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在飛機上,曾經對伍樊語氣不善的官員,都紛紛上前,無比誠懇地向伍樊道歉。
“小事,我怎么會計較,不會計較的。”伍樊連聲道。
顏將軍已經在打電話,向上頭一五一十匯報了情況,并請求支援。
“顏將軍,請你向上頭說,立即向米國發出外交照會,如果二十分鐘之內,米國的軍事基地不派出直升機,將我們安全護送到紐約,華夏國將炮擊米國的所有城市。”伍樊冷然道。
顏將軍將伍樊的話,一字不漏,復述給了上頭,隨后掛斷了電話。
一名記者手舉相機,要給伍樊拍照,被顏將軍喝止。該記者政治覺悟差了一點,哪里有將自己國家的核威懾力量暴露出去的道理,他被幾名媒體同行,批評了一通。
不到十五分鐘,十幾架軍用直升機已經出現在海面上空,嘟嘟嘟嘟的響聲傳來。眾人已經從機艙中取出了行李,有記者將此次險情,飛機失事的圖片,傳到了網絡上。
一名上校軍銜的米國軍官,從一架直升機上下來,通過翻譯,向顏將軍表達了歉意,稱必定安全地護送所有人抵達紐約。
眾人分成十來批人,分頭登上直升機,朝米國本土飛去。
談判的地點,設在帝國大廈對面的米高梅大酒店,華夏國代表團就下榻于這個酒店。十幾架直升機,接到總統府的指令,直接在酒店的停機坪降落。
所有代表團成員,入住酒店,得知日程安排,只能休息一個小時,就要到三十七樓國際會議廳和米國一方展開談判,都抓緊時間洗漱休息。
酒店門口有大批軍警,警戒安全,國際會議廳的保安也相當嚴密,確保談判順利進行。會議廳的長方形桌子兩邊,還分別有三排窄長的桌子,能容納兩三百人召開會議。一邊是整面的玻璃幕墻,透過玻璃,外面藍天白云,視野開闊。
不遠處,高高聳立的帝國大廈,幾十米高的塔尖,上面還有一根六十米高的天線,使得整座大廈,高達四百四十多米,是紐約的城市地標。
顏將軍率領一眾人進入會議廳時,米方代表團已經就坐,他們由米國國務卿領頭,中情局負責人,軍方多位首腦,政府要員悉數到齊。
伍樊一坐下,就操起英語,不通過翻譯,直接向米國國務卿發難,說談判正式開始前,請米方將米勒大魔法師交出來。
一個華夏青年人,口氣如此強橫,令國務卿以及其他要員十分不滿,國務卿正要開口質問,被一名米國上校阻止。他起身走到國務卿身邊,附耳低言幾句,國務卿的臉色即刻微變,驚懼地望了望伍樊兩眼。
“對不起,米勒大魔法師是一個行動自由的人,我們只能向他發出邀請信息,卻不能強迫他到來。”國務卿兩手一攤,表示無能為力道。
此時,巨大的玻璃墻外,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滿頭紅發的米勒大魔法師。
“我知道你一定會找我,既然我的國家都要投降,我也丟了工作,所以我很不高興。華夏國的護國圣師,出來吧,決一死戰!”一道聲音在會議廳內轟然而起,顯然是米勒使出法術,將聲音傳了進來。
“顏將軍,你們繼續按計劃談判,我去收拾了這個魔法師再說。”伍樊說罷,轟的一聲巨響,一掌拍穿玻璃幕墻,玻璃碎屑如雨飄落,伍樊不假思索,飛身而出。
米國國務卿眼見伍樊的兇悍,嚇得不輕,雖然先前已得到一位上校的提醒,此人地位尊崇,是華夏國代表團的核心人物。直升機隊接載華夏國代表團的行程中,米國人已經發覺,華夏人看向伍樊的表情和舉止,都異乎尋常的尊敬,因此將這一情況,報告了上峰。
伍樊眼望有如一個黑點的米勒,眨眼間,在帝國大廈的頂端附近,突然消失不見。
狡猾的米勒,他意圖利用熟悉地形之便,準備打伍樊一個措手不及,滅殺了伍樊,就能將米國整個局勢,反轉過來。
伍樊降落在帝國大廈三百多米高處的觀景臺上,卻見四下無人,米勒不知躲藏到了哪里。他邁步走到欄桿邊上,朝下望去,只見幾條大街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舉著橫幅紙板,高呼口號,抗議示威,反對政府向華夏國投降。
遠處的時代廣場上,也是一般光景,男男女女,穿紅著綠,大聲疾呼,要求現任總統下臺。總統當年競選時,口口聲聲許諾,給他們工作,減免稅收,并帶領米國人民,走向昔日的輝煌,可惜最后還是鏡中花水中月。
如今,更落得向華夏國投降,做華夏國附屬國家的小民!雖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日漸強盛的華夏國治下,豐衣足食,也是不錯,但數百年來,米國老百姓驕傲慣了,咽不下這口氣!
突然,一大波水從天而降,伍樊感應到只是普通清水,沒有危險,因此并沒有閃避,被淋成了落湯雞。
但下一刻,伍樊發現全身冰凍住了,而且頭頂上接連降下一波一波的水,身體轉眼間被厚冰裹住,自己處在一座冰山之中。
米勒從不知什么地方鉆了出來,哈哈大笑,搖晃著肥壯的身軀上前,抬腿向冰山踢了一腳。他的冰封術出神入化,修煉達到大成,只要制造出機會,使 出這一法術,別的魔法師都要大吃苦頭。
伍樊毫不驚慌,運行真氣,意圖將冰山爆炸開來,可是,真氣卻如不聽使喚,根本驅動不了。透過內視,原來全身經脈,因為其中的體液都已結冰,封堵住了。
全身冰寒,漸漸失去知覺,在最后的一絲意識中,伍樊心念盤古淚,于是在冰山中消失。
躺在盤古淚宮殿外的花園草坪中,伍樊直挺挺地,如一根冰棍,但身體似乎在漸漸回暖。江浩和沈天寶率先看見了伍樊,跑了過去,發現伍樊手腳僵硬,冰冷刺骨,急忙打出真氣,灌入他的經脈。
得到外力幫助,伍樊發現可以運行自身的真氣,幾個周天之后,已經神清氣爽,恢復如初。
“我中了一個大魔法師的冰凍術,幸好有你們幫我。”伍樊站起身道。
“大魔法師很厲害嗎?”沈天寶問道。
“不厲害,我一個手指頭就可以將他滅了。”伍樊道。
檢視了一下空間戒指,伍樊取出一個金色拳套,就是以前用二階蠻獸金毛鉆天鼠的皮毛,煉制而成的金毛拳套,又將幾張追蹤符,雷電鎖穴符和雷霆掌嘴符,都取了出來。
透過,伍樊看見帝國大廈的觀景臺上,米勒正用一柄長劍,一劍一劍刺入冰山。冰山已是千瘡百孔,最后米勒奮力一劍,將冰山劈開。
眼前沒有尸體,也沒有存在過尸體的跡象,讓米勒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已感應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向他襲來。
一道黑影驀然而現,米勒慌亂中使出瞬間移動術,轉眼身在百米開外,他的胯下掃帚如影隨形,搭載他懸停于空中。
伍樊早已一揚手,打出了兩道符箓,一黃一藍兩束光芒閃過,黃色為追蹤符,藍色為雷霆掌嘴符。
有追蹤符的輔助,雷霆掌嘴符就如跗骨之蛆,跟隨目標。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傳來,米勒啊地大叫一聲,登時七葷八素,昏頭轉向,臉上火辣辣的,出現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你,你這是什么法術?”米勒眼見伍樊仍然靜立觀景臺,并沒有發動攻擊,自己就已中招,驚慌失措地問道。
“如果你聰明的話,就應該乖乖地過來,跪下向我討饒,或許,我會放過你一命。”伍樊冷聲道。
“雕蟲小技,就想讓我屈服?你們華夏人有一句話,叫癡人說夢。”米勒說話時,已經舉起手掌,朝向伍樊。
伍樊怕米勒使出法術,立即再次打出兩道符箓,一黃一紫兩道光芒閃電飛出,黃的還是追蹤符,紫的則是雷電鎖穴符。
將大魔法師米勒的穴位鎖住,看他還能使出什么法術!
米勒的手掌心,一顆雞蛋大的圓珠,射出刺目的光芒,猶如強光手電筒,一束白慘慘的光束,照在伍樊的臉上,讓伍樊的雙眼登時一黑。
“極光之術,末日降臨。”
米勒高呼一聲,但下一刻,他驀然感覺到全身一麻,四肢似乎再也動彈不得,這是雷電鎖穴符打到了他身上,將他全身重要穴位,一一封鎖住。
伍樊的身上,卻出現了奇異變化,被極光喚醒,伍樊的雙眼猛然睜開,雙眸變成了鏡面,將極光反射回去。
“嘭——”
米勒手掌中的圓珠猛然爆炸,將他的手掌炸得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乃是仙家寶物,鏡子對于光線最為敏感,反射光線是鏡子天然的功能。因此,當接收到了射入伍樊眼睛的極光時,感應到這一種光波能量極大,是非同一般的光波后,立即做出了反應,占領了伍樊的眼睛,將極光發射回去。
伍樊一拳打出,套上了金毛拳套的拳印,萬千金絲飛射而出,全部射入了米勒的身上。伍樊再輕輕一扯,米勒帶著他的掃帚,便即緩緩飛落到了伍樊的跟前,跪倒在地。
米勒雖然已經到了眼前,但金絲自動縮短,繃得很緊。如果解剖開他的身體,是可以檢測到金絲緊緊纏繞在他的各個器官組織。
可以說,米勒大限已至,除非神仙打救。
伍樊左手放出真氣一卷,將他的掃帚抓在手中,往地上一頓,掃帚馬上節節斷開,成了廢物。
“你沒有了掃帚,看你還能往哪里逃?”伍樊喝問道。
“我,不該和你作對。”米勒說罷最后一句,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沒有了生機。
伍樊的拳頭一展,無數金絲自動收回,他解下金毛拳套,丟進了空間戒指。隨后,他將米勒的三魂七魄煉化,一腳將米勒的尸身踢起,高飛而去,尸身飄到了帝國大廈最高處的天線上方,旋即降落,軀體穿過天線滑落,停在了塔尖上。
突然,遠處飛來一人,騎著一把掃帚,看來又是一個魔法師。
“你是誰?滾過來。”伍樊用真氣將聲音傳送過去。
那魔法師眼神復雜地看了一眼米勒的尸身,然后緩緩降落到觀景臺上,在伍樊的幾丈外站定。
“大法師,我,我無意冒犯你。”那魔法師卻是一個青年,身材頎長,面容英俊,一頭金色短發顯得頗為精神,但他此刻是戰戰兢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