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呂茂的一雙眼睛中,寫滿了茫然。
啥情況?
左等。
右等。
沒等來維卡的電話,倒是把自己等進去了。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就是你。”
“等等,我想打個電話。”
“不行。”
說完。
架起呂茂,就往外面帶,呂茂此刻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完全不知道怎么辦了,因為這次申請的逮捕令,涉嫌的內容有點多。
打架。
偷稅。
組織xx。
強x。
迷x。
作為一個皮條客,要說違法的事,呂茂都不記得自己干了多少,但大多處理得很干凈,可再干凈,也有漏洞,好多呂茂都記不清。
算了。
還好咱有錢請律師,燒腦的事情交給他們,只是,呂茂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般的抓捕不會羅列那么多罪名。可現在,一長串。
顯然。
這是大動作,不太妙啊!
總署。
‘咔!’
一來。
呂茂就被關進了拘留室,連個審訊他的都沒有。他不知道的是,沒人在乎他交代什么,有人想他進去,就有人會想辦法辦到。
莊園。
“人抓了!”
羅希收到消息。
“嗯。”
看到呂茂的卷宗,氣道:“這個人渣,還真是壞事做盡,哼,就是這樣的人帶壞了維卡,通知下去,一定要從嚴從重從快。”
越看。
越氣。
這就是個典型的壞家伙,帶壞了自家娃。
“是。”
手下領命。
心里冷笑,這下,呂茂想出來就難了,因為有些牽扯到跨國案件,在馬來西亞本土的只有一部分,因此,協查申請一發出去。
呵呵!
十五年保底。
二十年都行。
三十年。
四十年。
這就要看呂茂這家伙在別國有沒有犯案,可憐的娃,如果不是出了維卡這檔子事,其財富和關系,能瀟瀟灑灑過完下半輩子。
現在。
成為了羅希泄憤的對象。
地窖。
“嗚嗚!”
“哥!”
“別!”
“饒命啊!”
維卡一把鼻涕一把淚,被老鼠包圍的驚嚇還沒過去,新的驚嚇來了,只見上面洞口伸出一根水管,嘩啦啦地往地窖里面灌水。
這一刻。
維卡嚇壞了。
此時。
地窖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綁他的那個人。
“呦,有點手段,把枕巾弄了出來,沒事兒,別害怕,我們只是放放水,沒有要淹死你的意思,我們還打算拿你換贖金呢。”
邊說。
那人還輕松地笑著。可看在維卡眼里,卻如惡魔般。拜托,說這話的時候,請注意你的身份,往地窖灌水,是想給我洗澡不成?
“那個。。你叫啥?”對方問。
“啊?”
維卡一愣。
半天。
你們竟然還不知道,額,好像的確沒問。
“維卡。”
“哦。”
“蘇托家的小子,不錯。”那人一笑。好話,瞬間一變“和想想的一樣慫,廢物,沒有家族庇佑,你就是個垃圾,蛀蟲。”
維卡張大嘴。
你都知道了?
“你們。。”
“閉嘴。”
對方打斷了維卡的話,接著道,“沒信用,沒底線,沒道德,我就要一百萬林吉特,你父親竟然還派人到處蹲守,想抓我們。”
“哼!”
“妄想。”
“就算死,也不妥協,現在,就看你父親的誠意了,我要了五千萬,如果再有幺蛾子,我就帶著你一起,去看看一看地獄。”
罵罵咧咧。
下面。
維卡臉色一僵。
一百萬,自己就值這么點?不對,應該是對方開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父親的大張旗鼓,才讓劫匪不知從哪里得到了消息。
可是。
可是。
自己也太氣人了,爹,能靠譜點嗎?一百萬的事,變成了五千萬,吐槽了會兒,維卡也算有點腦子,知道父親不是心疼錢。
只是保險起見,才派人蹲守。
罵完。
“你小子,還算幸運,碰到我們兩個這么講原則的人,放心,只要拿了錢,我們安全了,你就不會有事,等下一路老實點。”
前半句。
維卡心中還夸了一下:好。
后半句。
等等。
什么叫一路上?
“哥,你要把我帶走?”維卡不確定地問。
“當然。”
那人理所當然地點頭。
那么。
問題來了。
放水,是什么個意思?維卡問出疑問,一聽,上面的人露出了一幅‘看我多聰明,快夸夸我’的表情,給出了一個雷人答案。
“這個啊。”
“主要是地窖太深,也沒有梯子,下去弄你上來太麻煩,聽說水有浮力,等會灌滿了,你就自己上來了,放心吧,妥妥的。”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頓時。
“轟!”
維卡如遭雷擊,呆在原地,搞了半天,你特么就是因為這個放的水,神特么的浮力,神特么的妥妥的,妥你個大爺和串串。
上帝。
快點。
降下來一道雷,劈死這個腦子瓦特的家伙。枉我小半生的英明,竟然栽在了這樣的人手里,維卡整個人都不好了,想自閉。
“吸。”
深吸一口氣。
抬頭。
維卡擠出笑容。
“哥!”
“咱能換個方法不?”
哪料。
對方臉色一冷,“你覺得你比我聰明?”
一聽。
維卡心道:媽呀。
這是多么難回答的一個問題,說不吧,自己就要被這種蠢到極點的方法,浮上去,可要是說是的,指不定人家怎么收拾自己。
遠的不說。
就說尿急。
咳咳!
不行。
太危險,最可怕的,果然是最軸的人,維卡苦著臉,“您當然比我聰明,這是毋庸置疑的,只是,這樣水里泡著,路上打濕了車。”
說完。
維卡期盼地望著上面。
感動的是。
對方被說動了,若有所思道,“也對。”想了想,“那我拿車子把你拉上來,扔一個套繩,困住你的腰,綁在車的后面。”
“啪!”
一拍手。
“好主意。”
下方。
看著對方自言自語,自鳴得意,自嗨,維卡已經無言以對,拜托,你們人高馬大,下來一個人,把我弄上去,有那么難嗎?
勞煩它們干啥?心臟病都快給嚇出來了。勞資又不是馬兒,還套我,要是中間一滑,套繩卡在了脖子上,才是妥妥地藥丸。
忽然。
上面傳來一陣警笛聲。
“快跑!”
一溜煙。
上面那人跑了。
很快,維卡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警笛聲越來越遠,維卡臉上一喜,得救了,然而,下一刻,維卡猛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嘩嘩嘩!”
水流。
不止。
維卡臉色一變。
“救命!”
如殺豬一般的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