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真的,你已經斷氣許久,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是這位新任三清學院院長的龐先生,將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的,其實,也許吧,你原來是沒有死的。”教主夫人是激動得語無倫次,上前抓住谷梁豪的手,眼淚不停往下掉。
眾人都喜極而泣,紛紛祝福教主,之后又稱頌龐院長,說全賴龐院長挽救了教主。
“各位,我的神藥就只有這么多,谷梁教主還沒有完全康復,我還要給他服用一小片珍稀藥材,才能治療好他先天(性性)的神經損壞絕癥。”伍樊沉聲道。
“龐院長,你說我們當家的是先天(性性)神經損壞?”教主夫人站直了(身shēn)體,訝然問道。
“不錯,這一種絕癥,屬于基因突變帶來,叫做肌萎縮側髓硬化癥,病人的運動神經元,會在不知不覺中逐漸壞死,一般的藥物或靈丹根本沒有效果,這是一種極其少見而可怕的病魔。”伍樊侃侃而談道。
“是不是說,如果不根治的話,我們大當家的還是要死?”教主夫人又問。
伍樊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所以不要急,等我再給谷梁教主服下一味藥,協助他煉化后,就可根除這種不治之癥。”
“龐院長,快快救治我爹,我都說了,你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早就認定你,你是我的未來夫婿。”谷梁馨顧不得在場有這么多人,毫不害羞,眼含(熱rè)淚道。
“谷梁大小姐,我很愿意效勞,但我已經有心上人,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領了。”伍樊說罷,已經將一小片橙色花瓣彈入了谷梁豪的口腔中。
谷梁豪心知這就是伍樊說的神藥,趕緊飲了一口水,將之吞下腹中,然后自行運氣煉化。
幻神涅槃花的橙色花瓣,可以快速修復經脈,包括神經系統。谷梁豪的運動神經元一旦修復完成,沒有了病灶,就和正常人無異,并不會再次復發。
提示了這一點,因此伍樊敢于說他能夠根治。
谷梁豪催動丹氣,運行了幾個周天,伍樊見他已經將花瓣完全煉化掉了,點了點頭,谷梁豪于是停止了煉化,但顯得有一些虛弱。
“你是三清學院的龐院長?當真是年輕有為,老夫這個閨女,一向心高氣傲,從來看不上哪一個豪門子弟,卻唯獨看上了你。”
谷梁豪語氣輕緩,目光中帶著無盡欣賞,望著伍樊道。
眾人都望向谷梁馨,谷梁馨趕緊垂下了眼瞼,滿臉通紅。
“大當家的,今(日rì)重陽(殿diàn)的平少上門提親,我都說了,只有龐院長合適,可惜龐院長不領(情qíng)呢!”教主夫人此時望向伍樊,再次變得和藹可親。
“龐院長,你治好了老夫的絕癥,這一門親事,可由不得你,一個男人,沒有個三妻四妾,怎么出去見人,是吧!”谷梁豪的語氣,不可置疑。
“谷梁教主,這個事以后再說,眼下有一件事,卻要告知于你,你知曉后,再做決定不遲。”伍樊道。
“但說無妨。”谷梁豪古銅色的面容,一頭長發做成發髻,頭戴方巾,帶了一點儒雅之氣,但更多的豪邁。
“這,這個還是要單獨說。”伍樊左右四顧。
“你們都退下罷,待我和龐院長單獨聊一聊。”谷梁豪道。
眾人魚貫而出,寢宮之中最后只剩下谷梁豪和伍樊。
“谷梁教主,我給你看一段影像,這是我的秘密,一般我是絕不對外泄露的。因為事(情qíng)重大,關系到你令郎,我唯有破例一次。”伍樊道。
眼見伍樊神色莊重,谷梁豪點了點頭。
“這是一種可以存儲影像的法器,融合進了我的掌心,谷梁教主請看。”伍樊站在(床床)邊,伸出左手掌心,正對谷梁豪。
掌心中,立即顯現了一個圓洞,猶如一面鏡子,上面播放著影像。
畫面中是龍舞菲準備躍入巖漿煉體并且渡劫,沖擊人仙境界,叮囑谷梁石堅為她護法。之后的劇(情qíng),是谷梁石堅趁龍舞菲在高溫炙(熱rè)的巖漿中,打散了(肉肉)(身shēn),偷去了她的金丹。
之后,龍舞菲化(身shēn)為巖漿少女,狂暴肆虐,猶如憤怒的火龍,但始終無法恢復(肉肉)(身shēn),脫離巖漿。
畫面切換,谷梁石堅在(陰陰)間第一(殿diàn)的定時油炸小地獄中,潛入高溫油池,想要將未婚妻龍舞菲的金丹,煉化融合進自(身shēn)體內。
這一枚金丹散發出金色的光芒,閃亮耀眼,還混合著刺目的鉆石光華。已是人道巔峰境界的龍舞菲,因為天生是碳纖神體,是以修煉速度相當快速,跨入丹道境界后,凝出的金丹自然不同凡響。
谷梁石堅雖然不是五種天生神體之一,但借助無數的修煉資源,也達到了人道初階,卻仍然不知足,竟然覬覦未婚妻的金丹,想要修煉成碳纖神體。
畫面一直播放到了伍樊欺騙谷梁石堅說,服用焚血化真丹,才能將金丹煉化,谷梁石堅竟然采納了伍樊的意見,結果爆體而亡。
伍樊從死者那里收了兩枚金丹,又將龍霧菲的金丹歸還,讓她恢復了(肉肉)(身shēn),而自己在后來煉化了谷梁石堅的金丹。
“谷梁教主,畫面上這個人,就是在下,因為我受到了聯合政府和總督府的通緝,因此不得不冒名行事。也因為這個原因,葉長老一直懷疑,我與少教主失蹤一事有關,事實上,少教主是死在我的手里。”伍樊收起了左手,一臉平靜道。
到了這個地步,伍樊將所有前因后果,和盤托出,如果谷梁豪要為子報仇,他就不是一代豪杰,伍樊賭的是這個。
“這個逆子,竟然謀害未婚妻阿菲,就是該死!”谷梁豪恨聲道,沉默了半晌,又望向伍樊道,“怪不得龐院長(身shēn)上,有一絲老夫那逆子的氣息,葉長老向老夫稟報過了,那時你的(身shēn)份還是凌霄學院的學員伍樊。放心吧,龐院長,你的秘密,老夫絕不會泄露半分出去。”
“那就多謝谷梁教主了。”伍樊松了一口氣,明顯放下了心。
“不過,也有一點難說。”谷梁豪面色一沉,道。
“啊,谷梁教主,你可得說話算話!”伍樊一聽,臉色突變,吃了一驚。
“你要是不答應迎娶小女,那就難說了,因為我們之間,畢竟非親非故,有些事(情qíng)難以做到,啊哈。”谷梁豪轉眼間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道。
“嗨——,谷梁教主,你這是((逼逼)逼)我啊!如果能夠換取谷梁教主保密,我龐某看來是一定要改叫教主為泰山大人了。”伍樊長嘆了一口氣,赧然一笑道。
死而復生,谷梁豪得知了兒子谷梁石堅的消息,喪子之痛不能說完全沒有,但非常淡薄,因為即便自己看見他如此卑鄙歹毒,也難免要大義滅親。
“龐院長先退下罷,老夫還要修煉一陣,恢復到以前的最佳狀態才行。”谷梁豪下了地,信步走到寢宮的天井邊,在一座圓形石臺上坐下,自顧修煉起來。
伍樊抱拳辭別了谷梁豪,出門后繞過回廊,進入圣(殿diàn)的大廳。
“龐院長,我那大當家的怎么說?”教主夫人一見伍樊現(身shēn),卻不見谷梁豪,趕緊上前,急切問道。
“谷梁教主還要修煉,說不能打擾他。”伍樊應道。
“那,關于閨女的婚事,他怎么說?”教主夫人想要知道得更多,心(情qíng)可以理解。
“他的意思,如果我不娶谷梁大小姐,他就會要我的命,我只好答應了。”伍樊笑道,同時望了谷梁馨一眼,只見她早已羞怯地低下了頭。
教主夫人眉開眼笑,富態的一張圓臉,猶如一朵芙蓉花盛放,她語氣興奮道:“走,將好消息傳出去,讓我們真空老母教所有人都樂一樂。”
廣場上,一些血緣關系較近,以及谷梁教主的一些妻妾,還在鼎爐前下跪。他們跪得腳都麻木了,此時卻見教主夫人帶了一幫人,從圣(殿diàn)出來,笑容滿面,不由納悶。
“大家都起來吧,不用跪了,我有好消息宣布!”教主夫人高聲道。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難不成教主復活了不成?”
“大家先前不是聽龐院長說了,他有起死回生的神藥,莫非真的成功了?”
“太扯了吧,他真有這么神奇的靈丹妙藥?”
廣場上已經聚集了數萬人,一聽教主夫人的話,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現場嘈雜了起來。
伍樊快步走到太妍,圣女簡妙禪,衛韜,令狐月等人所在的地方,他們一個個翹首以盼,擔心伍樊是否能夠脫(身shēn),此時見到他的(身shēn)影,無不欣然相迎。
“我跟你們說,谷梁教主強迫我娶他女兒,這個不關我事。”伍樊擔心的是上官琴玉,程秋蕓,李美儀等女的不滿,一見到她們,就先為自己開脫。
“什么?你要是不答應,難道真空老母教的教主就不講理,還能牛不飲水強按頭嗎?”程秋蕓的鼻孔噴出冷氣,不屑地瞪了伍樊一眼,道。
“教主夫人馬上就要宣布,你們聽吧。”伍樊聳了聳肩,兩手一攤,無奈道。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伍樊心煩意亂,點上了一根煙,眼望著教主夫人率領了眾多眷屬,繞過巨大的鼎爐,當風站立,一派母儀天下的氣度。
“親(愛ài)的各位教中道友,老(身shēn)要宣布兩個消息。一,在龐院長的救治下,教主已經恢復神智,所患的絕癥,已被根治,在此,我要宣布,龐院長是我們真空老母教的大恩人;二,教主已經下令,小女谷梁馨已許配龐院長,不久將選擇黃道吉(日rì),舉行大婚之禮。”
教主夫人釋放出丹氣,將親切的嗓音傳送出去,整個廣場上的所有同門修士,都聽了一個清清楚楚。
“教主活過來了!”
“教主萬歲,萬萬歲!”
“感謝龐院長,教主沒有死,原來真的救活過來了,他老人家沒有死!”
現場,眾多教中修士,大呼小叫,高呼萬歲,歡呼聲地動山搖,震耳(欲yù)聾。
谷梁馨心潮起伏,思緒萬千,她的一雙妙目,不時遠遠望一下伍樊。
上官琴玉和令狐月都不滿地望向伍樊,目光中帶著無盡的疑問,但更多的是嚴厲。
剛剛在廣場上,伍樊就公開說了,因為已經有心上人,拒絕了教主夫人的好意。說什么他是應谷梁大小姐的邀請前來做客,沒有其它意思,只是拜訪一下而已。
言猶在耳,人前一(套tào),背后一(套tào),伍樊這是干什么?
不要說程秋蕓和李美儀二女,都已和伍樊登記結婚,因而氣得杏目圓睜,就是海倫娜和張詩琴,林幼蓮等女,對伍樊的行為都是鄙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