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外面吃了頓飯,又被李婧拖到附近觀前街逛了一會,紀安回到家已經晚上十點多。
胖虎在它媽媽那,紀安一個人躺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現在野性系統的物品欄里一共有三件東西,蠱廄、御獸索、蚩笛。
“咄、咄…”不知道從哪鉆進來一只蛾子,沒頭沒腦撞向日光燈管。
反正不咬人,紀安懶得理會,可隨后,這蛾子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呼扇翅膀飛向紀安,他趕忙側頭躲閃。
蛾子是不咬人,但它膈應人。
紀安翻身下床,蛾子重新飛高,撞擊燈管。從客廳拿來掃帚,紀安抬頭看去,有心想把蛾子拍出屎來,卻又擔心打壞燈管,猶豫間,紀安突然壞笑:“會飛是吧?哥也有會飛的!”
渾身閃耀金屬光澤的寶蟹(陽彩臂金龜)出現在他手掌,紀安給蛾子掛上怒攻標記,寶蟹掀開甲蓋,展開翅膀,朝攻擊目標飛去。
寶蟹體格本就比蛾子大,它身上還有兩只長滿尖刺的大鉗子。兩只飛蟲在天上纏斗一會,寶蟹的大鉗子夾破蛾子的翅膀,蛾子搖搖晃晃跌落地面,紀安跟上就是一腳!
熟練用紙巾包好蛾子尸體,扔進垃圾桶,紀安拍拍手:“跟我斗?”
這時寶蟹飛回紀安手上,張牙舞爪揮舞兩只大鉗子,仿佛在說:“還有誰?!”
手指輕輕觸碰寶蟹漂亮的甲蓋,紀安有種預感,寶蟹身上多半會有任務,只不過現在緣分未到而已。
收回寶蟹,紀安躺回床上,想了想,他耗去5個野性積分。
一條大約手指長,類似硅膠制成,栩栩如生的擬態小魚出現在紀安手掌。相比真實小魚,最大區別就是軟餌的尾巴并非流線型,而是一塊用來阻水的圓盤。當軟餌被魚線往前拖動,圓盤阻礙水流,尾巴就會在水里左右搖擺,引誘大魚攻擊。
我最賤:扯不爛、咬不壞,天生嘲諷臉,“咬我啊,咬我啊,咬我啊…”
看到系統注釋,紀安不由揚起嘴角,軟餌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挺賤的…
“七星鱸魚…去哪釣呢?最近好像都沒時間。”紀安琢磨道,話說他十分好奇名叫“龍宮”的水族箱到底什么樣。
“明天得去嚴胖子那,嗯?等下,嚴胖子住在上方山別墅區,石湖不剛好就在上方山腳下嗎?”
紀安再次起身,打開擱置在書架旁的漁具包。
他有一根2米7的磯釣竿,帶魚線輪的那種,魚線用的是承重10斤的尼龍線,小心操作,釣上40斤的大魚不成問題。
尼龍線雖然也能用來玩路亞,不過到底比不上路亞專用的PE線(編織線)。
其實紀安也想搞一套路亞裝備,無奈路亞的價格讓他望而卻步。
別的不說,國外某知名品牌的假餌,一只就要上百、乃至上千軟妹幣。
水上高爾夫,耗錢速度自然也要向高爾夫看齊。
想著自己手上的裝備也能玩路亞,而且他還有件“神器”,紀安當晚在網上搜了好些有關路亞的知識和釣魚視頻。
不知不覺過了午夜十二點,夜已深,紀安揉了揉困倦雙眼,收拾好漁具包,明天早上直接殺往石湖。
周六,紀安在路上漁具店買了20只普通的國產軟餌,和兩包專門防止水草纏繞的國產路亞魚鉤,就這都花了他小200大洋。
上方山別墅區,嚴立偉一見紀安就特別熱情。沒辦法,未來的老婆大人交給他一項政l治任務,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留紀安到晚上7點30,一定不能放他早走。
看到紀安肩上背著漁具包,嚴胖子小眼睛一亮,問道:“一會打算去石湖釣魚?”
紀安:“嗯,想去試試路亞。”
“你也玩路亞?來,我看看你裝備。”
漁具包打開,嚴立偉忍不住吐槽:“你這什么呀?磯釣竿玩路亞,還用尼龍線?”
紀安笑笑,不說話。
難得有可以跟紀安顯擺的機會,嚴立偉嘚瑟道:”走,去看看我的收藏,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路亞裝備。”
別墅地下室,這里已經被改成嚴立偉的“玩具室”,其中一面墻上滿滿當當陳列著全是五顏六色的精致假餌。
軟餌、軟蟲、米諾、波爬、鉛筆、亮片,淡水的、海水的,紅黃藍綠、大大小小應有盡有。
玩路亞的都有這個毛病,看到漂亮假餌就忍不住收藏。人說單反窮三代,玩路亞同樣不遑多讓,勝在替換周期快,假如嚴立偉這面墻上的假餌全是國外正品,一面墻上上百只,少說也得要幾萬軟妹幣。
死胖子繼續炫耀:“你再看看我的路亞竿收藏。
我跟你說,你的磯釣竿腰力不夠,一個是拋竿的時候可能纏線,另一個通過魚線傳遞到魚竿上的中魚信號不明顯。
別往那看,墻角分成兩截的路亞竿都是便宜貨,好貨在這里,是用一整根白樺木樹芯手工削制成的,不光份量輕、中魚信號傳遞靈敏,而且韌性也比分成兩截的好。”
紀安取下一根沒安裝魚線輪的白樺樹芯竿試了試,手感確實不錯。
嚴立偉胖臉扯起笑容:“你以后準備常釣嗎?我正愁找不到漁友,你要決心常釣,這里裝備任你選。”
紀安比了比背后的漁具包:“不用,我自己有。不過釣魚我會常來的。”
“好吧,隨便你。
我們這就出發?我手都癢死了。”
紀安:“現在走?不教鸚鵡了?”
嚴立偉一拍后腦勺:“把這事給忘了,走走走,先上去把正事辦了。我們今天坐游艇在石湖里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