而已,你竟敢污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我老早就揍你了!”
“試試。”余秋雨說著,懷中那古樸的長劍頓時蠢蠢欲動。
“就此打住!”燕離敲了兩下桌子,不客氣地訓斥道,“在你們浪費時間吵架的時候,很可能已經有人完成指令了,難道真的想墊底?”
說罷不等二人開口直接道,“這五天我一直在了解這個世界的背景,我發現除了我們這些人以外,幻界里的人都不知修行為何物,星隕獸也都被弱化到了一個相當的程度,而在路上,我還發現了修行者動手的痕跡,所以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其他學生也都分布在東周的各個地方,執行著沒頭沒腦的指令。按照目下的情形可以推論,指令的難度除了完成難以外,更難的則是找出指令。”
他環視三人一眼,“我相信會有很多學生被卡在這一環節,所以我們還有時間拔得頭籌。”
三人對視一眼,心里一動,各自點頭。
“現在說說吧,調查到什么了?”燕離道。
“在下先說吧。”連海長今道:“關于石板的事情,確實打聽到了一點眉目,大概在月前,西岐有個部落的大祭司死了,他死后隨身之物便化成了石板。”
“哦?”燕離道,“那個部落在什么地方?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立刻動身!”
“來不及了。”連海長今道,“那個部落已經被滅了。”
“被滅了?”燕離眉頭一皺。
“對,”連海長今道,“一個叫東伯侯的家伙,半個月前出征討伐了那個部落,如今石板在什么地方,誰也不知道。”
“為什么是半個月前呢。”燕離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
“為什么不能是?”連海長今道。
“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燕離思索著道,“其他學生接到的任務,恰好跟我們起了沖突。”
“燕兄是懷疑有人的目標也是石板,甚至那個東伯侯很可能就跟黃兄一樣,也是個學生?”連海長今蹙眉道,“可是時間對不上啊。”
“所以我才會想為什么會是半個月前。東伯侯的位置在哪里你可知道?保險起見,我們最好親自去調查一下。長今你繼續打聽其他石板的消息。”燕離道。
“打探消息,正是在下所專擅的。”連海長今含笑點頭。
燕離轉向余秋雨,“秋雨,你這邊怎樣?”
余秋雨道:“百年前南疆國面臨滅國,有方士提供策略,十天擊退來敵,還反將滅之。”
“那個方士是誰?”燕離道。
“蘇丹。”余秋雨道。
“后來呢?”燕離道。
“南疆國持續征伐,漸成大國,一夜消失。”余秋雨道。
他的敘述一如他的風格,非常簡潔,沒有起承轉合,沒有上下跌宕,但是非常清楚地表達了要表達的意思。
燕離聽罷陷入沉吟,思考了片刻,道:“看來南疆變成天坑,跟這個叫蘇丹的脫不開關系。還有沒有更具體的?”
余秋雨搖了搖頭。
“我來說吧。”連海長今道,“打架我不擅長,打探消息卻難不倒我。這個蘇丹便是東商王朝的當朝國師,深得商王帝辛的信任。百年前南疆國之所以能夠反敗為勝,是因為他們使用了一種名為‘龍脈’的力量。”
“龍脈!”燕離心中一震。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聯想到了令牌上的浮雕。
“對,龍脈!”連海長今意味深長地道,“我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也是因為龍脈。”
“你知道些什么?”燕離知道他指的是神州。
“根據我從連海山莊得到的秘辛,”連海長今道,“符箓的力量來源,便是龍脈本身。”
燕離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黃少羽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百年前南疆國利用符箓反敗為勝?可是這里的土著連修行都不懂,怎么會懂得更高深的符箓?”
“我只負責打探消息,推論和結果只能交給你們了。”連海長今聳了聳肩道。
燕離道:“這樣,我們分開行動,石板我們自己來找,你繼續調查蘇丹,看看南疆的坍陷跟龍脈有沒有關系。雖然石板上有可能記錄了真相,但我們必須以防萬一。”
“我明白了。”連海長今當即起身離去。
“準備一下,我們也要動身了。”燕離這凳子還沒坐熱,就又要出門了。
“去哪里?”黃少羽還沒反應過來。
“你這老半天白聽了?”燕離道。
黃少羽這才反應過來,訕訕一笑,“意外,意外,去找東伯侯嘛,這個就是本王的主場了。”
東伯侯的領地,意外地就在百里之外。
黃少羽命令手下寫了拜帖,叫了一輛車,載著三人前往東伯侯的領地。
差不多黃昏時分,馬車停在東伯侯的侯府外,燕離作為隨行的文官,自然負責叫門。
門口守衛看到燕離走過來,仍自面無表情地站著。
但相信如果燕離敢闖進去,他們手中的茅便會捅燕離一個透心涼。
“周陽王求見東伯侯。”燕離將拜帖遞了上去。
一個守衛面無表情地接過,然后直接撕成了兩半,“侯爺交代過,誰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