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不知道這位女莊家是什么來歷,也不知道她有什么過往,更不知道這副神奇的麻將牌法寶為何會落在她的手中,而她的手中居然又遺落了兩張。
究竟是這兩張是從她的手中遺落出來,還是原本的殘缺賭具才落在她的手中?
李乘風想不明白,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湊齊這一整副法寶麻將牌。
沒錯,一副麻將牌一共有一百三十六張,李乘風只有兩張,對方手里面有一百三十四張,可他卻想要湊一整副牌…
這就仿佛…今天買了一疊醋,誰家家里送點螃蟹?
但有這種想法再正常不過了,這便是修行中人見到頂尖想要的好法寶的心思!
“紅中”和“發財”這兩張麻將牌看起來好像十分普通,只能當做普通的暗器使用,可是在使用過程中,李乘風也意識到它們的妙用。
首先便是非常的堅硬,他在面對同安城天將隕石時,就是用這兩張法寶牌擊碎了一枚巨大無比的堅硬隕石,而其本身毫發無損。
其次便是這兩張法寶牌控制起來隨心所欲,它們可以按照主人的意念和心思而動。
兩張牌尚且如此,如果湊齊一百三十六張牌,又能產生怎樣的妙用?
再次,兩張牌固然只能打出暗器效果,可如果牌數一多,那能玩出的組合和花樣,光是想一想,李乘風就心潮澎湃!
這種復數組合類法寶在想象力貧瘠的人手里面,估計只能用來化作槍式防守和怒浪式進攻,可在想象力牛逼斗法天賦炸裂的人手里面,那簡直可以打出極為恐怖的效果。
換句話說,這是一套下限很高,同時上限也極高的法寶!
如果李乘風得到了它,一旦發揮出效果來,完全可以不輸落日槍和破天劍!
可是…怎樣才能將這副法寶從對方手里面贏過來呢?
李乘風心中飛快思量,他故作得意的斜睨著眼前的女莊家,道:“你要知道,現在的賭注可不是一百萬兩了,是兩百萬兩白銀!”
李乘風說著,將桌上侍女兌換挪過來的籌碼往前推了推。
即便是一萬兩一個的紅色圓牌籌碼,放在一起也有近兩百個,而且當中還有五千兩、一千兩的“中號”和“小號”籌碼,它們堆積在一起簡直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樣,在賭桌上可以帶給賭徒強大的威壓感。
天底下有人敢隨隨便便拿兩百萬兩一擲千金的嗎?
就算是修行人也不敢!
賭場如戰場,斗智且斗勇!
李乘風從小可沒在賭場廝混,他非常清楚,賭場真的和斗法非常相似,同樣講究的是三勝:氣勝、智勝、勢勝!
氣勝自然指的就是氣勢,智勝指的是斗智取勝,勢勝指的是連番的勝利積累出來的大勢,從而帶給對方可怕的心理壓力!
骰子是一種容易出千的賭術,它靠的更多的是心理戰和技術,但麻將靠的更多還是智力之間的廝殺與較量,這是一種智慧游戲,到了李乘風他們這個級別的修士,純靠出千在牌桌上很容易被抓個正著。
因為在牌桌上,一切是被攤開的,在修士眼里,牌型幾乎沒有秘密。沒有骰盅可以蓋著遮擋視線,讓李乘風來出千。
女莊家微微一笑,她道:“既然李真人也是同道中人,那李真人若是能贏我,我這副法寶便讓你如何?這總能值個兩百萬兩吧?”
這一下李乘風心都幾乎要跳出來了!
這簡直就是瞌睡就送枕頭,餓了就掉餡餅啊!
李乘風強按著激動的心思,他砸吧了一下,飛快瞟了一眼這已經砌成了“長城”的麻將牌,他道:“一副牌一百三十六張,你這里只有一百三十四張,少了兩張,并不完整。一副不完整的法寶,也值兩百萬兩白銀?”
女莊家咯咯一笑,道:“李真人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瞧出這副牌少了兩張。但李真人你應該知道,這種法寶若是能湊齊一整套,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正因為它缺了兩張,所以,它才會被拿上賭桌,當作賭注…”
李乘風笑吟吟的說道:“有道理!那你要如何玩法?”
女莊家笑道:“莊隨客便。”
雙人麻將具有極大的局限性,因為牌就那么多,你怎么打,打的什么,剩下的牌是什么,聰明人甚至可以猜出來。
它不像四人麻將,因為多了兩個人,牌被分散到了四個人的手中,需要推測推理的復雜性便呈幾何數遞增。
但雙人麻將拼的是推理與計算能力!
而且如果是他們這樣的修士,那拼的是利用法術出千的能力!
李乘風想了想,說道:“那就玩最普通的吧。”
女莊家笑了笑,她手一招,這堆牌便在牌桌上自動組合移動起來,開始自動洗牌,李乘風盯著牌桌,開始全神貫注的進入戰斗狀態,和之前的嬉笑比起來,此時的李乘風判若兩人!
李乘風此時已經將自己的仙力調動到最大,整個百戲坊所有的蟲蝥都已經成為了他的眼睛,在整個貴賓閣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的“眼睛”!
對方用的什么牌,打什么牌,都可以完全的落在李乘風的眼里!
李乘風心中十分篤定,內心很是輕松,可他模樣卻裝出了十分認真的樣子,這同樣也是心理戰的一種:外緊內松。
女莊家洗完牌后,在砌好牌后,她手攤了一下,示意李乘風去切牌,李乘風拿起賭桌上的推尺,將牌堆切了十次,以此來確保相對公平。
此時麻將牌全部背對眾人,沒有人知道牌是如何排列,但莊家就不一樣了,高手洗牌能夠在看似隨意的時候,通過技術將自己想要的牌控制在牌堆之中,一旦摸牌的時候就能順利拿到自己想要的牌型。
因此李乘風進行多次切牌,就是為了打亂對方有可能在砌牌時就已經出千。
李乘風兩只眼睛直視著眼前的女莊家,目光毫不往她身上的妙處流連,同樣女莊家也直勾勾的盯著李乘風,兩人開始飛快熟練的抓牌摸牌。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兩人不約而同的在摸完牌后,都沒有將牌豎起來,而都是扣在了桌面上。
盲打!
如果不是對自己的技術自信到了極點,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韓天行瞪大了眼睛,低聲道:“他們…牌為啥不翻開?”
趙小寶也低聲道:“是為了不泄漏自己的牌型,他們都怕對方會偷看自己的牌!”
李乘風看對方同樣選擇了盲打,他立刻就知道自己初步的計劃破產了,必須要重新制定計劃,否則這盤毫無勝算!
無論他怎么拼技術,拼智力,他都是不可能戰勝這種在博戲上淫浸多年的專業高手的。
所以,他必須要出奇制勝!
女莊家看都不去看自己跟前蓋著的十四張牌,仿佛她有透視眼一樣,將其中第五張打了出去,在翻開之前便朱唇輕啟:“壹萬!”
李乘風微微一笑,一邊摸牌,一邊打了出去說道:“三筒…”
他說話間,無數極其細小的蟲蝥正在順著桌面的絨毯縫隙飛快的穿梭爬行著,這是李乘風能夠控制的最小的蟲蝥,名叫:毛翼蟲。
這種蟲子用肉眼幾乎難以看見,當它趴著不動的時候,正常人是根本看不到它們存在的。
而且這種小蟲子還有一個很獨特的特點,那就是…它們雖然小,卻具有非常強的噬啃能力!
李乘風之所以能玩出六個七來,就是靠這種毛翼蟲通過賭桌毛毯中那細小的縫隙鉆到了骰盅里面,然后悄無聲息的將骰面的六數字一面給噬啃掉,再咬出一個七數字面來。
同樣的道理,對方將牌面扣在桌面上,表面上看起來是看不到了,可如果潛入到賭桌的桌毯下面,透過縫隙,是能夠看到扣在桌面上的牌型的。
這無數的毛翼蟲鉆過縫隙來到這法寶牌的下方抬頭一看,李乘風內心卻猛然一沉:因為他發現對方的麻將牌居然被一股黑暗的濃霧所包裹著,他什么也看不見!
而且…李乘風也很快發現,這種毛翼蟲無法噬啃這種法寶牌,畢竟…它們再能噬啃硬物,碰到法寶牌,卻也毫無辦法。
看來…對方似乎對自己預防得十分到位!
看不到牌,改不了牌!那…難道只能硬拼斗智?
李乘風心中飛快的盤算著應對的辦法。
最近智齒發炎,疼得厲害,昨天疼得腦袋暈暈沉沉的,實在是寫不出東西,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