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林看到血族女子的模樣,心下大悅,笑道:“哈哈,現在感覺怎么樣?知道我毒尊的厲害了吧?!”
血族女子臉上紅潮未褪,聞言抬頭望向安林,一雙紅色的眼瞳秋波蕩漾,軟聲道:“是…是很厲害…”
這表情怎么回事?安林見狀嘴角微微一抽,變得有些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
這是血族中毒后的反應嗎?
話說不應該是雙眼翻白,口吐白沫,直接暈死過去么?
這一臉春心蕩漾的模樣是鬧哪樣?!
就在這時,血族女子突然半跪在地面,秀眉微顰,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模樣,手緊抓著胸口,嬌軀微微顫抖起來。
安林一看,頓時放松了不少,這個節奏才對嘛,這才是中毒后該有的表情。
血族女子艱難開口:“你…你的血…”
安林淡淡一笑,正欲開口嘲諷,極為嬌媚酥骨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我喜歡這味道…它仿佛凈化了我的一切…”
血族女子仰著頭,蒼白的小臉因為潮紅變得格外紅潤誘人,寬松的黑袍露出胸口一片白膩,還有那半個飽滿的球。
安林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立即轉開視線,迅速穩住心神,和女子那目光灼灼的雙眼對視,一臉驚詫道:“你就沒有一種快要死去的感覺?”
血族女子柔媚一笑:“有啊…”
安林一聽,在心中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有一種爽得快要死去的感覺。”血族女子開口補充道。
安林:“…”
血族女子緩緩站了起來,似乎已經緩過氣,除了呼吸有些急促,臉有些紅,雙眸有些媚之外,好像沒別的改變了。
安林后退了幾步,全身的神經緊繃,一臉戒備地望著面前的女子。
過了這么久,這血族女子還沒倒下,難不成…他的血液真的失效了?!
安林有些緊張和失落。
這樣一來,他對付血族大能最大的依仗就沒有了。
別看這敵人身受重傷,就覺得好欺負。
血族的生命力可是極強的,要弄死返虛境的血族大能絕不容易。
要解決這場戰斗,他可能得再次爆種,拼盡全力才行。
又是一場苦戰了啊…
血族女子看到安林后退,神色復雜地望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不必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畢竟是你幫我凈化了身體。現在我…我從肉體到靈魂,都在拒絕傷害你…”
安林張了張嘴,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你一直說自己血液毒,但是你并不知道,你的血液是全天底下最為美味的血液,契合天道,擁有凈化世間一切邪穢的作用…”血族女子望著安林,目光熾熱,繼續道,“弱小的血族可能忍受不了這股凈化的力量,凈化污穢的同時導致生機也直接崩壞,但是一旦撐過去了,它將成為讓生命得到升華的原液…”
安林驚呆了,是這樣的嗎?
他回想起血族中毒的表現,雖然他們都口吐白沫,生機斷絕,但是好像真的沒有出現血液變黑的情況,死因跟生機崩壞很相似。
他的血液還對九幽惡魔這等邪穢生靈有作用,這好像也跟凈化搭邊…
安林瞪大了雙眼,一臉震驚道:“所以說…我根本不是毒尊,而是藥尊?”
“是的,你的血就是天底下最美味的藥。”血族女子目光盈盈地望著安林,抿著紅唇似乎有些懇求地說道,“你能再讓我吸一口嗎…就一口,只要你同意,你提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安林此刻真想讓她原地不要走動,自己去買幾個橘子。
而后他轉念一想,血族女子的反應倒還真是挺耐人尋味的。
畢竟這女子要是真的非常渴望他的血,完全可以用武力爭奪,只要將他征服了,那么不就可以盡情吸血了么。
但是血族女子卻沒有做這種選擇,而是擺出了很低的姿態去懇求他。
這么看來…
難道真如血族女子所言,吸了他的血后,從肉體到靈魂,都在拒絕傷害他?
安林從脖子那個傷口快要愈合的部位,用術法取出了一大滴鮮血,笑著問道:“想要喝嗎?”
血族女子不停點頭:“想要…想要!”
“那就用你的納戒和那口血玉棺材來換!”安林呵呵一笑道。
血族女子聞言一怔,隨后泫然欲泣地望著安林:“你欺負人!”
說罷,她便伸出蔥白玉指,將一枚赤色的納戒取出,扔給了安林:“血玉棺材在那邊,你自己去拿。”
安林接過納戒,半天沒回過神來。
他真的用一滴血,換來了返虛大能的全部家當?
原來他的血這么值錢的嗎?
此刻的安林既受寵若驚,又為以前流的血心疼!心情老復雜了…
他將那滴懸浮在空中的鮮血彈給血族女子。
血族女子張口,吞下,瞇著眼,一本滿足。
安林:“…”
在一旁看戲的雪斬天,屁顛屁顛地將血玉棺材搬到安林身旁。
這棺材少了術法的加持,終于是能夠搬得動了。搬來之前,雪斬天還十分體貼地將棺材蓋的排泄物用術法清洗干凈。
安林將東西全部收入納戒,看著似乎仍在享受回味中的血族女子,開口道:“既然沒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先告辭了。”
是的,他的目的就是血族女子的財產。
既然財產已經被他得到了,那么繼續戰斗下去也毫無意義,不如直接撤退。
安林帶著雪斬天,開始御磚離開。
血族女子望著離去的安林,一咬牙,也跟著騰空而起,跟在安林的后面。
安林:“…,你跟著我干嘛?”
“我…你能讓我再喝一點血嗎?”血族女子吞吞吐吐道,“是你讓我體會到了不一樣的生命,只要你讓我喝血,我之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呵呵…”安林冷笑道,“還想喝我的血?死了這條心吧!免談!”
“哦…”
血族女子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一刻鐘后,安林有些頭疼地望向身后,怒道:“你到底想怎樣?!”
女子目光躲閃,細聲道:“我在趕路啊。”
“神特么趕路!我都拐了好幾個方向了,你還跟在我的后面,這叫趕路?你這是尾隨!尾隨癡女!”安林青筋直冒,大聲叫道。
“尾隨癡女嗎?”血族女子展顏一笑,“這個詞用得好!”
安林胸口一悶,氣得有些發昏。
他討論的話題是這個詞語用得好不好嗎?
“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再喝我的血的,你跟著我沒用。”安林有氣無力道。
“有用的。”血族女子倔強道,“你戰斗總會受傷,受傷總會流血,流血后,我就可以吸收你流出到外面的鮮血了。”
安林雙眼一黑,差點從黑磚上掉下來。
媽的!她說得好有道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