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四是一個人才,可惜他行事魯莽,以前多次包容他。這一次,他竟然和血腥瑪麗的人勾搭,確實該死!”卞老臉色不虞道。
“是的,掌門不必為他傷感,我們門派為他付出了這么多培養資源,而他不珍惜,死了也就死了。”阿慧淡然道。
伍樊搜索到了梅莉亞的手機號碼,撥了過去,告知她海倫娜因為攜帶了毒品,被jǐngchá抓了。梅莉亞吃了一驚,說一定是有人害她,否則沒法解釋。
伍樊相信了梅莉亞,交代她不用省錢,請一個大律師,為海倫娜打官司,希望讓她能盡早出來,并幫她將留學嶺南大學的事務交涉一下,盡可能延期。
梅莉亞滿口答應,一則海倫娜是她的好友,二則她清楚伍樊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幫助這樣人對自己是有好處的。
“伍樊和意大利那邊的人還有麻煩?”卞老在一邊聽到了伍樊的diànhuà,疑惑地問阿慧道。
“不提了,他在那邊認識一個漂亮的意大利小妞,就魂不守舍的。本來那意大利小妞要跟來華夏留學,在米蘭機場因為攜帶毒品被抓了。”阿慧道。
“伍樊倒是行桃花運呢。”卞老會意地一笑道。
傍晚六點半,在四合院同一條街上的酒樓,伍樊跟隨卞老,阿慧,還有張唐幾個靖安門人,在一間包廂中慶祝飲宴。
一行八人,包廂中的圓桌頗大,fúwù員本來擺了八套碗筷,卞老說還有兩個客人,于是加了兩個位。
大家正在飲茶,吃點開胃小食的時候,兩個青年姍姍來遲,向卞老表示歉意之后落座。
兩個青年都是氣度不凡,風度翩翩,伍樊從他們身上,感應到了強大的武道氣息,心知他們都是修道之人,而且境界頗高,至少是悟道境界,比伍樊的問道中階還高出兩重。
“恭喜卞掌門啊,順利完成了任務。”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羊絨衫,衣領高聳的短發青年,身材頎長,五官秀氣,雙眼放射出銳利之色,微笑著望向卞老恭喜道。
“這位叫李銳李少,我們燕京城的風云人物,想必除了阿唐和阿慧見過,你們也都應該聽過。”卞老指著黑色羊絨衫的青年道,隨即,他伸手指向另一位身穿白色風衣的青年,又道,“這位有為青年叫姚遂安,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你們年輕人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
叫姚遂安的白衣青年,臉形微胖,不像李銳那么瘦削而且一臉嚴肅,而是笑呵呵的,更為平易近人,他謙虛道:“卞老說笑了,什么赫赫有名,青年才俊,都不適合用在我身上,李少才是名震京城的英杰,再好的溢美之詞都受得起。”
“主人,姚遂安的境界是悟道初階,而李銳的境界為悟道巔峰。”發覺伍樊分辨不出他們兩人孰高孰低,提示道。上次在緬甸,碰到兩個崆峒派道人,為當地惡霸撐腰,因為境界高出伍樊不多,伍樊還能分辨得清楚。
“還不倒酒?”卞老轉頭向一名門人道。
恰在此時,第一道菜端上了桌,張唐率先舉杯,慶祝這一次阿慧的行動成功,眾人紛紛舉杯。
“咦,喬四今日怎么不見?”李銳用熱烈的眼神望向阿慧,問道。
顯然,他應該是知曉喬四一直追求阿慧,故而有此一問。
“他去執行別的任務了,難得李少還記掛著他。”卞老道。
“卞掌門,常老對你們靖安門這次的行動十分滿意,據我們收到的情報,血腥瑪麗的頭子大光其火,撤銷了在我國境內的一些行動。你知道,如果讓我們去對付他們,必然會讓我們分心,不能專注于各西方列強最高威懾力量的動向。”李銳道。
“那當然,所以我們是不敢推托,赴湯蹈火也要完成任務。”卞老謙遜道。
“這次行動,足以證明心慧的機敏和能力。卞掌門,你老是想推薦一些門人到我那邊,說實話,年紀小的,資質有限,也沒有什么前途,能力出類拔萃的,可惜年齡過大,不適合修道一途。這么說吧,像心慧這樣的,我是絕對歡迎的,雖然年齡超過了,只要分配給她多一點修煉資源,迎頭趕上,她是極有希望和前途的。”
李銳一邊侃侃而談,一邊不時望向阿慧,想要看看她的反應。
可惜,李銳沒有看見阿慧欣喜若狂的表情,她一臉風輕云淡,似乎說的不是她一樣。
“心慧,你怎么了?不想進入我的家族,走上修道之路,成為一個真正的,實力強大的修士嗎?”李銳將酒杯放下,詫異問道。
“是呀,阿慧,李少邀請你,這是一個好機會,不要錯過了。”卞老道。
“算了,我年齡大了,估計能夠取得的成就也有限,就不要浪費人家的修煉資源了。”阿慧意興闌珊道。伍樊也是一個修道者,她見識過了伍樊的恐怖能力,即使要學道,她也是優先向伍樊求教,甚至拜伍樊為師都行。
阿慧望向伍樊,見伍樊朝自己眨了眨眼,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嘴角一彎,露出嗔怒之色。
“這位是?”李銳終于注意到了默不作聲的伍樊,疑惑地問道。
“李少,這位就是阿慧從光州請來的幫手,這次前往意大利執行任務,全賴他出馬,否則阿慧有沒有命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卞老聽了阿慧講 述斬殺紅眼狼杰克的過程,可謂兇險萬分,如果不是伍樊破壞鋼籠,出去立即zhìfú他,阿慧絕無幸理。
“哦,原來如此。”李銳深深地望了一眼伍樊,阿慧和他親昵的舉動,令他不快,他馬上又道,“原來也是一個修道者,剛才沒有看出來,不過可能是因為境界低,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遂安,是不是?你也沒有注意到吧?”
姚遂安望了伍樊一眼,點頭微笑道:“確實是,不過他應該比我們小幾歲,能有這樣的修為,很難得了,只怕李少在他這個歲數,境界也差不多。”
可是,姚遂安的話雖然中肯,聽在李銳的耳朵里,卻是十分刺耳,因為他在燕京四大家族年輕一輩的修道者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是所有人眼中的天才。
李銳不動聲色,只是目光冷冷地望了伍樊一眼,點了點頭道:“華夏有很多上古傳承下來的道家門派,其中也有出色的,偶爾出一兩個人才。你叫伍樊是吧?可是羅浮山門下弟子?”
“李少,在下無門無派,是按照一些道家古籍,自行修煉的。”伍樊正色抱拳道。
羅浮山距離光州幾十公里,聽說伍樊來自光州,李銳自然而然想到伍樊應該是羅浮山弟子,這不奇怪。
“修道一途,最重要的是源遠流長的傳承,無門無派,沒有道家秘典指引,根基不牢,將來的成就必然不高。”李銳似乎覺得教導一個山野小子,是浪費口水,他匆匆兩句,卻又轉頭向阿慧道,“心慧,我希望你珍惜這個機會,我的家主爺爺多年前就立下了規矩,族中子弟必須和修道之人,才能結為夫妻,我不能破壞規矩。”
李銳定定地望向阿慧,他很想不通這個長發飄飄,身材姣好,韻味不俗的女特工,面對他拋出的橄欖枝,為何會如此淡漠。
在燕京,任何一個妙齡女子,只要他說一句稍帶暗示的話,無不會為了他而瘋狂。他的選擇多不勝數,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彀中。也因此,他被稱為京城四少之首,是冉冉升起的一顆璀璨明珠,風華絕倫的一代青年才俊。
李銳對阿慧說的話,再明顯不過,有兩三個阿慧的同門師兄弟,不斷用眼神示意阿慧,快點答應。能夠進入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即使作為外門弟子,那也是無尚的榮耀。
卞老從阿慧的神色中,卻看出了端倪,知曉女孩子的心思,最是難以捉摸,尤其她跟伍樊出去一趟,執行任務回來后,望向伍樊的眼神,已大為不同。
“李少,多謝你的好意,我的前途我自有打算,多謝你為我操心。”阿慧淡淡一笑道。
李銳的臉色陡然一變,手中的酒杯顫動了一下,撒出了一點酒水,一部分落在他的羊絨衫上。他趕緊抽了一張紙巾,細心地擦拭,以掩蓋剛才的失態。
“來來來,快給李少,姚少滿上酒,我們今日是為了慶功,應該痛快地飲一場。”卞老舉杯,熱情地招呼道。負責倒酒的那個門人,忙不迭地給李銳和姚遂安兩人的酒杯滿上后,才給同門師兄弟和伍樊的酒杯滿上。
客套還是要的,李銳也爽朗地回應,舉杯與眾人致意,氣氛重新熱烈起來。
“伍兄弟,你能協助顏心慧前往意大利,鏟除了血腥瑪麗排名第三的shāshǒu,厲害!來,我們干一杯。”姚遂安沒有揣摩到李銳的心思,因為心中贊賞伍樊,要和伍樊干杯。
“多謝夸獎!”伍樊禮貌回應。
酒席接近尾聲,姚遂安說有一場京劇表演,八點開始,邀請伍樊前去欣賞。
“伍兄弟,你來到京城,應該欣賞一下京城的特色,去看一場京劇演出,包你大開眼界,知曉京城的文化底蘊之厚,可不是蓋的。”姚遂安極力邀請道。
“哦,阿慧你去嗎?”伍樊想到時候還早,有意前去,于是問阿慧道。
“我看得多了,咿咿呀呀的腔調,我實在提不起興趣,加上今日剛回燕京,想要早一點休息,你去吧。”阿慧道。
張唐等人勸說伍樊,第一次到京城,去看看最好,伍樊不好不答應了。
出了酒樓,姚遂安已安排有人開車來接,問李銳去不去看京劇演出,就在梨園春戲院。李銳嗤之以鼻,說有什么好看的。
“你mèimèi也上場表演的,這一次是她們一幫票友義演,除了一折穆桂英掛帥,還有梨園驚夢,你不去捧場?”姚遂安問道。
“哦,你怎么不早說?”李銳一聽,立即改變了想法,要他的司機開車前往戲院。
二人的車都是豪車,可見他們都是華夏國的巨富之人,或所在家族是富貴家族。伍樊上了姚遂安的蘭博基尼,和他坐在后排。
“李少可真有意思,開始說不去,一聽說她mèimèi有表演,立即就改變主意。”姚遂安說了一句。
“他不是要給他mèimèi捧場嗎?”伍樊疑惑一問,只是表示回應一下姚遂安。
“那可不是,我表妹和他mèimèi是閨蜜,她們二人形影不離,都喜愛京劇,李少去可是為了討好我表妹呢。”姚遂安解釋道。
“原來如此。”伍樊道。
姚遂安性格開朗,話匣子打開,就剎不住車,屬于典型的燕京青年風范,年紀和伍樊差不多,但比較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