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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劇情太狗血

  果然是過慣了刀頭上舔血的營生,一個回合受挫,獨狼毫不在意,即刻鯉魚打挺,一個旋身,飛身躍上了另一張圓桌。

  “學過詠春,身手不錯嘛!”

  獨狼臉上毫無懼色,贊了一句伍樊,伸手一抹嘴角流出的鮮血,兩眼猩紅。只見他身形一矮,扎了一個穩固的馬步,雙掌如刀,面向伍樊。他的上身俯伏前傾,有如一頭餓虎下山,又如一匹面對獵物的兇悍惡狼。

  “你的功夫也不錯,不過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是自掘墳墓。”

  伍樊從容不迫,雙手起了一個詠春架勢,面帶微笑,抬起下巴,露出輕蔑的意味。

  “那我就順便挖坑埋你!”

  獨狼大吼一聲,身影在桌面上一晃,呼地向伍樊飛去,一掌插向伍樊的面門,一掌攻向伍樊的咽喉,狀若瘋魔。

  伍樊身形向后一仰,一腳飛起,踢向空中。這一踢之下,獨狼精干的身體高高飄起。

  “嘭——”獨狼的后背撞上了宴會廳天花板上的水晶大燈,一些燈具掉落,發出玻璃破碎的清脆之聲。

  一道身影降落,獨狼的雙腳狠狠地踏向一張圓桌,圓桌震顫,獨狼的身形仍然保持餓虎下山狀,再次與伍樊對峙。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獨狼的身手之強,出乎意料,而伍樊的格斗術干凈利落,如此出色,更是令人震驚。

  伍樊飛身而上,輕輕踏住另一張圓桌,向獨狼招手。

  “有點本事,你就像打不死的小強!”

  伍樊戲謔地一笑道,他想要激怒獨狼,讓他失去理智,收拾起來就更加輕松。

  境界還不夠高,真氣就不夠精純,不能凝出有如實質的真氣兵刃,但釋放出來仍然具有足夠的威力,伍樊卻不打算利用真氣破敵。

  因為他的一身格斗術,需要經歷更多的實戰檢驗和磨練,總結優化,才能更強。

  “哦嗚——”獨狼狂嘯一聲,有如狼嚎,突然縱身飛出,撲向伍樊。

  伍樊金雞獨立,旋轉半個身位,一腳猛然橫向掃出,勢大力沉。誰料,獨狼還沒有到達伍樊所在的圓桌,身形已然下沉,一腳勾起圓桌邊緣。

  “轟隆——”圓桌被突然掀翻,伍樊踢出的一腳也已落空,身體向后倒去。

  “我殺了你!”獨狼急速轉身,一聲嘶吼,撲到了伍樊身上。

  “打死你!”伍樊也一聲大叫,心下暗道大意了,即刻一拳揮出,腳下想要踩穩時,獨狼的拳頭已經攻來。

  乒哩乓啷,二人拳來腳往,混戰在一處。獨狼操起椅子,向伍樊當頭砸下,伍樊一拳將椅子打碎,拳頭直指獨狼的面門,迫得獨狼連連后退。

  伍樊的手臂被劃破,流出了鮮血,飛濺開來,看起來煞是血腥。只見他一腳踢飛一張圓桌,砸向獨狼,獨狼一掌拍出,將堅固的木桌活生生拍裂,四分五裂地散了架。

  二人的身影快速移動,閃躍騰挪,呼喝連連,在宴會廳中游斗,場面血腥慘烈,圍觀眾人紛紛退后閃避。

  “乒哩嘩啦——”墻上的玻璃不斷被打破碎裂,驚動了上官俊才暗地里安排的人手,一大伙人沖進了大富豪夜總會。

  一場惡斗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獨狼鼻青臉腫,身上傷痕累累,他已然知曉,自己不是伍樊的對手,而且這個可惡的伍樊,似乎并沒有打算來個痛快,而是有意慢慢折磨自己。

  必須施展最后的絕招,取伍樊性命,否則見不到明日的太陽!獨狼心頭一陣危機感襲來。

  窗外,警笛聲起,幾輛警車呼嘯而來。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人渣!”

  伍樊一拳砸在獨狼的臉上,獨狼的眼角破裂,鮮血迸射,踉蹌后退。此時,三道身影飛出,一起撲向伍樊。

  “弟兄們,不要怕,一起上,殺了他!”

  獨狼的手下嚎叫著,凌厲地向伍樊殺去。伍樊轉身,飛起右腳,踢飛一個,閃身避開攻來的一拳,反翻了一個,最后一個撲了空,伍樊在后,一腳將他揣飛。

  “咻咻咻——”

  連續三道破空之聲響起,伍樊腦海中的巨大圓鏡,已然捕捉到了三柄飛刀襲來。

  伍樊揚手之間,釋放出真氣,卷動飛刀,轉眼間,三柄飛刀已經落地。伍樊再一次揚手,“嘩嘩嘩嘩——”撲克牌閃電飛出,劈在獨狼的臉上,獨狼慘叫倒地。

  飛刀是獨狼最為得意的絕技,指望靠它反敗為勝,結果還是落空,最后的希望破滅。

  四腳朝天的獨狼,臉上插了四張撲克牌,一臉驚駭地望著走上前來的伍樊。

  “啊——”

  伴隨著骨頭清脆的斷裂之聲,獨狼撕心裂肺的慘叫起來。

  伍樊俊秀的面容古井無波,冷漠得可怕,獨狼眼睜睜地看著伍樊提起右腳,踩在自己的腿上,腿部立即傳來鉆心的痛楚。

  “住手——,舉起手來!”

  一聲暴喝,荷槍實彈的一隊警察從前門魚貫而入,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眼睜睜看著另一隊警察從后門沖進來。

  伍樊退后幾步,高舉雙手。

  “聚眾打架斗毆,是不是?”一道悅耳而又冷冽的女聲傳來,這一伙警察的身后,走出了一個容貌靚麗,身材妖嬈的女警。

  “報告警官,這個綽號叫獨狼的人,真名叫劉蟠,是他尋釁滋事,倚仗身手高強,要打死我們。他是一個滅門慘案的逃犯,被網上通緝,在光州還殺過人。”

  伍樊在警察的槍口下,不敢亂動,只有高聲向警察匯報,希望用獨狼的身份,擺脫斗毆的罪行。

  “劉蟠?獨狼就是他?”女警官疑惑地問了一聲,邁步上前,將獨狼臉上的四張撲克牌拔掉,審視了一下他的面容,又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相片,比對了一下。

  “啊哈,果然是通緝犯劉蟠,落在了我們手里,立即帶走!”

  女警官倏然起身,干脆利落地下達了命令,然后轉身望向伍樊。

  “伍樊,原來是你!”

  一聲喜出望外的嬌聲呼喚后,女警官快步上前,一把抱住了伍樊,吧唧一聲,女警官在伍樊的臉龐上重重親了一口。

  “這么重要的逃犯,都被你撞到了,真是的,又幫我立下大功!”女警官欣喜道,嘴里噴出的氤氳香氣,直鉆伍樊的鼻孔。

  “宣,楊柳,是你?”伍樊終于看清了女警官,原來是宣楊柳,臉上表情錯愕不已。

  “你個死人頭,過了中秋節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給人家,想死啊你!”

  宣楊柳的臉頰上浮起了紅暈,一臉嬌嗔,卻又柔情無限地瞪著伍樊。

  劇情急轉直下,太過于狗血了,不要說圍觀的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原來伍樊和女警官不但認識,還很熟稔,仿佛他是女警官失散多年的親人,此時乍然相見一樣,就是所有緊張戒備中的警察,都是看得呆若木雞。

  平日里嚴厲冷漠的宣警官,原來也有小女人的一面,見到一個小后生,就如變成一條失魂魚,還卿卿我我,不知羞呢。警察們都張大了口,驚訝地望向宣楊柳,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

  “伍樊,我已經是分局局長了,還沒有請你吃飯呢。”宣楊柳靠近伍樊的耳邊,壓低嗓音嬌聲道。

  “恭喜恭喜,你已經欠我兩頓飯了。”伍樊一臉賤笑,伸手一把摟住了宣楊柳的腰肢。

  多日不見,伍樊不由自主地啟動了透視功能,將她全身上下,美滋滋地瀏覽了一遍。

  該凸的凸,該翹的翹,白皙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就是在這樣的境地下,也讓伍樊起了強烈的生理反應。

  “行了,這么多人望著呢!”宣楊柳冷哼了一聲,將伍樊的手推開,朝上揮手,指示兩名警察,將獨狼扶起來,并將他銬上。

  “你跟朋友在這里飲酒?那就不用勞煩你去做筆錄了,你們繼續。”

  宣楊柳善解人意地朝伍樊一笑,轉頭指揮眾多警察,押著獨狼和三個倒地的漢子,出門而去。

  上官俊才招來的一大幫人,在門外觀望,此時見事情平息,都跟隨警察退走。

  獨狼這一進去,不要說將牢底坐穿,更有可能是槍斃,伍樊毫不在意,這個結局再好不過。

  喪彪想不到獨狼是一個通緝逃犯,愣了半日,反而感謝伍樊的到來,因為獨狼這樣的人,很有可能連累他坐牢。蝎子一臉興奮,重新張羅要大家入席,他看起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一瓶名貴白酒,轉眼間就在酒桌上被消滅了。

  三四個原先獨狼的手下,在喪彪陰沉的眼神下,戰戰兢兢,過來向喪彪,蝎子敬酒,最后還恭敬有加地向伍樊敬酒。

  “蝎子,還有三位伍老大的兄弟,你們不用客氣,都在這里飲酒,蝎子你要陪好他們。我和伍老大有點事,去樓上一邊洗腳一邊聊聊。”

  喪彪第一次改變了對伍樊的稱呼,跟著蝎子喊伍樊伍老大,他親熱地走到伍樊身邊,拉住伍樊的手臂,和伍樊一同離席,前往五樓。

  “有話這里說一樣,洗腳沒什么意思!”路上,伍樊道。

  “伍老大,咱們是兄弟,有些話不方便給人聽到。”喪彪推著伍樊,一邊應道。

  洗腳包房中,漂亮的洗腳妹周到而勤快地為客人服務,喪彪舒服地發出哼哼聲。

  “伍老大,那個沒有眼色的楊力威,我們已經將他打殘廢了,而且身敗名裂,公家會將他除名。不過呢,我的老大曾江,已經對我起了疑心,半年前我就感覺到了。三年多了,紅蓮會雖然一統江湖,內部并不是鐵板一塊。”

  喪彪一邊嘆氣,一邊和伍樊閑聊。

  “彪哥,你也不用叫我什么老大,我對你們的黑道組織,毫無興趣。”伍樊望著眼前低頭給他洗腳的妹子,雖然姿色不錯,但沒有和她調笑的興趣。

  “伍老大,我早就不滿曾江的粗暴管理,如果你能幫我,我愿意改變紅蓮會的面貌。如果我上位,帶領一幫小弟,就只做正當生意,能夠混一個區政協委員,我都心滿意足。”

  喪彪神情落寞,猶如一個日薄西山的遲暮梟雄,話語中毫無雄壯之氣。

  “彪哥是什么原因,就如此消沉,還想金盆洗手?”伍樊不由好奇。

  “嗨,我那淘氣孩子,如果不給他樹立一個榜樣,就怕他將來走上和老竇一樣的路,他的讀書成績,能拿到三等獎,每年都是三好學生。”喪彪話里有一絲悲涼,但臉上也升起了一絲喜悅,講到孩子,頗為動情。

  “原來如此。”伍樊心中被喪彪的話激發了一絲感動,想了一想,又道,“如果我們成立一家安保公司,就是你們原來的業務不變,都簽訂正式的安全保護服務合同,變成正當的商業服務,能夠賺到的利潤,應該也不小。至于你的老大,我也不好出面,如果隱藏身份,在你后面暗中助你一臂之力,這個我可以做到。”

  伍樊完全了解喪彪的心思,因此提出了一個切實可行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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