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熱的天,杜長志五人決定去爬山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次日艷陽不再,一片陰云掛在半空,天一下子涼爽起來。
早上起床看到天空陰云密布,敖沐陽心里一喜,這是要下雨了嗎?
他用手機查了查天氣預報,后面連續三四天都是陰天,可并沒有降雨的意思。
這讓他有些失望,漁村現在實在太缺水了。
天公作美也不作美,他剛失望了不到一個小時,天空中開始飄起了細密的雨絲。
下雨了!
漁村里頓時一片歡騰,看著晶瑩的雨水,不少關心農田的漁民松了口氣:“好歹下點雨呀。”
因為漁村近海,水汽充沛,又有一圈大龍山積聚水汽,所以一旦下雨就容易形成大雨。
這場雨也是如此,細密的雨絲迅速變成了大雨,嘩啦嘩啦潑灑在干涸的土地上,讓被艷陽曬得無精打采的花草林木們迅速重換生機。
將軍喜歡下雨天,它是見水瘋。
雨水噼里啪啦的敲打著大地,它支愣著耳朵在外面一個勁的折騰,又是奔跑又是打滾,很快滿身泥濘,很快滿身泥濘又被洗掉…
有福則是一臉好奇,怯生生的躲在門后悄悄往外看。
它不是第一次看到降雨,沙漠也會下雨,但沒有這樣的大雨。
沙漠降雨往往是小雨,因為干燥和高溫,雨水甚至沒有降落在地就蒸發掉了,不會像漁村這樣夸張。
元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它身后,有福大耳朵聽力非凡,它立馬察覺到了異常,趕緊回頭。
不知道是有心捉弄它還是發現自己行蹤暴露而惱羞成怒,元首一爪子拍了上去,將有福拍的在地上連連翻滾,滾出門口滾到了院子水洼里。
掉入水中,有福‘嗷’的一聲叫,它連滾帶爬往后竄。
不過竄出兩步之后它發現這雨水并不可怕,水洼也不深,連它小爪子都沒不掉,除了絨毛沾了水有些不舒服,其他也沒什么。
這樣它試探的在雨水中跑了幾步,然后發現這并不可怕,于是它便習慣性昂頭挺胸起來。
鹿執紫帶著一行人吃了早飯來到敖沐陽家里,看到郭雪雅,雨中漫步的有福立馬狂奔逃跑:這娘們能變成老鷹,真可怕!
敖沐陽將有福抓住給它擦干了身上短毛,然后塞進了郭雪雅懷里,郭雪雅高興無比,拎著有福各種拍照…
羅庚一臉沮喪的說道:“看天氣預報說今明兩天都沒雨,沒想到我們才來,這大雨就來了。”
鹿執紫笑道:“你看的天氣預報說的是紅洋,又不是龍頭村,不過沒事,雨后的大龍山更漂亮,還可以摘菌子呢。”
去年夏秋季節,每當降雨結束,敖沐陽就會帶她去摘菌子,所以她熟知套路。
羅庚道:“可誰知道這雨能下多久?我們最晚后天就得走了。”
敖沐陽說道:“這場雨下不久,你看天空吧,只是有點陰,云彩不黑也不厚實,這就說明不是大雨。”
雨勢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然后再度變得稀稀拉拉起來。
下完雨后的龍頭村確實更美,草木得以清洗,綠的更是單純,空氣也被洗滌一通,海水的腥味不見了,取而代之是綠植的清香。
敖沐陽收拾了一些東西,讓大家帶上水然后上了山路。
將軍搖擺尾巴跑前跑后,元首蹲在敖沐陽肩膀上盯著有福看,有福躺在郭雪雅胸口,這里軟綿綿的,它覺得還挺享受,加上郭雪雅踩著臺階爬山身體一晃一晃,讓它有些發困。
敖沐陽走在最前面,大龍山沒有什么特殊的人文景觀,全靠自然風景。
還好,因為當地沒有企業沒有污染,也什么破壞,原生態的山林風景得以完美保存,對于厭惡了城市中鋼鐵叢林的人來說,這樣的地方頗有誘惑力。
雨后的山石有些滑溜,只有將軍對此視若無睹。
它跑上跑下、到處亂竄,有時候發現野雞兔子的蹤影后還會飛奔去追,這給一行人以錯覺,那就是山路好走。
結果一個不注意,沉默寡言的陳彥差點從山石上滑倒摔下,還是敖沐陽反應快,看到他身影踉蹌一晃,急忙伸手拉住了他。
“大家小心,這山路可不好走。”敖沐陽警告道。
有了陳彥的教訓,后面的山路他們爬的更小心了,一直爬到半山腰沒有再出事。
到了山腰后,敖沐陽準備讓大家休息一下,這時候陳彥又是身影一晃,仿佛受到驚嚇一樣險些摔倒在地。
這次將軍在他身邊,立馬從后面撲了他一把,將他從后仰的危險姿勢變為前撲,這樣雖然狼狽,但要更安全的多。
見此羅庚就笑了,說道:“陳老大,你怎么回事?變成軟腳蝦了?”
陳彥怒道:“別亂說,什么軟腳蝦,我是嚇一跳,你們快來,真奇怪,我在這樹上看到了一條魚!活的!”
羅庚不信,道:“你糊弄孩子呢,找個好點的理由吧,你在樹上看到一條魚你怎么不說看到外星人了?”
“真的,我就是看到魚被嚇到了。”陳彥驚魂未定的說道。
羅庚快步走過去,兩人肩并肩湊在面前的彎曲老松樹上一看,接著一起叫了起來:
“我靠,真的有條魚!”
“這怎么回事?樹上怎么有魚?這有點詭異啊。”
其他人聞聲過去查看,確實在老松樹上待著一條魚。
這條魚大概有十五六公分的長度,它身體側扁,略呈長方型,尾巴很短也是側扁型,身體整體是灰色同時略帶灰綠,在身體后方有一些黑色散點。
最有特點的是,這魚的嘴巴兩側及鰓蓋邊緣不是光滑的曲線,而是有一個個鋸齒,看上去鋒利異常,它們身上長有硬而厚的鱗片,鱗次櫛比,樣子怪異!
五個人呆呆的看著這條魚,郭雪雅突然說道:“這有點詭異呀,樹上怎么會有魚?”
杜長志嚴肅的說道:“我們老家有種迷信的說法,樹上看到活魚很不祥…”
“別嚇我們啊老杜,”羅庚個頭最大卻最膽小。
敖沐陽苦笑道:“大家別亂想了,這是飛鯽,也叫過山鯽,學名好像是攀鱸?總之,這是一種有獨特本領的魚,沒什么說道,在河里看到它唯一的含義就是周圍有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