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紀安將直播開啟,無人機懸停虎舍上空。
鸚鵡不需要紀安多說,自覺閉嘴。
現在的直播間里各種語言混雜,不過,英語依然是主流,沒辦法,華語眼下還不是世界通用語言。
而不管什么語言,對紀安來說也就200積分的事。
“主播今天好早啊。”
“嗯?怎么在圈地里?今天不出去狩獵嗎?”
“香蕉呢?怎么是小老虎?”
“我看到胡椒了。”
“這里是胡椒和小老虎的圈地吧?”
“主播在圈地里做什么,出去打野啊。”
“對,我們要看打野。”
胡椒在樹下休息,大花小花在紀安背后十多米的地方等待口令,紀安背對它們:“一二三,木頭人。”
即便有凱文幫他站臺,有些事情,還是得一步步向世人展現,以達到最終目的。所以即便大花小花還沒有完全掌握,紀安還是將“木頭人”的游戲搬到鏡頭下。
木頭人這個游戲并不是只有華國有,全世界幼兒園里都有類似“科目”,只是叫法不一樣,口令也稍有不同,比如日耳曼語的口令就更直接、形象:“誰在我后面?”
紀安沒有廢話解釋,切到無人機視角進行演示。
大花小花還很生疏,而且容易分心,但通過紀安配合口令轉頭的動作,還是有觀眾大概猜出:“這是‘誰在我后面?’”
“我們這里叫‘誰動誰是笨蛋’。”
“我小時候玩過,哈哈。”
“在幼兒園里很流行,但主播想教會小老虎?”
“難度有點大,老虎又不是聽話的狗子。”
“就算是狗也學不會,從沒見有人和狗玩過這游戲。”
“不一定,聰明的牧羊犬能聽懂哨語,軍犬會拉炸藥包,好好訓練一下的話,應該可以。”
“可老虎畢竟不是狗啊,年紀小一點的小朋友都玩不了。”
目前數量不算很多的歪果小拳拳:“別人做不到不代表小哥教不會,在他之前不也沒人騎過犀牛嗎?”
不過,就今天上午,就“木頭人”這個游戲,紀安注定要讓他的歪果粉絲團失望了。
小貓很難集中注意力,今天第一次學,從一大早到現在,2個多小時過去,也該疲了,不能對它們苛求更多。
再者紀安本意就是讓觀眾看到進步的過程,暫時的失敗都在預想之內。
幾次嘗試下來,不是小老虎不遵守規則亂動,就是注意力渙散,不聽口令東張西望,趴下啃咬草地…甚至紀安只是兇了一下不聽話的大花,未來暴l君毫不猶豫張開虎嘴“哈”了回去。
紀安不是軟妹幣,也不是美元,見他吃癟打臉,上回中過48小時大封印術的北歐海盜:“貓會粘人,是因為人有東西給它們吃,居然有人蠢到試圖讓貓聽話?哈哈哈。”
這條彈幕被隨機選取,在屏幕上飄過,“哈哈哈”的表情字體十分扎眼。
然后紀安一個小球扔了出去…
學習要勞逸結合,“木頭人”壓抑小老虎好動的天性,屬于文化課程,上起來昏昏欲睡無精打采,這一點某學渣不要太有發言權。
而撿球游戲就簡單了,壓抑個毛,追就是了,而且換到獎勵也容易,剛還紀律渙散的大花小花噌一下沖了出去。這無疑是體育課,哪個熊孩子不喜歡?
大花性子急,啟動的時候滑了一下,等小花銜著小球,驕傲豎起虎尾跑回來,將小球放到紀安手里,紀安摸頭殺和小肉塊一起送上。
畢竟是紀安的直播間,向著他的觀眾占據多數,彈幕里“哈哈哈”的表情文字接連飄過,對某位海盜無情嘲諷的同時,紛紛好奇追問紀安怎么教老虎撿球。
觀眾家里不可能有老虎,但是,許多人都養了貓,貓和老虎又能差多少?
問的人多了,紀安就不能當沒看見了,口胡道:“方法和狗子一樣,通過獎勵為貓建立撿球回來和得到小魚干之間的因果關系,但要更耐心。”
其實也不能算口胡,因為確實有貓會玩撿球游戲,就是愿不愿意陪鏟屎官玩,得看主子當時的心情。
看見小花在吃肉,大花自然著急,瞪大虎眼朝紀安喵喵叫,在他腿上來回蹭臉,紀安隨手又將小球扔出。
本來就是課余放松,沒必要造成大花小花之間的競爭情緒,等大花銜著小球急匆跑回,紀安摸頭殺和小肉塊一同招呼過去。
小花幾口吃完,噗噗噗過來撒嬌,紀安應觀眾要求,切換成第一視角,替大家擼虎頭。
很快等大花吃完,紀安坐在草地,一手一只虎頭。剛被打腫臉,消停一會的北歐海盜:“不就是馬戲團那一套,食物加鞭子,強迫動物給你賺錢?”
大花反手一記虎爪掄去,它沒還吃飽,脫出兩腳獸懷抱,回頭望向紀安,喵喵催他快扔小球。
紀安這邊剛扔出,另一只懷里的小花相繼躥出。
北歐海盜有沒有說什么,紀安不知道,對話框里的彈幕跳動太快,一位ID荒原袋鼠的觀眾彈幕被隨機選取到屏幕上:“不管你怎么解釋,你的目的和吉姆尤科斯沒什么不同,都是在用利用動物博取名聲、利益。
木頭人、撿球游戲,本質上就是馴獸,要是沒有獎勵,看動物會不會理你。”
有錯就要認,挨打要立正,做過的事情紀安不會不承認,可他張了下嘴,把話咽下,主播“胖虎”上線登錄,改口搖頭道:“不,我不是,我也沒有在馴獸。”
紀安這話一出,本想幫他回懟的粉絲也沒了聲,很簡單的問題,不想賺錢,做直播干嘛?馴獸就馴獸,大大方方承認就是了,只要方式、方法得當,沒人會介意。野生動物園就有專門的馴獸師,家長還不是帶著孩子們去游玩圍觀?
紀安這樣當眾否認就太假了。
然后紀安吊著觀眾和那位荒原袋鼠:“上午的直播先到這,中午老時間繼續,一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