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燕京天極中醫院,是華夏名氣最大,實力最強的中醫院,利用國際上最先進的醫療儀器檢測,最先確診了李老爺子的病灶,開出的康復療法,應該是最有效果的。現在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觀察。”那個矮胖的老者姓秦,是燕京天極中醫院的主任醫師,滿口“最”字道。
王教授和秦主任分別是西醫和中醫的權威,雙管齊下,可謂煞費苦心。
“大哥,二哥,王教授和秦主任是最權威的專家,我們必須信任他們。”一個豐滿富態,一身貴氣的中年女子,是李銳的三姑李寶荷,說話語氣莊重。
“再權威有什么用,現在老爺子不是在慢慢康復中,而是病情不斷惡化,繼續觀察到什么時候?”李銳最小的叔叔李寶英質疑道。
“還是讓伍樊看看吧,就是他救了我mèimèi美儀的。”李銳眼見不知爭論到何時,急忙插話道。
“他?”
“這么厲害,年紀輕輕,就精通醫術?!”
“他是嶺南光州那邊過來的,聽李銳說,醫生都贊嘆他手法神奇,及時給美儀止了血,才救下了美儀。”李寶華道。
“年輕人,你是從哪間醫科大學畢業?治病可是需要經驗的。”王教授問道。
王教授如此一問,眾人都望向伍樊,說到治病,那當然是老醫生經驗豐富,治愈疑難雜癥手到擒來。
“我,我大學讀的不是醫科,而是計算機信息工程。”伍樊被眾多目光聚焦,臉上一熱,頗不自在道。
“這不是開玩笑嗎?找一個江湖騙子來治病!”李銳的大伯李寶勝頭發花白,不滿道。
“就是,二哥,李銳大侄子確實是我們李家的天才,但不能因為他救過美儀,就一心相信他,耽誤了治療。”李寶荷附和道。
“依我看,這個伍姓小伙子也是修道中人,道家流傳下來許多神奇的醫術,他懂一些也不奇怪,為何不讓他試一試呢?!”李寶英卻支持李銳道。
還有一個李銳的姑姑附和李寶英的說法,說老爺子的病,不是一般醫療手段可以奏效的。
這么一來,李銳的大伯,三叔三姑站在一條戰線,而他父親李寶華,小叔四姑站一條戰線,分成了針鋒相對的兩派。
“我們中醫,本來就是來源于古代的道家,講究天人合一,陰陽五行協調,難道我們華夏還會分出另一脈中醫不成。”秦主任搖頭冷笑道。
“秦主任說得在理,我們西醫其實也不能包治百病,西醫側重治標,中醫標本兼治,但效果較慢,必須中西醫結合,醫學的前途才會光明。”王教授微微頷首道。
“是伍樊來了嗎?快讓他進來。”一道蒼老而洪亮的嗓音,從王教授秦主任先前出來的那間房內傳了出來。
頓時,所有爭吵聲,議論聲即刻消失,大廳安靜了下來。
“伍樊,我爺爺叫你快進去。”李銳反應過來,大喜道。
李美儀陸燕涵等人從外圍擠了過來,朝伍樊一笑,推了一下伍樊,讓伍樊跟隨李銳前去。
王教授秦主任,李寶華和幾個兄弟姐妹,一幫侄子侄女,都魚貫進入了房門。
李老爺子的臥房,點了檀香,香味繚繞,讓人神清氣爽。大床的一邊,靠近落地玻璃,房內寬敞透亮。李老爺子半躺在床頭,頭發雪白,兩綹胡子也是雪白,有幾寸長,臉色還算紅潤,滿布皺紋,一派仙風道骨。
“你就是伍樊?”李老爺子目光中透出精芒,望向人群中的伍樊,問道。
“李老你好,我就是伍樊。”伍樊點頭道。
“多謝你救了我孫女美儀。”李老爺子伸手,要和伍樊握手感謝。
“舉手之勞,李老不必放在心上。”伍樊說著,伸出右手和他一握。
松開了手,李老爺子臉色突變,一臉震驚地望向伍樊,半晌才道:“你,伍樊,你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修道天才,經脈寬闊,氣息雄渾,李銳那是遠遠不如你。”
李銳,李美儀,陸燕涵,以及李銳其他同輩的堂兄弟姐妹,聽聞此言,都一臉駭然,不可置信地望向伍樊。李寶勝李寶華等上一輩人,則想不到伍樊如此被老爺子贊許,得到他的欣賞,有一點意外。
王教授和秦主任都不以為意,這個小伙子是他們李家請來的醫生,有沒有能力診斷治療,讓李老爺子康復,才是關鍵。
“我家老爺子是早年落下的病根,但一直還能行動自如,就是近一年來,腿腳都不方便了,不得不臥床休養。”李寶華道。
“哦,我聽李銳提過,李老是因為修煉時沖擊境界,才導致身體出現問題的,是吧?”伍樊望了一眼李寶華,隨即又望向李老爺子,問道。
“沒錯,其實是我貪心不足,當年能修煉到養道巔峰,就該知足了,得道境界,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夠沖擊到。人類是存在極限的,不是人力可為的事,逆天而行,必然要出問題。”李老爺子點頭道。
“李老,晚輩后學,確實懂得一點醫術,但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治療好你。你露出后背來,讓我檢查一下可好?”伍樊照例要謙虛一下,他有tòu侍之能,又有的輔助,信心還是有的。
利用異能,給人療傷治病,雖然未必能 獲得多大的金錢利益,但拓展一點人脈,也是收益。眼下如果治好李老,那可是攀上了高枝。當然,伍樊也沒有打算利用別人的身份地位,謀取什么好處,只是在普通人來說,必然是這個邏輯。
李寶勝趕緊幫忙,扶住老父,讓他轉身背對伍樊,又將他的上衣掀上去,露出脊背。
伍樊如此要求,當然不是多此一舉,而是不好表現出連望聞問切都不用,就立即診斷病情,那就太讓人感覺兒戲了。
tòu侍已經啟動,腦海中的明鏡放大拉伸,伍樊已經看清了李老后背椎管中的脊髓,和正常人的進行比較,還裝模作樣地伸手,按了幾下李老的脊柱。
“主人,李夢懷因為沖擊境界,但肉身不夠堅韌,真氣游走紊亂,導致走火入魔,真氣竄入了椎管,在其中駐留充盈,無法運氣調動出來。時間一長,真氣因為感應外部的真氣運行,震蕩擠壓下,神經髓鞘脫失,神經受損。”
在的診斷下,根本原因即刻就查了出來,連伍樊想要通過比較,找出病根的機會都不給。
“你能不能消停一點,等一會說不行嗎?是不是抽出椎管里面的真氣就行了?”伍樊在腦海中不滿道。
“我不是怕你說我沒用嘛!抽出真氣之后,患者注意飲食,多攝入動物蛋白即可,預計五日后即可完全復原。”滄桑的嗓音響了起來。
“李老,醫院的診斷沒有錯,確實是中樞神經系統脫髓鞘,但根本原因是骨髓受到擠壓,我只要幫你推開擠壓的部位,五日之后,就可復原。”伍樊退后一步,面向李老道。
“什么?如果是骨髓受到擠壓,各種檢測儀器,核磁共振成像,沒有理由檢查不出來。”王教授率先提出了質疑。
“五日就可復原,我家老爺子幾十年的病,可是慢性病,五日就可以治好?不能吹牛呀,小伙子。”李寶荷尖聲叫道。震驚之下,李銳溫文端莊的三姑語氣都變了。
“哼,李銳你找來的人,很不靠譜啊!”李銳大伯李寶勝搖頭嘆氣。
“阿樊哥,你可不要說得太滿啊,就說一個月,一個月你能治好。”李美儀一直用熱烈的眼神望著伍樊,聽到伍樊之言,也吃了一驚,擔心伍樊在短時間里做不到,就丟了臉面。
陸燕涵當日親眼見過伍樊的神乎其技,將李美儀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因此對伍樊十分有信心,她反駁道:“伍樊說五日可以治好,就是五日,為什么要一個月呢?”
李銳的幾個堂兄弟姐妹,也在一邊出言相譏,有說李銳不靠譜的,有說伍樊是江湖騙子,騙吃騙飲幾日,弄一筆錢就會消失的,有說二叔處心積慮,就是想要上位的,各種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李老靠在床頭,一臉風輕云淡,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一言不發。其實,他心中是明鏡似的,這些孫輩,除了李銳的修道天賦突出,還有李美儀勤勉修煉,將來的成就也不會低,其余十幾個多數是酒囊飯袋。
常玉娟在一邊聽到,氣得臉形都變了,可是嘴長在別人身上,無可奈何。她老公李寶華沉得住氣,不動聲色,對閑言碎語顯得毫不在意。
“慢性病就是需要慢慢調養,這個小伙子不是醫科大學畢業,雖然懂得一點道家知識,只怕是胡吹大氣。”秦主任淡然道。
“李老,你可放心讓我給你治療?”伍樊望向李老問道。
李老點了點頭,爽朗地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現在都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伍樊,你盡管動手,為我治療一下,我對你有信心。”
伍樊卻轉而望向秦主任,道:“秦主任,如果我真的在五日之內治好了李老,你怎么說?”
“哼,如果你真能五日內治好李老爺子的病,我這個內科主任,讓你來當。”秦主任冷笑一聲,一副鄙夷不屑的神情道。
“呵呵,可惜我不稀罕你那個科室主任,要不,如果五日一到,李老真的康復了,你叫我一聲老師。”伍樊看不慣秦主任一副自負而傲慢的神色,有心給他難堪。
“這里大家都在,在李老面前也不敢毀約,這樣吧,如果五日內你治好了李老,我在前門大街上裸奔,這總可以吧。”秦主任甚至不愿意打賭輸了,叫伍樊一聲老師,因為伍樊這樣的小年輕,太不成氣候了,于是加碼,愿意裸奔。
“你要真在五日內治好李老爺子,我輸給你一套別墅,我祖上傳下來的四合院改建的別墅,就在靠近后海的地方。”王教授根本就覺得伍樊在瞎扯,膽大妄為冒充高人,還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當大家是傻子。
“好,王教授,如果我輸了,我輸給你一個億,而秦主任,我輸給你五千萬。”伍樊說罷,為了取信王教授和秦主任,在手機上打開了銀行app,登錄之后,顯示余額超過一億五千萬,向他們二人展示了一下。
燕京的房子老值錢了,何況王教授出的賭注是別墅,伍樊不能顯得寒酸,被人看輕。
聽到伍樊如此豪富,眾人都大吃一驚,想不到伍樊并非是一個普通年輕人。
“好,我相信你不會耍賴,李老都看見了,可以作證。”王教授爽快道。
“既然你出到五千萬和我對賭,我就加一套燕京三環內的房子,御馬街云景花園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秦主任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