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阿里斯放下了抬著的雙手,他現在已經升不起絲毫反抗的心了,難怪對方來威脅他連槍都不拿,原來是覺得根本不需要。
雜魚?
他突然想起來眼前的人對他的‘毒蟒’和那些殺手組織的評價,呵呵,雜魚,原來。。。自己還真是雜魚一樣,別人隨手就能拍死的存在而已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亨利·阿里斯一臉苦澀。
“通天。”戰士說道。
亨利·阿里斯想聽的顯然不是這個,他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后下這么大一盤棋,還有這樣的手下,要是有一個或者幾個,那對敵人來說就是一場噩夢。
要是有一群。
他不敢想象。
如果那樣的話,這個世界還有誰能阻擋這樣的勢力崛起,這已經完全脫離了人類的范疇。
見問不出來,亨利·阿里斯也死心了,認命地說道:“好,我說,我的銀行卡有十六張,分別放在了。。。。密碼都是一樣的,各國的貨幣都有,加上其中一個是‘毒蟒’的押金賬戶,總共約十七億美元。
除此之外,在這個酒窖和美國紐約的一棟別墅下面還有現金兩億美元,黃金九噸,寶石首飾若干,不記名債券和股票。。。。”
亨利·阿里斯一股腦都說了。
他不是梟雄,同時也是一個聰明人,后來還獲得了哈弗大學,哲學系的研究生,沒有破釜沉舟的無聊想法,就算遇到如此情況,理性還是占據了上風。
要是之前戰士直接拿槍威脅他,他可能會藏起來很多錢,死也不給眼前的勢力占這個大便宜,但是現在,見識了這樣顛覆三觀的畫面,他的心好似都放下了一樣。
回想過去。
他的前半生到處賣軍火,那么多的人,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手中。
‘毒蟒’這些年也殺了那么多人。
現在。
也許就是報應來了,上帝派眼前的人來收了自己的命,他回想起了當初哈佛大學的老師講的一個理論,一切都是華夏所說的那種‘因果’一樣,既然是因果,那就好好結束這一場罪孽吧。
幾分鐘后。
指揮室確認完畢。
戰士很滿意的說道:“很好,亨利·阿里斯先生,謝謝你的配合,沒有私藏,賬戶核查通過,除了不記名債券和股票,你的那些記名的不動產和公司,我們都不會要。
但是為了避免你兒子有錢了,來報復我們,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吧?”
亨利·阿里斯聽完點了點頭,對方沒殺了他全家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是自己兒子有很多錢,肯定會去調查,然后送死,那還不如一分不留。
自己兒子也有公司,不大,但是足夠一家人維持生計。
“我明白,這些東西我本就沒打算留給我兒子,他并不知道‘毒蟒’的事情,而他的收入也根本付不起這么多的遺產稅。
我早已經簽署了協議,我死后所有記名財產會捐給一家慈善基金會,這是我兒子都不知道的事情。”亨利·阿里斯說道。
“亨利·阿里斯先生,這次談話有點波折,但是還算愉快,不過你還是要死的。”
戰士已經準備動手了。
對于眼前這個殺人都如此‘禮貌’的人,亨利·阿里斯感覺到了尊重,如此奇怪的心理讓他都感覺自己有點犯賤,但是確實如此,從始至終,對方都沒有拿槍威脅和傷害他。
連身體接觸都沒有。
就算自己剛才對他開槍,對方到現在還是一臉微笑。
殺人。
原來可以做到如此‘藝術’,他是真的見識到了。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
亨利·阿里斯釋然一笑,心里沒了害怕,說道:“謝謝你,讓我見識到了什么叫殺人的藝術,也許這就是我的歸宿吧,我早該料到了,你,動手吧。”
亨利·阿里斯閉上了眼睛。
半小時后。
一輛大型福特皮卡載著從亨利·阿里斯別墅里的搬出來的財物,離開了農場,此時,別墅的酒窖門口躺著六具尸體,別墅內的傭人們全部昏迷在地。
只剩下不遠處拴著的獵犬不斷狂吠。
澳大利亞。
一個山間別墅不遠的一座山上。
潛伏在殺手正準備對別墅里的目標實施暗殺,可是剛準備動手,他的腦袋上就出現了一個紅點,致死他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
委內瑞拉。
一間酒吧內,隸屬于‘毒蟒’的殺手小隊隊長正在度假,和異國美女們嬉戲,輸了罰酒,可是一杯酒下肚后,酒就混合著鮮血從脖子上流了出來。
尖叫聲瞬間響徹整個酒吧。
這時候。
一個不起眼的面孔趁亂離開。
哥倫比亞。
意大利。
美國。
澳大利亞。
一個個和這次刺殺零有關的毒販和殺手組織的人遭到滅頂之災,僅僅兩小時,八個毒販,三個殺手組織的總部,以及其幕后老板都見了上帝。
剩下的殺手也死傷超過兩百人。
距離目標完成。
還有五十三個。
指揮室。
唐青看著投影屏幕上的倒計數字,五十三,這是清除名單中的剩余目標數目,從開始的每分鐘減少好幾個,變成了現在兩三分鐘減少一個。
由于人手有限,不可能一個殺手分配一個戰士,有的戰士還需要針對多個就近目標,好在有天上的衛星和地上的監控看著,那些殺手很難跑掉,對其通訊工具又進行了干擾。
所以這兩小時內,那些殺手們都還不知道自己的老窩都被端了。
但是兩小時后。
這個消息就藏不住了。
開始的一小時,其實西方的媒體就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當時是濃濃的興奮,這可是大新聞啊,妥妥的曝光率,但是通過特殊渠道,在了解到這些死的人都是什么人的時候。
他們就只剩下了恐懼。
殺手。
大量的殺手,接了刺殺‘零’的任務的殺手組織。
毒販。
所有掏錢讓他們造勢抹黑果酒的毒販。
全部死了。
看到這,整個西方國家的媒體界都瞬間沉默了下來,他們不傻,很容易就明白了這里面的內在聯系,這是零在報復,瘋狂的報復,和他們之前想的根本不一樣。
之前他們以為零頂不住輿論壓力,頂不住毒販聯手,頂不住殺手組織的暗殺。
可是現在。
零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
敢對其動手的,那就一個字,殺。
如此凌冽的殺意,通過匯總過來的數據,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入了他們的心,雖然辦公室溫暖如春,但是他們卻感覺如冬天般寒冷,這是。。。心寒。
怎么辦?
這是所有西方國家的媒體都在考慮的問題。
這是個瘋子。
如果惹怒了,后果不堪設想,雖然他們相信各自國家不會不管,但是這件事,已經給他們造成了心理陰影,揮之不去的陰影。
最關鍵的是。
到現在還未找到任何一個行兇者,這才是最可怕的,零不可怕,這次執行任務的組織才可怕,可怕的執行效率,讓他們根本不愿意隨意招惹這種不守規矩的勢力。
為什么兩小時后他們敢報道了。
那是因為各自國家都出了面,想要通過這件事情警告一下這個執行任務的不明勢力,意思是:你們見好就收吧,不要太過分了,免得引起太大的社會反響。
看著媒體的大量報道。
唐青當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比媒體報道還先知道,同時零也收到了各種奇怪的電話,有各國情報部門的,有殺手組織的,想讓他趕快讓這個勢力停止行動,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萬事好商量。
可是唐青會同意嗎?
當然不會。
因為按照計劃,一個小時后行動就要結束了,既然做了,就要給敵人留下難以抹去的陰影,所有名單上的目標,必須消失。
“唐一,繼續執行任務,一小時后,讓零給他們回個電話,咱們,是該坐下來談一下了,哼,談,現在特么的知道談了,果然還是拳頭說了算。”唐青冷哼一聲道。
“是,統帥。”
唐一說道。
當然,零當時的回答不會這么強硬,那是在激化矛盾,腦殘,零說的是正在積極聯系,盡快讓其停止行動,并表示自己也想不到對方會搞出這樣的事情。
這句話。
直接就把目標轉移了,誰也說不出半個不對來,但是誰都知道這是一句敷衍的話,心里對零恨得牙癢癢,卻不敢再嘚瑟。
又是將近一小時左右。
投影屏幕上的數字變成了‘一’。
這個最后的目標,唐青也好好關注了一下,因為這是一個王牌殺手,現在正在‘馬達加斯加’的‘審判’殺手訓練營特訓,訓練營位于叢林深處,戰士們趕過去可不是太方便。
沒有飛機,道路不通,只能全靠跑的。
與此同時。
整個‘審判’殺手訓練營也已經進入了最高級別的戒備狀態,他們早早得到消息,三個殺手組織的人被神秘勢力追殺,短短幾小時就讓幾個殺手組織蕩然無存。
看著特殊渠道傳過來的信息。
他們料定自己這一期的學員之一也是目標,不敢怠慢,全部警戒起來,甚至派出了兩架直升機在附近的天空巡邏。
“噠噠噠。。。”
螺旋槳的聲音不斷響起,訓練營內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