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來之,則安之。這些浪費糧食的家伙,心懷鬼胎,老打顏心慧的主意,不如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滿足于庸脂俗粉,不要生出什么妄念。
伍樊第一次有意識地欣賞起顏心慧來,貼心地為她斟滿了茶,二人相視一笑。自從來到這個高級會所,二人有如心有靈犀一點通,他為顏心慧解圍,而顏心慧也有意維護他的尊嚴。
這就是琴瑟和諧之感,即便是困在空空島之下,也不曾有過這般默契。最大的可能,是因為伍樊有了一夫多妻的特權,身心的枷鎖突然解除,于是發現了顏心慧美麗動人的一面。
根本的原因,是男人朝三暮四,貪戀美色的本性使然。當然,伍樊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
“黃道長馬上就到。”一個少年走到彭方的身邊道。
“好,只要這位嶺南朋友,愿意接受挑戰就好。練武之人,如果做縮頭烏龜,最是丟面子。”彭方微微一笑,望向伍樊道。
作為京城四少之一,雖然彭方的口氣比之前客氣了許多,但他甚至不愿意詢問一下伍樊的姓名,還是稱呼他為嶺南朋友。可見,伍樊在他心目中,仍然是一個可以忽略,而且應該忽略的外來人。
京城四少名頭響亮,這個圈子,并不會隨意接納一個外人,何況是遠方到來的野小子。
伍樊在他們眼里,就如他們在伍樊眼里,都是過眼煙云,彼此的心思,恰如其分地相同。
十多個美貌的女子,包括坐在彭方旁邊的那位一線女明星徐玉蓉,都向伍樊投去憐憫的目光,甚至,她們已經對伍樊提不起興趣,和身邊的青年才俊,嗲聲嗲氣地調笑起來。
他們的身世,他們的身家,都是讓尋常百姓仰慕的存在,風流倜儻是他們的標簽。雖然有客人在座,他們的雙手,也毫無顧忌地在身邊的女子身上,上下游走,讓女子發出了嬌羞的叫喚聲。
顏心慧一臉嫌惡,不停地低頭飲茶吃東西,來逃避這尷尬的氣氛,但投射而來的無數淫邪目光,避無可避。顏心慧唯有用更冷冰的神色,抬頭予以回擊,裝作視若無睹。
“黃道長,你來了,這里有一位朋友,功夫高強,你跟他切磋一下。”彭方看見門口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進來,高聲道。
“哦,是哪位高人,要與貧道比試?”黃道長紅光滿面,肥頭大耳,來到長桌邊上,掃視一眼眾人道。
“就是這位年輕人,剛才他一招擊敗關上校,實力強大,你來試試他的身手。”彭方親了一口身邊美女的臉頰,抬頭手指伍樊道。
“哦,是這位年輕人?”黃道長看向伍樊,竟然看不清他的修為境界,于是疑惑問道。
“就是他,他來自嶺南,名叫伍樊,你可不能小看了他。”彭方又道。
“一般的功夫高手,貧道并不會放在眼里,年輕人,出來切磋一下吧。”黃道長既然看不出伍樊的境界,只當他是一般的散打搏擊好手,因此邀戰道。
“黃道長,你確定要和我切磋?”伍樊問道。他早已從黃道長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看出他的境界不過是悟道巔峰,還沒有達到觸道境界,即使專門修習了外家功夫,實力也非常有限。
修道者之間,自身修為實力壓倒一切。
“等著看吧,黃道長的功夫,那是相當恐怖的。”有人低聲嘀咕道。
“貧道云游四方,見識過各門各派的武學,一些赫赫有名的掌門,都非常拜服貧道的水平。伍小友初出茅廬,可不能目空一切,小看了天下英雄。”黃道長見伍樊一臉倨傲的神色,不由黃婆賣瓜,自賣自夸道。
“那就不要啰嗦,來打一場!”伍樊見黃道長絮絮叨叨,頗不耐煩,起身站到空闊處,向黃道長招手。
黃道長信步過來,剛剛擺好架勢,伍樊立即欺身而上,一手抓住他的衣領,要將他反手摔出。
眼見伍樊的攻擊有如閃電,黃道長即刻調動真氣,意欲震開伍樊,不料伍樊早已感應,放出雄厚的真氣,籠罩在他全身上下。
“嘭”
黃道長被伍樊一手舉起,重重摔倒在地。伍樊上前,一腳踏住黃道長的胸口,略一使勁,黃道長立即發出殺豬一般的嚎叫。
“那些掌門都拜服你,現在你服不服我?服不服?”伍樊面如寒霜,喝問道。
如此快速地結束戰斗,伍樊就是不想和對方以真氣隔空拼殺,以免顯得太過駭人。
這些紈绔子弟,根本不了解修道中人,是如何以深厚的修為境界打斗,沒必要嚇尿他們。
“輕一點,輕一點。”黃道長面色煞白,眼中露出求饒的神色。
伍樊腳下一松,不再用力,又問:“我問的是你服不服?不服的話,起來再打。”
“我服了,服了。”黃道長一臉驚懼道。他被伍樊渾身浩蕩的氣息所懾,當伍樊發動攻擊,他要鼓動真氣,卻反被一股真氣裹挾時,便心知遇到了強手,暗道不妙。
伍樊移開踏在黃道長胸口的右腳,后退一步,伸手要將他拉起來。黃道長慌張之間,見伍樊十分友好,便抓住伍樊的手,勉力站立起來。
“伍小友,貧道魯莽了,甘拜下風,甘拜下風。”黃道長抱拳作 揖,又深深鞠了一躬,道。
眾人眼見這一幕,都驚得目瞪口呆。除了伍樊顏心慧傅大少錢雨山四人,在座的所有人都見識過黃道長的身手,一身功夫是何等驚人,卻轉眼間被伍樊制服。
“不可能!黃道長一人打十幾個保鏢,都只用一招兩招,怎么會敗給一個毛頭小子。”京城四少之一的何洋敏,見多識廣,也實在想不通,為何會出現這戲劇化的一幕,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道。
“厲害,太厲害了,不得不服。”關劍明搖頭晃腦,連連贊道。眼見黃道長都不是伍樊的一招之敵,自己被伍樊擊敗的羞恥,頓時消解了一大半。
“高手在民間,我們以后可不能小看他人。”有人道。
“伍兄弟,我看你的實力,恐怕還遠遠沒有發揮出來。聽我家心慧說,你曾一舉手就滅了七八個持槍悍匪。英雄出少年,我敬你一杯。”顏心智站起身,舉杯向伍樊道。
“哇,這么厲害!”
眾人一聽,更是敬佩地望向伍樊,此刻,再無人敢輕視伍樊。
他們望向顏心慧的目光,都有所不同,甚至不敢直視顏心慧。
“夸大了,心慧是說得是夸張了一點。”伍樊起身碰杯,謙虛道。
“伍先生,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我最近主演的電影末路英雄是一部功夫片,即將上映。導演和我很熟,他最想挖掘一位功夫明星,我可以幫你推薦。”女明星徐玉蓉身材婀娜,款款來到伍樊身邊,遞過去一張紙條,用甜膩的嗓音道。
“多謝了,我無意在影視圈發展。”伍樊抱歉地一笑,道。
“大兄弟,我認識一個最有名氣的經紀公司老總,你這樣的條件,保證包你一炮而紅。”名媛曹娥妃搖擺著水桶腰,臉帶無限風情,遞上一張名片道。
“好,有機會再說。”伍樊不好冷落她們,接過了曹娥妃的名片,也接下正一臉尷尬的徐玉蓉手中的紙條。
多個性感的女服務員來來往往,早已端上來一盤盤珍饈佳肴,氣氛輕松起來,圍坐長桌的眾人,歡聲笑語,推杯換盞。
矮個青年向彭方敬酒,在他邊上附耳低言,然后面帶詭異的笑容離去。
“各位,今日見識了這位伍兄弟的絕技,高超的功夫,讓人拜服,我們為他干一杯。”彭方站起來敬酒道。
眾人紛紛起立,端起酒杯,碰了起來,隨后七嘴八舌恭維伍樊一番,飲酒之后,又紛紛落座。
“這里是京城,臥虎藏龍,我們華夏國新出爐的護國圣師,是一個年輕人,剛剛大學畢業呢。我哥在機關任職,級別不低,他能請來護國圣師,和大家見一見。如果他愿意和伍兄弟切磋一下,說不定賞識伍兄弟之才,伍兄弟飛黃騰達,也就指日可待。”彭方侃侃而談,顧盼自雄道。
“只怕護國圣師不會輕易出面,就是常老,我也只是遠遠見過一次。”張潭老神在在道。
“那是你,而我只要一個電話,護國圣師就會立即來到。”彭方輕蔑地望張潭一眼,語氣頗不屑道。
雖然伍樊讓他意外,甚至讓他震撼,但他彭方手眼通天,不顯露一下自己的能量,這一次酒席,將讓他幾日都渾身不自在。
他彭方是誰,難道僅僅是一個京城四少之一的虛名?在整個華夏國,可以說,他彭方可以橫著走。如果伍樊不是表現得謙恭,他彭方不介意讓他在地球上消失。
雖然伍樊表現得謙恭,但似乎對他并不馴服,一副超凡脫俗的做派,讓他很不爽。
彭方以前并沒有利用過他龐大的能量,調動過護國圣師,因為即使以他之能,也辦不到。但如今的護國圣師新鮮出爐,不過是一個年輕毛頭小子,相信他不敢不低頭,聽從召喚。
“彭大少,在整個京城,要護國圣師到來,除了最高位的寥寥幾人,也就你能辦到。”一位青年諂媚道。
“那還用說,彭大少跺一下腳,京城都要震動。這一點,伍兄弟從嶺南來,恐怕不知。”京城四少之一的何洋敏,抽著雪茄,吐出一口煙圈,望向伍樊道。
“就是,沒有我們彭大少辦不到的事。”張潭附和道。
“你們繼續飲酒,我打一個電話。”彭方起身離席,揮一揮手道。
“我不能再飲了,等一會我還要和伍兄弟談正事呢。”錢雨山攔住要給他添酒的顏心智,一臉嚴肅道。
伍樊早已感覺酒桌上的氣氛,頗為無聊,想起錢雨山找自己的目的,轉頭道:“錢所長,有什么疑問,就這里說罷,飲多了酒,等下恐怕都是醉話連天,耽誤正事。”
“我的疑問說來話長,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這樣吧,散席之后,我到你住的酒店去,和你慢慢細談。”錢雨山道。
“好吧。”伍樊本想回到酒店后,進入盤古淚中加緊修煉,看來還要打發了錢雨山再說。
經過這短短一段時間的相處,顏心慧心情愉悅,以前的不快早就沒有了蹤影,和伍樊有一種相知相親之感,她將自認為好吃的幾疊菜,都推到伍樊面前。
“各位,護國圣師很快就到,來來來,飲得痛快一點。”彭方去而復回,變得春風滿面,精神煥發,熱情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