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伍樊對于袁朗,有一定了解,外表上假扮起來,別人難以看出破綻,但和逍遙宮的人接觸太密,還是容易暴露的。
“阿朗,你跟隨本宮這么久,不久前又將你提拔到了后勤總管的位子,也該為我們逍遙宮貢獻力量,是吧?”
水宮主緩和了語氣,望了望伍樊,又道,“我們逍遙宮屢屢被人詬病,說我們故意用男女雙修來吸引男修士加入,不知廉恥。如果在天將城開辦一間按摩院,打我們逍遙宮的旗號,為大眾服務,一則可以增加財路,二則也可以為我們逍遙宮正名。”
“水宮主,按摩之術,可不是那么容易學會,沒個三年五年,是學不到什么精髓的。培訓一批女修士按摩之術,如果僅僅是懂點皮毛,給客人按摩的話,服務太差,按摩院是開不下去的。據我所知,天將城的按摩店鋪或按摩院,開設得不少,競爭還是相當激烈的。”伍樊百般推脫,想要水宮主盡快打消這一個念頭。
“阿朗,在財政困難之時,大家需要同舟共濟,共克時艱,你就不要推脫了。你擔任首席按摩師,一邊培訓女修士,一邊積累經營管理經驗,不斷提高服務水平,不久必定客似云來,財源滾滾。這一個任務,就交給你和席定堅,還有蕭露吧。”水宮主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
這樣的結局,是伍樊始料未及的,水宮主一向對袁朗寵(愛ài)有加,最近一定是有了不滿,不惜將他推出到前臺,為逍遙宮賺錢。
女人心,海底針。伍樊無從得知,水宮主為什么態度大變。
不過他心下猜測,袁朗這廝在外私設別院(淫吟)窩,強搶民女,喪盡天良,搞三搞四,服侍水宮主差了,自然會(日rì)漸引起水宮主的不滿。
一個男人在外胡天胡地,哪里還會有足夠的公糧,向家里繳納呢。
有幾名女修士,都幸災樂禍地望向伍樊,神(情qíng)中流露出的意思,是這個瞎子就只有討好宮主的能耐,讓他出去創業,簡直是要鬧笑話。
伍樊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但他根本不好發作,因為他此時的(身shēn)份,可是一個瞎子。
“讓袁朗開辦按摩院,是蕭露的提議,讓她去輔助袁朗,開創一番事業,宮主的安排非常合適。我們逍遙宮冰山雪蟲的生意,每況愈下,說不定開辦按摩院,會為我們逍遙宮帶來滾滾財源,這是很有可能的。”擔任財務總管的長老康娟道。
眾人都連聲說好,伍樊想要反對,都來不及了。
“蕭露,你今(日rì)的香水很特別呢,是一種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那名三十多歲的女修士,湊到蕭露(身shēn)上聞了一聞,隨即坐直了道。
現在會議接近尾聲,這些女長老們,難免會說起一些家長里短,八卦新聞。
“最近我去了一趟天將城,那里開辦了一家連鎖超市,出售許多新奇的玩意,這種香水,還有這一支口紅,就是在那里買的。”蕭露一臉得意,取出一支口紅道。
她的紅唇(嬌交)艷(欲yù)滴,一臉笑容還十分嫵媚,伍樊想了起來,她和銀狐一族的蠻獸(愛ài)(情qíng)女神,有一點相似。
“這是口紅啊,做得這么精致?!”有兩三名女修士都驚呼起來,一人從蕭露手中接過口紅,仔細端詳,然后傳看起來。
她們早已注意到,蕭露的嘴唇,化裝得特別鮮紅,早就想要問她,是用的什么胭脂。
“哦,有人開辦了連鎖超市,是什么東西來的?”有人疑惑不解,問道。
“就是百貨店鋪,不過是連鎖方式經營,在其他地方,其他城市,也開辦了格局類似,招牌一樣的店鋪,這就叫連鎖。”蕭露抿嘴一笑道,她(身shēn)上穿著時尚,不是平(日rì)里的道袍。
伍樊一望而知,蕭露(身shēn)上的服飾,都是從東方夢開辦的超市買來的。
“這個經營方式好,阿朗,你以后一定也要開辦連鎖按摩院。”水宮主道。
“好的,我會盡我所能。”伍樊道。
這個水蓮,妖嬈狐媚,看起來溫婉可人,但神(情qíng)中流露出冷意,這讓伍樊不敢繼續反對。
“沒有其它事,我們就散會吧。”水宮主道。
“不,還有一件事。”康娟道。
“有事就盡管說。”水宮主道。
“水宮主,一百年前,你的師姐洛瓊花脫離了逍遙宮,現在口口聲聲,說逍遙宮有三分之一的資產屬于她,這個事需要宮主擺平。”康娟道。
“財產糾紛,最高裁判所早就已經裁決了的,她還來糾纏,是什么道理?”水宮主一聽就怒了,臉頰緋紅。
“洛瓊花說水宮主欠她的,加上利息,她說一點都不過分。”康娟又道。
“混賬,難道逍遙宮任人欺凌,想要什么,我們就要給什么不成?!”水宮主一臉寒霜,已是怒不可遏道。
伍樊聽得是頭皮發麻,原來,水宮主已經過百歲了,而自己假扮的袁朗,一直做的是水宮主的鼎爐,她這一個老女人,看起來美麗妖嬈,其實是一個老妖怪。
怪不得袁朗在兩千里外的山洞中,私設(淫吟)窩,極有可能是因為補償心理作祟。
轉頭望了水宮主一眼,伍樊心底的厭惡之(情qíng),增加了十分。
“這一個老虔婆,我還以為能占點她的便宜呢。”望著水宮主天使一般的面容,魔鬼一般的(身shēn)材,想到她已經年過百歲,伍樊都幾乎想吐。
“我們逍遙宮實力強大,難道還怕一個叛教之人么?”蕭露眉毛一揚,嘴角一彎道。
“打不一定解決得了問題,我聽說她的修為境界,已經跨入了人道巔峰,一(身shēn)逍遙神功出神入化,已達化境。”康娟道。
“康長老,你的消息,是從何得知?”水宮主的雙眸,流露出一絲狐疑道。
作為逍遙宮的掌門,水蓮早已布下了很多眼線,她都不知道的事(情qíng),康娟如何知曉。
自己一直在人道中階停留,三十多年都無法突破,跨入人道巔峰,這是她心中的隱痛,聽聞師姐洛瓊花竟然突破到了人道巔峰,水宮主不由心中一凜。
“水宮主,洛瓊花到處拉攏一些女修士,想要開山立派,我的表妹也被她拉攏了去,因此我知曉一些內(情qíng)。”康娟道。
“水宮主不必憂慮,席某雖然修為境界低微,但相信以席某手中的寶劍,還是能夠抵敵得了她的。”口水堅道。
口水堅的修為境界是人道初階,現年四十三歲,在劍道上已是劍宗九級,即將跨入劍圣境界,可謂實力強大,并不將洛瓊花放在眼中。
“就是,殺他娘的,免得我們逍遙宮被人小看了去!”伍樊就怕逍遙宮不出事,不自(禁jìn)地起哄架秧子,高聲道。
“阿朗,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勇敢?”水宮主疑惑地望向伍樊,心道,這個瞎子,向來表現得謹小慎微,今(日rì)卻口氣豪邁,少見。
其余人都莫名其妙地望向伍樊,不明白如果洛瓊花打進來,他一個瞎子拿什么跟人對敵,居然喊打喊殺的。
“啊哈,作為男兒郎,如果在危急關頭畏首畏尾,是要被人鄙視的。”伍樊趕緊掩飾道。
“洛瓊花的事,乃是本宮個人和她的恩怨,本宮自會找她算賬。今(日rì)的會就到此為止,散了吧。”水宮主道。
會議終于散場,眾人魚貫而出。
“阿朗,到本宮寢宮一趟,你已經幾(日rì)沒有和本宮一起修煉了。”伍樊剛要起(身shēn),水宮主轉頭朝他道。
“好的。”伍樊應諾,見眾多長老都已出門,一眼見到婢女小玲從門外進來,知曉她會扶自己走,于是站起來沒有動。
伍樊被婢女小鈴牽引,跟隨在水宮主之后,前往水宮主的寢宮。
“大禍!要和水宮主男女雙修,可不能露出破綻啊!”伍樊心中大急,暗忖道。
開會時,伍樊將所有逍遙宮的長老,都讓調出了歷史影像,以判斷誰曾經和黃厲勾結,但都沒有結果。
現在離開逍遙宮,不跟這個年過百歲的老虔婆男女雙修,可是可以,但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既來之,則安之。伍樊調出了袁朗和水蓮男女雙修的歷史影像,觀摩了一番,看看是否會有難度。
如果實在有難度就撤,何況,自己是忘道境界,袁朗是丹道初階,在人道中階的水宮主面前,一旦男女雙修,馬上就暴露了(身shēn)份。
一路上,伍樊忐忑不安,一邊在腦海中觀摩歷史影像,一邊尋思脫(身shēn)之計。
不過,袁朗和水宮主一起修煉,看起來卻并不難,無非是兩人赤(身shēn)露體,周圍擺放了一些靈晶,坐在地上面對面,雙掌貼在一起,掌心之間各有一枚靈晶。
如此煉化靈晶,是驅動靈氣進入袁朗體內,讓袁朗先行煉化成丹氣,水宮主然后再吸納進入自己體內,略一煉化進入自己的丹田氣海。
這樣做的目的,是使丹氣具有了陽氣,水宮主達到(陰陰)陽協調平衡,爆發出來的攻擊力更加強大。
這和道家的采(陰陰)補陽,或采陽補(陰陰),原理是一致的。
不過,每每到了最后,出現的畫面確實太污,大約是水宮主希望徹底采陽補(陰陰),也可能是因為如此修煉,(身shēn)體燥(熱rè),自然而然要發生特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