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
軍機院已被書院安頓好,首次交鋒,燕離狠狠掃了他們威風,相信給他們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遠在青龍苑敦化坊,離城郭不遠處有一個新開的酒肆。這家酒肆的主人,不是很 說話,但他釀酒時飄出來的香味,著實教一些酒鬼垂涎萬分。每天早早就在酒肆門口等候,期冀能喝上第一口。
酒肆的主人姓燕,名叫燕朝陽。
臨近午時,閑漢們也到了找活的時間,不再聚攏酒肆門口,頗是安靜。
燕朝陽從街口轉出來,手里提著菜蔬,走到酒肆門口,望了一眼迎風招展的幌子,巖塊一樣的臉擠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對這一切感到無限滿足。
然后,他的笑臉突然斂去。
他緩緩轉 ,一襲白衣映入眼簾。
不知何時,一個白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 “龍魂槍燕朝陽?”白衣人問。
燕朝陽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你知道,陛下想找你,躲在哪里都沒有用。”白衣人說。
“沒躲。”燕朝陽那刺人耳膜的沙啞聲音響了起來。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不需要。”
白衣人眉頭挑起,道:“我知道你們燕山盜向來肆無忌憚,可不知道你一個區區龍魂槍,也敢不將陛下放在眼內。”
燕朝陽冷冷應了句:“于吾何求?”
白衣人一怔,這句話的意思他恰好知道。出自于史上最為博學睿智的靈帝。當初靈帝被困在清秋宮,卻絲毫不以階下囚自處,逆黨大怒斥責,靈帝便以此回應。
原意為“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來幫我;我不需要你們,卻要讓我求你們”。
“皇朝統轄十三個州,陛下分 乏術,如何照顧周全。”白衣人解釋似的說了一句,然后微微沉下臉,“不管你們因為什么落草為寇,都難逃罪責。不過,今天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這個不歸我管。我來是為了警告你,在永陵,最好安分一點。”
燕朝陽面無表 ,伸手一握,一抹深藍乍現,人已高速突進,幾乎與那深藍融為一體。
恐怖的氣機如同煙云般瞬間在巷道里頭膨脹開來,點點的深藍,宛如星海一樣絢爛奪目。
白衣人瞳孔驟然一縮,
形猛地一個倒提,袖中劍幾乎在同時出鞘。
精準招架,槍尖爆出一蓬激烈的火星。
白衣人借勢退到了墻上,居高臨下,眼神冷漠。只是他的臉色微微蒼白,負于背后、握劍的手輕輕地顫抖著。
沒有人開口,巷道陷入詭異的寂靜,然而二人之間的氣機交鋒,卻已達到一個頂點。倘若氣機交鋒也有聲音發出,那么此刻巷道里頭,無疑有千軍萬馬在交戰。
這個時候,屬于劍客的驕傲,不 許白衣人退縮。
“不愧是,龍魂槍。”白衣人冷漠依舊,“在下蘇羽,請教二先生高招!”
劍器舞動如花,氣機沸騰如油。劍勢的凝聚,
(本章未完,請翻頁)似乎已經達到某個臨界點。
然而就在此時,酒肆的門口突然又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很普通,很普通。
頭上綁著方巾,粗布的麻衣,袒 ,踩著木屐。不論在什么地方,這種裝扮的人總是遍布大街小巷,就好像某個拐角處面攤的老板。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普通的人,使燕朝陽 上的氣勢突然間收得干干凈凈。
,拋下一句,“不打了。”
什么解釋都沒有,就這樣走了。
直到燕朝陽跟著那人走入酒肆,蘇羽才反應過來,氣機反沖,險些沒吐血。他的臉頰微微抽搐,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心里竟有種莫名的輕松。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最終嘆了口氣,轉 走了。
他嘆的不是因為自己的緊張,而是這個時候,竟然沒有勇氣沖進去。
他不是怕疑似面攤老板的普通人,他是怕打破姬紙鳶和燕山盜暫時的默契,尤其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
疑似面攤的普通人,其實真的很普通,他并不是一個修行者。
進了酒肆,徑入內屋,他便恭恭敬敬地單膝點地,喚道:“屬下袁承汐參見二先生。”
原本他對著一個酒肆的老板如此恭敬,就已經是一件奇怪的事了。更奇怪的是,這個酒肆老板的份一點也不普通,這說明他的 份也不普通。
事實上確實如此,在普通人眼中,袁承汐只是一個名字有點講究的、面攤的老板而已,但其實他卻是野狐營一個小首領,在京都永陵這個地方,擔起各路 報調查、分析、匯總的重責。
京都所有的眼線和暗子,都由他一人負責,甚至有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燕山盜服務。
他雖不是修行者,在燕山盜里面,
份地位卻比一般修行者高很多。
燕朝陽臉上依舊是慣常的冷漠,問道:“何事?”
語氣冷硬如鐵,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覺到語氣的變化。
袁承汐的 份太重要了,假如他一暴露,野狐營在京都的眼線暗子將全被連根拔起。可就是如此重要的一個人,卻在這個時候不加掩飾地找上門。
袁承汐想了想,卻沒有開口,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張紙,上面畫了一朵桃花。
當然,他的畫技想必連三流都排不上,要不然也不會像一張燒餅。
燕朝陽沒有笑,他端詳片刻,道:“在哪?”
他沒有問是什么在哪,袁承汐卻立即明白過來,有些興奮和激動地說:“二,二先生,難道他就是那位大人的公子?”
“在哪?”燕朝陽緩緩看了他一眼。
袁承汐心里一凜,立時垂首恭敬道:“歸月樓,在 坊的歸月樓。”
此時此刻,提到了 坊,這朵形似燒餅的桃花,竟也多了一分妖嬈。
桃花暗號,是燕山盜魁首對就近最高負責人的緊急召集令,看到暗號,無論你正在做著什么,必須立刻趕去。
(本章未完,請翻頁)能讓燕離那樣的男人用出緊急召集令,形勢難道真的如此嚴峻?
這是此刻,燕朝陽心里的疑問。
ps:哎呀,今天怎么都想寫一章傳上來,就是有這么一種沖動,不然都不好意思跟各位嘮嘮。在我不碼字的這四十多天里面,我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看到了不同的風景和形形色色的人,感覺處處新奇,然而并沒有什么太大成長,無論是做人還是文章。在不用趕全勤的這四十多天里面,我的生活節奏突然變了,變得無比的悠閑和緩慢,這與現實無關,是一種心態上的變化。我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我唯一知道的一點,那就是這種狀態,當不了全職碼字工。
在我創作上本書的過程里,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匆忙和焦慮中度過。因為我渴望成功,十分迫切地渴望成功,來改變我的生活現狀。可是越渴望,越與目標背道而馳,精心準備了新書,卻在開書前,遭遇了人生第二次的住院體驗。現實的壓力、煩惱,父母的不理解,無法溝通,加上經濟的窘迫等等,都像一團團亂麻擠在心里,纏繞住我的血管,遍布我的全 ,使我無法呼吸,逐漸麻木。
基于此等種種,我選擇外出打工。我做過很多份工作,我以為我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但這次出來,感受已全然不同。因為社會在不斷的進步,我并沒有時刻去適應它,以至于到了這個關頭才發現,我是屬于被淘汰的基層再基層的那批人,我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一無所有。我認清自己以后,創作的思路和理念一度僵硬成塊,即便有時間,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如何續筆。存稿一天天變少,我越來越焦慮,卻無力改變現狀。我似乎走進了死胡同,出不去,也沒人進來。
停筆以后,我只是偶爾會想起《傾國》,想著我塑造的那些角色,想著應該給燕十一這樣的男人配一個什么樣的女人,我沒想很多。在現實生活當中,我也遇到了有眼緣的姑娘,我想也許能發生一段不錯的戀。可沒想到,我并沒有戀這項技能,我才發現,我不會戀。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說法呢?原諒我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感覺。然后我又發現一個問題,原來我意想中的 ,是如此珍貴的東西,對于普通人而言,根本不會隨意出現在眼前。而那個姑娘,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美好和純粹。我想大聲發泄,想告訴世界我的觀念和看法,可是我的聲音太小了。
然后我又陷入一種苦惱當中。在我的邊,我的朋友以及我的父母都是婚姻受害者,他們似乎并不那么幸福,所以我大概有婚姻恐懼癥,令我對于未來又更加迷茫了。直到最近,我看了《微微一笑》的電視劇,系花和校草那樣純粹干凈美好的戀 ,正是我所向往的,我自己無法擁有,為何不去創造呢?由此,我想起了創作的初衷。
創作之初,是在某個午夜醒來,突然產生一種莫大恐懼。人死之后,意識還存在嗎?人生短短幾十年,而已發生的、可考究的時光,就有幾十億年,我在這幾十億年里面連一粒灰塵都算不上,我是不是應該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點什么東西,來證明我曾經存在呢?這才是我創作的初衷,而不是別的什么,也不應該是別的什么。我醒悟過來,我的創作態度,也應如我的 觀一樣純粹和干凈,否則所要表達的東西,不也一樣會變質么。
所以,鋪陳了那么多,我就是想說一句話:我是白衣,我想和這個世界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