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吃飽了,話也談完了,孫北龍和耿金虎起身要走。
敖沐陽面色凝重的說道:“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耿金虎挑著眉頭要說話,孫北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道:“虎子,咱們走,不要打擾敖兄弟了。”
目送兩人出門,敖沐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很快小老頭推開門進來了,笑道:“小兄弟你還沒有吃飽嗎?”
敖沐陽搖搖頭說道:“吃飽了,這羊油餅很好吃。”
“那你…”
“我在這里等你,我有事要問你,一件比較私密的事,也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小老頭的目光跳了跳,他用圍裙擦擦手坐下說道:“不當問,即使你問我也無可奉告,孫老板和他兩個兄弟之間的事,你還是去問當事人比較好。”
聽著他的話,敖沐陽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啊?不是,我想問的是你現在一天利潤有多少?”天才一住思路m.slzww
這問題打了小老頭一個措手不及:“問、問這個?問這個干嘛?大概是五百塊吧,你問這干嘛?”
敖沐陽鄭重其事的站起身說道:“老板,你知道龍頭村嗎?”
小老頭又用圍裙擦了擦手說道:“知道,紅洋誰不知道龍頭村?現在很紅的那個旅游村子,是吧?”
敖沐陽道:“對,我就是龍頭村的村長,老板我想問你,你有沒有興趣把店鋪搬到我們村里去?我保證你營業額可以翻一倍!”
他的話說完,小老頭就失聲笑了起來:“哈哈,你這個人有意思,這算是什么?招商引資?”
敖沐陽也笑道:“什么也不算,就是我覺得你這里的羊油餅做的特別好吃,待在這么個小巷子里實在是埋沒你的手藝了。我知道你可能習慣了這里的環境,習慣了老街坊,習慣了一切。也可能到了你這年紀,你已經不在乎能賺多少錢了,但我 還是要說…”
“你不用說,誰跟你說我不在乎這些了?”小老頭反問道,“搬到你們村里去,我一天真能見一千塊的現錢?”
敖沐陽一愣,這話有點影響對方在他心里的世外高人的形象啊。
根據孫北龍介紹,這個老賈搬來紅洋已經有年頭了,年輕時候還曾經收拾過他們,看起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另外,他又把自家小店藏匿于巷子里,專心致志做羊油餅和羊雜湯,從這作風來說真像武俠片里小隱隱于世的高人。
老賈繼續問道:“你們村里的門頭房怎么收費?民水民電?工商局和食品檢驗那邊不會來找事吧?”
敖沐陽說道:“這些你不用擔心,你就把手藝帶過去就行了,門頭房的租賃費我可以免了,肯定是民水民電,政府方面的關系我硬的很。”
“那真能每天見一千塊的現錢?”老賈重復問道。
敖沐陽說道:“最少這個數,因為我們村里全是漁家樂,你的羊油餅不光可以賣給游客,也可以批發給漁家樂,每天需求量至少千八百,我說一千塊的營業額其實還有點保守了。”
老賈臉上露出心動的表情,道:“好,那就這么辦,我把店挪過去試試。”
現實走向跟他預期相悖,敖沐陽以為自己要說動他搬遷得費好大力氣,于是他忍不住問道:“老爺子,看你還挺愿意搬遷啊?”
老賈說道:“我才五十來歲,別叫我老爺子,能多賺錢我干嘛不搬走?我跟錢又沒仇。要真一天能賣千八百個餅子就好了,那樣我跟我老婆使勁干兩年就能幫我兒子在紅洋付個首付了。這紅洋的房價,造踏馬!”
敖沐陽納悶的問道:“你很缺錢?你缺錢怎么不跟孫老板開口?孫老板可是富豪。”
老賈搖著頭說道:“第一,孫老板看上去是富豪,其實手上沒多少錢,他養活那么多張嘴巴是容易事?第二,他有錢我也不占他便宜,社會人的便宜不好占!”
兩人簡短的一交流就確定了合作意向,敖沐陽拍手道:“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你準 備一下店鋪搬遷的活吧。”
頓了頓,他又問道:“另外我想知道,你剛才以為我要問什么?”
老賈笑了笑道:“沒什么,經常有人跟我打聽孫老板和他兄弟們的私密事,其實我就個賣餅的,我能知道什么?對吧?那啥,來結個賬,八張餅、三碗羊湯、一盤子羊雜、一盤子手抓肉,總共是一百五十八塊,以后我去地盤上討飯吃了,給你抹個零頭,一百五十五塊!”
敖沐陽嘴角抽了抽道:“孫老板竟然沒結賬?還有老板你這抹零頭的方式我算是見識了,真會過日子。”
聯想先前孫北龍說他們年輕那會來吃霸王餐結果被揍了一頓還被關在廚房干了兩天活,他大概了解了老板的性情,結賬的時候他掏出兩百塊拍在桌子上說道:“不用找了,說點孫北龍兄弟們有意思的事。”
老賈看了看兩張鈔票道:“這不夠啊,這么滴吧,你給我弄成美刀,我給你爆個料。”
敖沐陽一時語塞:“還、還美刀,行,老板你挺時髦,多大的料?”
老賈收起錢來說道:“孫老板和虎哥、付總三個兄弟,年輕時候是面和心不和,三個人都挺傲氣,甚至一開始是虎哥當老大,后來孫老板能壓住他們倆這么多年,我覺得挺厲害的。”
這消息確實讓老敖挺吃驚的,沒想到耿金虎曾經是孫北龍的老大,不過這消息有什么用?陳年舊事了!
他說道:“你說的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吧?有沒有最近的?”
老賈說道:“最近我就是個賣大餅的,孫老板他們好幾年沒來我這里吃過飯了,你說我能知道他們最近的消息嗎?”
敖沐陽覺得自己被坑了,這個老板不是什么好鳥。
不過老板手藝沒的說,這羊油餅是他吃過的各種餅類里最好的,等他搬去村里,說不準能當一個招牌推給游客。
天色很晚了,他索性住在了紅洋,同時給交警隊的小哥杜雷打了個電話,邀請他出來吃宵夜。
他分析過毛蚶感染病毒這件事,里面有幾個疑點,但似乎一直被官方所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