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敖沐陽算是身高腿長,及時撐住了身體,只是車子滑倒,自己人沒有滑倒,避免了更大程度的出丑。
但旁邊有人買了漢堡出來,看到這一幕笑了一句:“漂移有風險,裝比需謹慎!”
敖沐陽能說什么?他覺得相親到此結束了。不過這樣也好,從心里他對相親這種事是比較抵觸的,這次來是抹不開面子,不好拒絕人家的善意。
姑娘急匆匆跑過來幫他扶起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敖沐陽訕笑道:“平時不騎摩托,手生,出丑了。噢,你好,我是敖沐陽。”
姑娘伸出手:“我是胡秀秀,很高興認識你。你先停下車去店里吹吹冷氣,也可能是天太熱,你趕了這一路有點頭昏腦漲導致剛才反應不及。”
兩人進了小快餐店,有姑娘送上兩杯可樂。
敖沐陽準備掏錢,服務員姑娘笑道:“胡秀秀給錢了。”
“啊?”他下意識一愣,然后趕緊對胡秀秀說道,“這怎么好意思?我這遲到了還讓你請客?”
胡秀秀落落大方的聳聳肩道:“你沒遲到,是我來的太早,我家里隔著這邊近,上午沒事干就提前過來了。”
敖沐陽道:“那也不行,說起來還是我遲到了,哪有讓女孩等著的?所以我請,算是賠罪。”
胡秀秀又露出燦爛的笑容:“嗨,我們都沒遲到,再說女孩等一會怎么了?誰規定非得男孩等著女孩?喝飲料吧,再次見到你挺高興的。”
敖沐陽道:“我也是,等等,再次見到?”
胡秀秀晃了晃腦袋,然后嘻嘻笑道:“對呀,我們見過很多次,你忘了?”
敖沐陽努力回憶,難道這還是自己流落鎮上的青梅竹馬?
可惜努力了一通,他還是沒有想到關于胡秀秀的記憶。
這又尷尬了!
他悄悄瞅了瞅胡秀秀,后者在悠然的喝著可樂,正臉、側臉他都仔細看了,可還是沒想起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姑娘。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你沒整過容是吧?”
胡秀秀頓時大笑:“哈哈,你真幽默,記不起我來了?很正常,我們初中時候是校友,我初三的時候你初一,那會見過。”
敖沐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真怨不得他什么,他初中時候只想好好學習,哪關注過女生?更別提兩人還差著三個年級!
而且聽胡秀秀的意思,她從初三就注意初一的自己,近十年還記得自己,這有點說不過去,自己魅力沒這么大,特別是初一時候就是個小孩而已,怎么可能讓個姑娘記這么久?
他想不通,難道胡秀秀暗戀自己近十年?
這顯然不可能,畢竟他不是絕世帥哥,也沒有驚天絕地之才,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他說道:“原來是這樣,抱歉,我記憶力不行了。”
胡秀秀擺擺手道:“可別這么說,你還小呢,你要是記憶力都不行了,我這樣的八零后空巢老人的記憶力不是更差?”
開了個玩笑,姑娘轉移了話題:“對了,你初中成績很好,好像去縣一中念得高中?但我問個私人問題你別介意哈,那你怎么沒念大學?”
敖沐陽臉上露出一絲傷感:“秋蓮嬸應該跟你說過,我父母不在了,就是我高考那年沒的…”
有人說相親就是談生意,男女雙方是貨品,雙方互相驗貨、互相出價,貨滿意、價滿意后生意就能做成。
毫無疑問,在這種環境下,家庭背景就是貨物的一部分。
敖沐陽沒有隱瞞什么,將自己的家庭情況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胡秀秀聽了他的介紹后沉默了,然后她打了個響指道:“小雨,給我一份雞米花、一個炸雞排、兩份薯條、兩個冰淇淋。”
這次敖沐陽要去結賬,胡秀秀拉住他手腕道:“嗨,小雨是我閨蜜,我相親的費用都是她負責的,你不用忙活。”
說著,她擺出認真的樣子:“待會好吃的上來后你使勁吃,難過的時候多吃東西,醫學研究飽腹感可以讓人情緒愉悅。這不是偽科學,我試驗過的,反正我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就使勁吃,然后…”
她指了指自己臉繼續道:“然后我就變成這么胖了。”
敖沐陽笑道:“哈哈,你才幽默。”
看到他笑,短發姑娘也露齒一笑:“你不傷心了嗎?那就好。”
敖沐陽感嘆道:“謝謝你,你真是個好姑娘。”
胡秀秀道:“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看來你洞察力還真是強,難怪上學時候能做學霸!”
兩人聊著,女服務員小雨笑嘻嘻的送上快餐,這時候有人推開門,她走過去說道:“先生您好,我們這是公共場合,不允許帶狗進入…”
一個敖沐陽有些印象的聲音響起:“草,老子這不是狗,這是我婆娘的祖宗,讓開,天真踏馬熱,先給我上個可樂,大杯,加冰塊,冰塊越多越好!”
敖沐陽一扭頭,看到了戴著大金鏈子的金宏。
金宏一副鄉村黑老大的打扮,大金鏈子、大手表,頭上架著墨鏡、腰上系著金光閃閃的愛馬仕腰帶,手里牽著一條狼。
不用說,他全身上下都是山寨,連手里的那條狼也是山寨的,那是一條哈士奇。
金宏是鎮上的名人,小雨顯然不敢惹他,可讓他牽狗進屋又會被老板訓斥,頓時就為難了。
見此,敖沐陽站起來說道:“喲,金哥,好久不見。”
看到他,金宏下意識的愣了愣,他剛要開口,哈士奇抬頭看清了敖沐陽的樣子,然后轉身就跑,將金宏拽了個趔趄。
金宏的怒罵聲在門外響起:“罵了隔壁,跑跑跑,跑死你個狗草的玩意兒…”
事情解決的出乎預料的順利,敖沐陽準備好的說辭還沒有出口連人帶狗就跑了,這讓他哭笑不得。
小雨卻不感激他,而是有些吃驚的看向閨蜜胡秀秀。
敖沐陽明白她的意思,估計這姑娘把自己當做金宏的朋友了。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如果自己是金宏這種鄉村大混子的朋友,那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沒有解釋,因為一切都是猜測,自己強行解釋有點無中生有的味道。
胡秀秀沒在意閨蜜的眼神,她笑道:“你揍了金宏一次,可是讓他長記性了,他好像害怕你了?”
敖沐陽奇怪了,問道:“你知道我跟他的沖突?”
胡秀秀道:“鎮上好多人都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最早的,那天你和金宏打架的時候我正好經過,然后報了警。”
敖沐陽恍然大悟:“噢,是你幫忙報警的,謝謝。對了,你剛才說‘再次見到’,其實不是說我們從校園分離后再見到,說的就是這件事吧?”
胡秀秀笑道:“你真聰明,說實話,我是最近才知道咱們一個初中,哈哈,剛才逗逗你,別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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