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以為又出什么意外了,趕緊沖了過去。
然后,他和幾個人一起對著蟹籠開始發呆。
蟹籠里面是四只雪蟹,其中三只貝殼通紅,還有一只全身湛藍。
敖沐陽低頭看看海洋,這螃蟹身上的顏色比海洋還要藍…
敖沐鵬茫然問道:“這是什么螃蟹?”
敖沐陽道:“顯然是一只變異蟹,就像人有白化病,你們知道白化病吧?這螃蟹也產生了類似突變,它的身體變成了藍色。”
見多識廣的敖千文過來看了看,頓時精神一振:“呀,藍色的突變蟹,這種螃蟹可罕見了。”
“是不是很貴?”敖沐東一臉期盼的問道。
敖千文抹了抹鼻子,道:“應該很貴,不過大多數都賣不掉,誰閑著沒事養這玩意兒?它們需要在深海才能生活,放到魚缸里都會死掉的。”
敖沐陽道:“先把它養起來,我養著,嗯,這種藍色雪蟹還是頭一次見到。”
因為外表顏色獨一無二,這只螃蟹受到了優待。
其他螃蟹被綁起來送進了冰艙,立馬進行冰凍以求保鮮,它被放進了大魚缸里,而且還得到了一點金滴。
八組籠具全收了上來,每一組都取得了大豐收。
眾人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可是沒人喊累,一個個干勁十足,他們都知道這次可是發財了。
可惜,敖千文記下的這個蟹群不大,八組籠具就幾乎全捕撈了上來。
只有敖沐陽知道這點,其他人還以為這里有的說是螃蟹呢,收上蟹籠后,又要繼續放下去。
敖沐陽知道再放下蟹籠也沒什么收獲,便搖頭道:“換一個海域,再去找找,這邊收獲不會很大了。”
敖千文等人不服氣:“龍頭,這下面擺明是一個大蟹群啊,我估計咱們這是找到雪蟹的老窩了。”
敖沐陽不跟他們爭辯,便讓他們又放下了籠具。
在金錢刺激下,一群人滿身力氣。
他們不做休息,又把四組籠具放了下去。
等到這些籠具收上來,里面大多數空空蕩蕩,少有幾個籠子里面有零零散散的螃蟹。
本來海下蟹群已經沒多少螃蟹了,何況敖沐陽還沒有再給魚餌放入金滴,能有幾只螃蟹進蟹籠?
有人頓時好奇,問敖沐陽道:“龍頭,你怎么知道下面沒有多少螃蟹了?”
敖沐陽聳聳肩道:“用腦子分析的唄,去休息吧,這連續干了二十多個小時,你們不累呀?”
先前滿載的蟹籠讓眾人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在這股興奮勁的支持下,他們才能干到現在。
這會空蕩蕩的籠子打消了他們的干勁,一群人頓時打著呵欠進了船艙。
敖沐陽休息充足,海風又猛烈起來,船顛簸的他很難受。
于是他再度放下了小船,自己漂在了海上。
飛過幾次之后,女王重新對飛翔有了信心。
敖沐陽一抖肩膀,海雕振翅高飛。
他們得繼續尋找蟹群,大老遠來一趟北太平洋,必須得將冰艙裝滿,否則就太遺憾了。
因為距離、天氣和雪蟹的習性,他們一年就能來一趟。
這次離開紅洋太遠,漁船一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航行,所以他沒有選擇帶上老虎,老虎被他留在了紅洋。
這樣,一切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海洋的危險他已經很清楚了,當初在紅洋的時候他就遇到過幾次危險,特別是碰到的鼠鯊和牛鯊,如果不是老虎保護他,他會很麻煩。
此時水里沒有老虎,他得小心。
就在他準備跳入水中的時候,女王拍打雙翼飛了回來,它在小船上方盤旋了兩三圈,隨即緩緩落下,爪子張開,一條大魚被扔了下來:吧嗒。
敖沐陽打眼一看,這條魚有三十公分長,身體側扁、背部隆起,長著細小的銀灰色鱗片,帶有橘紅色斑紋,形象頗美。
見此,他精神一振,這是太平洋鮭魚,相比它的近親大西洋鮭,這種魚的價值要小一些,營養和味道差一些,不過依然是一種好魚。
顯然,這條鮭魚不知怎么浮出水面,被女王盯上給捕了回來。
女王的爪子極其有力,這鮭魚隆起的后背被抓了幾個洞,落到船上后它還在努力的拍打尾巴想要跳回海里,卻已經沒了力氣。
敖沐陽跳入水中,如果這周圍有鮭魚群的話,那捕撈價值也很大。
讓他失望了,水里沒有鮭魚,他放眼俯瞰清澈的海水,其中魚蝦都有一些,但數量不多,沒有捕撈價值。
雪蟹的高價不光在于它的營養和味道口感,更重要在于它的捕撈難度。
它們平時喜歡棲息于深海中,這樣的生活環境導致捕撈難度很大,發現難度更大。
人們要尋找雪蟹,只能通過經驗和試探,需要不斷放下捕撈籠,如果發現籠子中有雪蟹,那就要試探一下,看看海底是不是有蟹群。
相對來說,敖沐陽尋找起雪蟹來就要簡單多了,他潛入水中合適的深度,可以俯瞰到海底,如果有蟹群,他能及時發現。
不過雪蟹數量不多,要找到值得下蟹籠的大族群更難,開著小船在海上漂了幾個小時,他也沒有發現雪蟹。
再一次浮出海面,他剛準備爬上小船,發現大龍頭號朝自己駛來,另有一艘大漁船漂在后面。
他上了大龍頭號,漁夫們都聚集在船上,他一露頭,大家伙呼啦啦的圍了上去。
敖文昌說道:“龍頭,咱們遇到了點麻煩,碰到了一艘鬼子船。”
敖沐陽沒聽清,下意識的說道:“又遇到鬼船了?這大白天哪里來的鬼船?”
敖沐東叫道:“不是鬼船,鬼子的船,后面那船是東瀛鬼子的。”
他們現在所在的海域整體來說屬于北太平洋,但具體點來說叫做東瀛海,距離東瀛很近,被東瀛視為自己的內海。
明白過來,敖沐陽皺起眉頭道:“鬼子的船?他們招惹我們了嗎?”
敖沐東點頭:“對啊,這些狗日的剛才守著我們升起了一面膏藥旗,有人還用喇叭在船頭嘟囔什么,不過聽不清,也聽不懂。”
敖文昌補充道:“是日式英語,我聽了一陣也沒聽懂。”
敖沐陽道:“那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