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不值錢,大青魚也不值錢,還好青魚盛產魚籽,青魚子可以入菜,且味道和營養價值都很棒,這是價值最大的。
因為運輸能力增強,現在海魚深入內地,這些淡水魚特別是冰封過的淡水魚價值銳減,已經沒有多少人食用。
這種(情qíng)況下,很多青魚都是進行分工處理,采集魚籽專門出售,剩下的魚體也專門出售,價格很低。
沒有機器的(情qíng)況下,采集青魚魚籽(挺tǐng)費勁的,而且這東西價格也不太高,盈利空間不大,所以漁民們才沒有主動(性性)。
現在是捕撈了青魚后直接做菜,村里游客多,市場大,漁民們各自處理一些,因為有錢賺所以變得積極不少。
敖沐陽這一網他全收拾起來交給了宋秋敏,他說道:“嫂子,魚籽咱們倆對分,魚你要是愿意做菜你就留下幾條,剩下的我喂給老虎去。”
宋秋敏擺手道:“嫂子幫你處理,但咱們就不平分了,你自己留著吧,魚籽不怕冰凍,這東西炒菜好吃著呢。”
敖沐陽道:“這就別爭執了,你幫我收拾吧,你留下些魚籽招待客人,用辣椒爆炒很香的。”
他往家里走,碰到敖文昌,后者對他招了招招呼。
“有事?”
敖文昌道:“嗯,我去查了村里的船,有人還是開船出去捕撈了。”
一聽這話敖沐陽有點不爽了,他三令五申,又是開會又是通過村委喇叭呼喊,強調村里人絕對不準違規出海,結果還是有人這么干,分明是不把村長當干部了。
不過這種事也是預料之內的,村里人第一次碰上(禁jìn)捕,思想難免轉不過彎來,畢竟很多老漁夫出海了一輩子,吃喝穿用都靠海里那點收入。
深吸了口氣,他問道:“開著大船出去的還是小船出去的?”
敖文昌道:“都有,大船就一艘。”
這個他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是敖志義的龍頭號是吧?”
“對。”敖文昌點頭。
敖沐陽摩挲了一下下巴,道:“行,那我知道了。”
他回家洗了個澡、換了一(身shēn)衣服,然后去了碼頭上。
現在村里碼頭進行了簡單的維修,將釣位清理出來,并且安裝了遮陽傘,村里還有人推著小車送冰水和小飲料,一切為游客的體驗來服務。
很多游客在湖上忙活著捕撈,釣位難免就空出許多,敖沐陽找了個遮陽傘下的(陰陰)涼處坐下,立馬有人給他送來鮮榨的橙汁:“村長,加幾塊冰啊?”
敖沐陽笑道:“這服務可以啊,給我多加兩塊,今天有點(熱rè)。”
陽光熾(熱rè),不過處在涼(陰陰)中還不錯,畢竟海洋比(熱rè)容大,海水即使升溫,溫度也高不到哪里去,海風終究比較涼爽。
坐在碼頭上,清涼的海風徐徐吹來,這時候再來一口冰鎮橙汁,敖沐陽感覺(身shēn)上的(熱rè)氣一下子消散了很多。
輪渡開來,有游客和村里人下船,敖沐陽隨意的看著這些人,忽然看到一個熟人,程德明!
他本來要等敖志義,結果等到了程德明,這也算是個意外驚喜。
不過見到這位老爺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自從上次來龍頭村吃過飯后,老爺子時不時過來度個短假,過來休閑個三五天再回去繼續忙活他那些古董。
因為(身shēn)體保養得當,老爺子的生理機能在某些方面不比小伙子差,比如他的視力就依然出色,敖沐陽起(身shēn)后,他一眼注意到了。
“小敖,不對,敖村長,你這親自來接老頭子呀,真是與有榮焉。”老爺子哈哈大笑。
敖沐陽也笑:“我這個小村長好像還(挺tǐng)有名,你老怎么知道我做村長啦?”
老爺子拍拍他肩膀道:“我跟敖老師一直聯系著呢,另外,報紙上也介紹了你們村,我能不知道你當官啦?喏,這是賀禮。”
說著他招招手,后面的助手遞給他一個畫卷。
敖沐陽納悶,道:“這是什么?”
他徐徐展開畫卷,里面是三個大字:龍頭村。
三個字寫的龍飛鳳舞,筆力蒼勁,一看便是名家字跡。
畫卷側下方有簽名也有紅色印章,敖沐陽仔細一辨認,赫然是‘啟功’兩字。
啟功乃是中國近現代著名的書法大師,有人甚至稱呼他為國學書法的最后一位宗師,但大師已經駕鶴西去,怎么可能會有這樣三個字存世?
于是,敖沐陽就納悶的抬頭看向老爺子,以程德明的(身shēn)份,他不可能弄一(套tào)贗品字給自己。
老爺子笑道:“不必懷疑,這就是大師的遺作,不過是我湊起來的,大師本來寫過兩個字為‘龍頭’,我找到大師另一幅作品中的‘村’字,裁剪之后合于一體,哈哈,怎么樣,你看不出我動過手腳吧?”
這幅字固然被動過手腳了,可不管怎么說卻是真跡,那就價值很高了。
敖沐陽客氣的拒絕,老爺子擺手:“你給我退回來是幾個意思呀?我這一番心血白費了?龍頭村三個字我可不能送別人了吧?哈哈,你快收下吧,跟我客氣呢。”
“這幅字太珍貴了…”
“有我的老命珍貴?”老爺子做出吹胡子瞪眼的樣子,結果他用力過度,看起來沒有憤怒的意思,倒是很搞笑。
敖沐陽沒有矯(情qíng),他收下這幅字道:“好,那多謝老哥了,今天晚上請你喝酒,我從南海帶了特產竹葉酒,那味道,絕了!”
程德明頓時大笑:“好好好,今晚叫上敖老哥,不醉不歸吶!”
天氣炎(熱rè),敖沐陽想請老爺子去休息,便伸手說道:“老爺子,請這邊走。”
程德明剛要邁步,然后他閉上眼睛使勁抽了抽鼻子,睜開眼后他看向敖沐陽左手手腕那串木手鏈:“這是?”
敖沐陽解釋道:“哦,(陰陰)沉木手串,我在南海幫了一位村長的忙,他送給我的,我覺得戴在手上感覺不錯,好像對(身shēn)體(挺tǐng)好的,就戴著了。”
程德明托起他手腕仔細觀看,又低下頭嗅了嗅,敖沐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勁,索(性性)將手串遞給了他。
拿著手串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老先生抬起頭道:“你感覺真準,帶著這個東西對(身shēn)體確實有好處,不過(陰陰)沉木?嘿嘿!”
說到這里,他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