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布林真的急了。
打了一圈電話。
各個局里都說沒有抓柴仁。
可是莫伊不會說謊。
肯定是他的手下把柴仁帶走了,酒店那么多人看著,跑不了。
想起自己這些手下的素質,拉布林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要是柴仁被手下那些不守規矩的非洲警察給抓去,濫用私刑,那他可就難辭其咎。
不行。
不能坐以待斃。
拉布林再次挨個打電話給各個局長,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把柴仁找出來,心里對那個搞事情的家伙恨之入骨,關鍵時刻給自己添亂。
找死。
此時。
后面車內。
看到救護車來。
車上的兩個非洲警察終于松了口氣。
有人代勞就好。
見醫生正在緊張地救助傷員,消防車和警車也陸續到來,沒有人來劫車,兩人才收起了手里的槍,看著后座的柴仁一行人,兩人也為難了。
“這么辦,這幾個華人。”主駕駛的非洲警察為難道。
副駕駛的非洲警察想了想,分析說道:“放了他們是不可能的,我看還是先送去局里,其他的和我們無關,等著拿錢就是。”
“對,先去局里,要不要向副局長匯報一下?”主駕駛的認同道,在慌張的時候,只要有人帶頭提意見,就算荒唐了一點,也很容易讓人接受。
“白癡,你有他的電話嗎?”副駕駛的黑人反問道。
“沒有。”
“這不就是了,回去找副局長就對了。”
討論完。
兩人下了車。
來到了救護車旁,看著被拉出來的幾個同伴的慘樣,他們的腿都有點打顫,特別是聽醫生說他們幾個雖然沒死,但是今后都沒了行動能力后。
兩人莫名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因為這代表著剛才的不營救行為,不會被這幾人報復,只要自己把柴仁送過去,或許還能將功補過,借此上位也說不定呢。
而且。
自己兩人說不定可以得到更多好處。
想到這。
兩人便開著車,心里美滋滋地向局里駛去。
至于幾個同事。
不是有醫生在的嗎。
金薩。
市警察總局。
在拉布林的一個電話下。
這里的非洲警察們都忙碌了起來。
不斷地打電話給外出執勤的同事,看是不是他們把柴仁給抓了,可是打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絲毫線索,僅僅是發現有幾個同事出了車禍。
要在以前。
這肯定是大事。
但是現在。
這都得靠邊站。
最大的大佬發話了,還是涉及到外國大商人的事情,處理不好他們上下都得跟著挨罵,挨罵還是輕的,他們最怕的還是哪個煞筆亂來,讓莫伊和韋特有了大力整頓他們的理由。
他們的風評基本上世人皆知。
以前是沒出過什么大事。
牽扯小。
整頓風氣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可要是事情大了。
保不齊就得來個大換血,這個國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更不缺想要當警察的人,這才是他們最怕的,特別是在這種新、老總統交替之際。
“電話打完了嗎?打完了就給我上街去找,誰找到了我個人有獎勵。”局長卡迪克在辦公區內大吼著,他是主要負責人,柴仁出了事,他絕對逃不掉干系。
心里那個氣啊。
大早上起來被老大罵了兩遍。
誰的心里都有火。
對柴仁這種人動手,莫伊不知道,韋特不知道,拉布林不知道,就連自己這個局長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這已經不是瀆職了,簡直就是犯罪。
辦公區內的非洲警察們快速的收拾。
準備出門去好好找找,或者通過自己的渠道打聽一下,最主要的是不能在這里閑著,就算出去晃蕩,也比在這里挨罵的好。
就在眾人收拾好準備出門的時候。
走到門口。
他們就看見兩個同事押著柴仁他們下車。
一個個都愣了。
什么情況。
這是。。找到了。
還是。。就是你們抓的?
一個非洲警察上去,剛準備問,那個一直坐在副駕駛的人笑嘻嘻地說道:“你們這是要出去嗎?這么多人,抓誰啊?”
這白癡問題。
倒是把那個非洲警察問住了。
指了指柴仁,疑惑道:“這個是?”
“哦,這是我們查多克副局長叫我們帶來協助調查的華人。”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瞬間就把查多克給賣了,順便,把自己也賣了。
聽到這話。
在場的人都有點同情的看著這兩個同事,不,夕日的同事,出了這檔子事,兩人的飯碗是鐵定保不住了,會不會有其他懲罰,就看兩人的過往是不是夠干凈了。
“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卡迪克怒吼道。
從后面趕來的卡迪克聽到兩人的話,心里火冒三丈,不是分局,而是總局的人抓的,那這件事情想甩鍋都甩不掉,他有更加大的領導責任。
只是有點奇怪。
查多克的膽子是哪里來的。
他國會議員的老爹好像也不應該這么任他胡來吧,不管了,先抓了再說。
兩人還以為他們是要抓柴仁,想到這,他們也急了,這可是查多克要抓的人,要是被局長搶了,自己這獎金不就泡湯了嗎。
趕緊擺手阻止道:“不行,這是查多克副局長要的人,你們不能。。。啊?你們銬我做什么。”
話還沒說完。
兩人就發現自己的手被銬住了,冰冷的觸感傳來,感覺和平常烤別人不一樣,看著他們對柴仁并未動手,兩人心里不禁有點慌張。
不是搶人?
兩人蒙圈了。
“帶回去,把事情經過給我審出來。”卡迪克命令道。
話音剛落。
兩人就被沒收了槍支,押進了局里。
柴仁目睹完這一切。
心里也松了口氣,看來救援力量來的很及時,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唐青的參與,在關鍵點上的致命一擊,事情的發展可能就要多些曲折了。
“柴仁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次是手下的私自行動,我們全都不知情,總統先生很關心您的安危,讓我們一定要確保您的安全,此次事情,我們一定嚴懲當事人,給您一個交代。”卡迪克誠懇地說道。
對于柴仁。
他的印象很好。
不是因為認識。
僅僅是柴仁買了很多礦而已,這筆錢也會有相當一部分劃撥到他們的頭上,增強警力,更新設備,可以說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了。
當然。
這僅僅是針對大商人,小商小販的他們的態度就不好了,很簡單,對柴仁這種人來說,根本不在乎賺他們國家的錢,真正在乎的是地下的礦產資源。
總的來說。
柴仁是來送錢的,他們國家可以以此賺取大量的美元。
而小商小販呢。
是來賺他們國家的錢的,走的時候可能會兌換成美元,或者其他外幣,這就是礦產商人和其他商人的不同,一個是送錢,一個是來賺錢。
待遇當然不一樣。
“這件事情我也會持保留意見,希望你們盡快給我一個解釋,不然,下次我都不敢踏入這片土地了。”該耍脾氣還是要耍的,柴仁心里也有火。
“是,我們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您可以隨時離開,我讓車送您回酒店。”卡迪克再次道歉。
柴仁搖頭拒絕。
“不了,我的人有車,我讓他們來接我就是。”柴仁見識了剛才的車禍,對這些人的車已經有心理陰影了,警車都不安全。
“那請您在里面坐坐,外面開始熱起來了。”卡迪克邀請道。
“嗯。”
說完。
柴仁剛準備讓戰士把那輛防彈車開過來。
“柴仁先生,車子已經在外面等著了。”戰士說道。
柴仁順眼望去,還真是,便轉頭對卡迪克說道:“我的車就在外面,這次就算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喝喝茶。”
“萬分榮幸。”卡迪克也瞟見了那輛車,心里羨慕不已,這車一看就是防彈車,霸氣的外表下,肯定是強勁的動力,雖然車里肯定有武器,但是管他毛事。
看著柴仁坐上車。
卡迪克揮著手和柴仁告別。
直到車子消失在了視野里,卡迪克臉上的笑容才消失,轉而變得陰沉起來,柴仁是走了,但是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必須有人出來頂鍋。
還得是有點分量的人。
他心里當然已經有了人選。
而且是唯一的人選。
那個國會議員肯定是不能牽扯進來的,那就只有查多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