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走漏了消息,我們集會被警方關注,早已在附近戒備,否則不可能這么快到!”
喪彪轉身,目光冷冽,陰沉地望向眾人道。
“曾老大,彪哥,我們快走。”蝎子推了曾江一下,又向喪彪呼叫道。交接工作還沒有完成,蝎子擔心出了變故,攪黃了就不好了。
一眾人都轉身往樓內跑,那里有一道hòu門,進入后院可以從另一條街出去。
伍樊卻從大門沖了出去,他擔心宣楊柳的安全,因為他看見最少有五六個黑衣人,手上有槍,趁天黑隱藏在幾棵樹下。
“楊柳,那邊有槍手,危險,過來這邊。”伍樊跑到了宣楊柳身邊,一邊大叫,一邊伸手去拉她。
“你誰啊,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宣楊柳的右手被拉住,她用力一甩,還要往樹林那邊去。
路燈下,伍樊抬頭之間,捕捉到了樓頂突然閃現三道身影,定睛一望,原來是黑熊和他的手下長毛,旺狗,各持一把ak47,準備開火。
三支槍口都朝向自己,伍樊嚇了一跳,自己可沒有能力抓住子彈。
“臥倒——”伍樊大叫,飛身上前一把抱住宣楊柳,就地打滾。
突突突的槍聲響起,如雨的子彈擊打在地面上,碎石飛濺。
伍樊抱住宣楊柳,連續翻滾,子彈雨如影隨形,終于躲到報亭之后,伍樊松開了手。一名jǐngchá因為跑過來支援,被一槍打中,慘叫一聲倒地,生死未卜。
宣楊柳立即跳了起來,從報亭邊露出半邊臉,察看情況,子彈立即傾瀉在報亭的綠色鐵皮上,嘭嘭之聲大作,嚇得她趕緊縮頭。
幾個呼吸之后,槍聲停止,伍樊探出頭一望,樓頂上的人影已消失不見。
“他們跑了。”伍樊道。
“追——”宣楊柳一馬當先沖了出去,身影疾速奔向七號行館。
“不用追,他們跑不了。”伍樊擔心,在后呼叫,跟隨沖了上去。
宣楊柳的奔跑速度極快,不愧是jǐngchá學院畢業的優秀生,伍樊都有點趕不上,落在后面。宣楊柳不搭電梯,直接往樓梯跑,她相信手下人一定會過來守住電梯口。
二人先后達到樓頂,宣楊柳望見黑熊三人已經跳到了旁邊一棟正在修建樓房上,沿著腳手架往下爬。她后退幾步,加速沖了過去,伍樊口中叫著“危險”,也沒能阻攔住她。
追擊危險的黑道分子,宣楊柳就像一只忠實的獵犬,奮不顧身。伍樊無奈,看準了對面的腳手架,跳了過去,一把抓住一根鋼管。
低頭朝下望去,黑熊和長毛旺狗都已經快要到底,宣楊柳正跳躍式向下追趕,伍樊見此,即刻手腳并用往下爬。
還沒有到達地面,大樓內已傳出槍聲,伍樊跳下,迅速往槍聲傳出的方向跑。利用,伍樊看見宣楊柳躲在一堆紅磚之后,開槍向里面還擊,他過去蹲在宣楊柳邊上。
樓內漆黑一片,但伍樊卻看清了兩個人的藏身之處。
“十點鐘方向有一個,十一點鐘方向有一個。”伍樊低聲道。空間戒指中有四支ak47,是上次營救梁老板和顧宣婷時,從蝎子的手下那里繳獲的。伍樊不好拿出來,因為個人擁有槍支,難免被身旁的宣楊柳質疑,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砰砰——”宣楊柳按伍樊說的方向,放了兩槍,對方也射擊過來,一時槍聲大作。
伍樊縮頭,見宣楊柳半坐在地上,緊靠磚墻,暫時安全無虞,放下心來。
“你的額頭擦傷了。”伍樊看見宣楊柳額頭上滲出鮮血,心疼地拂開額頭上的發絲,想要釋放真氣,為她療傷。
“拿開你的手,你怎么這么liúmáng!”宣楊柳一瞪眼,撥開了伍樊的手。
伍樊一時錯愕,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易容,宣楊柳不認識了。
槍聲停了下來,伍樊抬起頭,觀察黑熊三人的狀況,他看清了兩人分別是長毛和旺狗,仍然不見黑熊的身影。
“等一下,我扔東西打他們,你聽到他們的叫聲,就向他們開槍。”伍樊道。
“你看得見他們?”宣楊柳疑惑問道。
“是的,我要打他們了。”伍樊說罷,突然站了起來,右手一揚,兩張pūkè牌飛出,隨即傳來兩聲尖叫。
宣楊柳意識到得到了高人相助,反應神速,立即站起來,黑暗中兩道晃動的身影,目標鎖定,連開了兩槍,再次傳來兩聲慘叫。
“上——”宣楊柳沖了過來,發現兩人果然被撂倒,而且打中了胸腹,失去了反抗力。
有五六個jǐngchá已經趕到,打著強光手電,進來收拾戰場。
“黑熊跑了,他搶了一輛車,正沿著新園快線,開往西邊。”伍樊向宣楊柳道。他命令,調出了附近的電子jiānkòng,才知黑熊十幾分鐘前已經離開了大樓,搶了車逃竄。
“馬上追。”宣楊柳已經信任伍樊的判斷,將shǒuqiāng收起,身姿矯健,英氣勃發,出了大樓,望警車停放的地方快步走去。
她向伍樊招手,伍樊緊緊跟上,她需要伍樊的幫助。
宣楊柳開車,伍樊坐在副駕駛位置,不斷報告黑熊的方位,二十分鐘后,已經追了三十多公里,而且已經下了高速。
前面有兩條鄉道,岔路口前面不遠,還有一條鄉道連接。
“你怎么不報告黑熊的位置?”宣楊柳將警車減速,疑惑地望了伍樊一眼,問道。
“前面沒有了收費站,很難判斷他走哪條路,不過,楊柳啊,他逃不了的。”伍樊失去了目標,但一點也不擔心抓不到黑熊,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警車停了下來,宣楊柳茫然地望向前方,讓一個窮兇極惡的黑道分子逃脫,心里有一絲氣惱。
“我跟你很熟嗎?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宣楊柳想起伍樊稱呼她“楊柳”,有一點奇怪,問道。
“我在派出所找你辦過事。”伍樊答道。汗水打濕了宣楊柳的警服,她的胸脯更顯偉岸,一對白色乳鴿,似乎要掙脫束縛,展翅高飛。
伍樊早已開啟的tòu侍功能,靠近宣楊柳,想要繼續往下看。
“楊柳,你沒有男朋友,不考慮找一個?考慮考慮我不行嗎?”
宣楊柳的身材真是沒得頂,而且是如假包換的處子之身,身上散發出少女迷人的體香,讓伍樊幾乎無法自持。他的大褲衩已經頂成了帳篷,就連宣楊柳都已經注意到了。
“我警告你,你這個好色的liúmáng,如果不是因為你幫了我,我一槍打爆你的頭。”宣楊柳杏目圓睜,喝罵道。
“難道我欣賞你,喜歡你,這也有罪嗎?”伍樊還不愿意收回tòu侍功能,目光戀戀不舍地游走在宣楊柳身上。
警車已經啟動,掉頭往回開。
“大叔,你一把年紀了,還打小姑娘的主意,害不害羞!”宣楊柳面如寒霜,輕蔑地望了伍樊一眼,斥責一句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誰叫你生得這么漂亮,這么誘人。如果你愛上我,那就太好了,你不要做jǐngchá,和我相濡以沫,雙宿雙棲,相敬如賓,白頭偕老,那該多好。”伍樊此時的腦子,被下半身控制了,說出了無恥的話。
“你做白日夢去吧,還雙宿雙棲!七號行館的ànmó妹,還沒有讓你爽夠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還要做筆錄的。”宣楊柳火氣不減,怒道。這個人雖然幫助了警方辦案,但如此好色,說的話這么下流,讓人忍無可忍。
“我叫范五,是喪彪的手下,你知道,我們這一行混碗飯吃,也挺不容易的。”伍樊想到自己的身份不是伍樊了,要保持清醒,不要露餡了。
因為長毛和旺狗被抓住,必然會供出參會人員,自己還是跑不掉的,范五的名字將會出現在警方訊問的筆錄中。
“你這個人,如果不是那么好色,年紀小一點,倒是和我那位朋友很像,我心里是很喜歡他。”警車已經開上了高速路,這個時候不擁堵,宣楊柳將車開得飛快。
“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認識,做我們這一行,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很多。他有我這么帥氣嗎?你喜歡他到什么程度?”伍樊好奇心起,一連問了幾個問題。
宣楊柳是警界一支花,易建華這個光州警界明日之星,有大把女人主動送shàng門,都肯花時間精力追求,足見宣楊柳的yòu惑力之大。伍樊開始不覺得什么,但越是接近,越是被她吸引。
“你這種黑道分子,總有一日會被我們拿到犯罪證據,將你繩之以法,把牢底坐穿。我的那位朋友,他絕不會和你這種混黑道的有什么關系,人家做正當生意,純潔得很。”宣楊柳將頭一揚,流露出萬般風情,卻用鄙視的眼神望一眼伍樊道。
“宣楊柳,你對你的這個年輕朋友這么欣賞,為什么不跟他上床?愛護他呵護他,讓他真切地感受到你對他的愛不好嗎?你要知道,sūzhōu過后無艇搭,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伍樊將頭靠過去,一臉癡癡地望著宣楊柳那白皙粉嫩,吹彈可破的臉龐道。
“你這個人倒是咸吃蘿卜淡操心,我喜歡他關你屁事。他長得端正,帥哥一個,而且,能力嘛,不會輸給你。可惜呀,他喜歡上研究所的一個女博士,神魂顛倒的,我都暗示過他幾次了,他都毫無反應,這個木頭腦袋。”
宣楊柳想起和伍樊的種種,眉飛色舞起來,一臉悠遠。
“嗯,這么好的一個男孩子,你確實要抓緊,最好經常請他飲茶,和他相親相愛,生米做成了熟飯,那就誰都不能拆散你們。”伍樊不迭地贊嘆道。
“你這個人倒是奇怪,一會又變成媒人婆一樣,怕我嫁不出去,你是我爸媽呀?!”宣楊柳轉頭嫵媚地一笑,讓伍樊的心都差一點化了。
程秋蕓確實好,完美無瑕,但不表示伍樊不喜歡宣楊柳,她身上有一種野性之美,這在程秋蕓和顧萱婷的身上看不到。
什么愛情具有排他性,其實是狗屁!最新的科學研究報道,一個男人為了讓自己的基因盡可能最大范圍地流傳下去,喜歡各種特質的měinǚ,完全沒有障礙;而一個女子為了生育安全,也盡可能地希望結識更多優秀的男性。
這是生物學常識,伍樊看過相關新聞報道。
“我要是你的爸媽,也會希望你盡快解決婚姻大事,和你喜歡的那位年輕朋友,早一日吐露心跡,表白心思,不要一直在相思中煎熬。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畢竟我都是過來人了。”伍樊真的變身為一個媒人婆,毫不顧忌地撮合起宣楊柳和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來。
返回到七號行館,眾多jǐngchá已經處理完了現場,正準備收工,宣楊柳指示一名jǐngchá給伍樊錄口供,伍樊將自己的假身份說了一遍,要看時,伍樊說自己沒帶在身上。
收到蝎子的信息,他簡短地說了一句ok,發了一個笑臉。
“范五先生,希望你在我們警方需要時,繼續協助我們警方。”宣楊柳在伍樊即將離去時,目光中竟然帶著一絲不舍,熱情地送伍樊離去。
“我會永遠在你身邊。”伍樊揮手,打了一輛出租車,開往銀河公園。
翡翠原石全部放在銀河公園邊上的別墅,伍樊想今夜不回羅崗,就在那里過夜。本來確實是想見到胡玉玲郭小冰她們,但宣楊柳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讓他心中回味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