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金回來,對敖沐陽說道:“陽哥,你對付潑婦手段不行,太溫柔了,你得學我,吵架時候要底氣十足,同時要借助身邊的力量,用群眾的力量打敗他們。”
敖沐陽笑道:“好,你厲害。”
孫一金得意洋洋的說道:“那是,這種人我不知道對付了多少,以前我爹管飯店,每個月都有潑婦賴賬找事,后來我管飯店再沒人敢這么干。”
面對他的時候敖沐陽沒脾氣,這哥們腦子似乎不是那么靈光。
將軍叼著被折騰的奄奄一息的小貓回來,敖沐陽說道:“你厲害,不過你以后把小貓看好了,可別再把它丟了。”
孫一金道:“我看好它干嘛?我才沒養貓。”
“這不是你的貓?那你剛才?”
“我剛才是給你演示跟潑婦吵架的正確戰斗姿勢,我是要告訴你,這點上我比你強。”孫一金越發的得意。
敖沐陽竟然無言以對。
不管怎么說,孫一金這次幫了他,于是后面賣海鮮的時候他送了孫一金一些皮皮蝦,都是他潛水捕撈的好貨。
除了跟孫一金這邊交易,其他的海鮮不用他管,村里人會賣掉。
于是他帶著將軍回到海釣艇,將軍嘴里叼著那慘兮兮的小奶貓,誰要它都不肯放開嘴。
上船后敖沐陽拿了一張干毛巾給小貓擦了擦身上濕淋淋的毛,將軍蹲在一旁看,偶爾用舌頭舔一舔。
這還是個貓崽子,估計先是被暴風雨折騰了一通,又被幾個壞孩子虐待,這會已經快不行了,呼吸若有若無。
將軍著急的團團轉,敖沐陽看它可憐又看將軍喜歡,就琢磨了一下,然后從金丹中提取一點小金滴,滴進了小貓的嘴里。
他覺得這東西能救命,因為之前他從海里撈起龍蝦,那些龍蝦都快死了,吸收金丹水氣后便重新生龍活虎。
現在他用的是金滴,這東西比水氣效力更大才對。
果然,金滴入體,縮著身體一動不動的小貓慢慢的有了點精神頭,可以睜開眼睛怯怯的觀察周圍環境。
敖沐陽去碼頭超市買牛奶加熱了一下,又買了個針管,摘掉針頭吸了牛奶注入小貓的嘴巴里。
隨著針管一點點推動,小貓配合著喝了點溫牛奶。
貓科動物成年后體內缺乏乳糖酶,所以不太適合喝牛奶,但小奶貓可以喝,它們此時腸道內的乳糖酶還沒有分解,正常存在。
小奶貓的毛擦干后,敖沐陽看這小貓長得還挺好玩的,它的頭部寬而圓,鼻子微微往里凹陷而不是像中華田園貓那樣突出來,嘴巴往下撇著,總是一副很委屈、很不開心的樣子。
它的腦袋上長著棕黃色毛,尾巴也是棕黃色,身上則是一片雪白,另外它鼻子和嘴巴這一段長了一撮黑毛,短而筆直,像貼了塊黑膠布。
敖沐陽起初以為它嘴巴上沾染了臟東西,結果擦了擦后沒擦掉,這才意識到這是小貓自身長的東西。
船上的海鮮都賣掉了,船隊返航。
敖富貴上了他的海釣艇,高興的說道:“羊子你知道今天咱們賺了多少錢嗎?”
敖沐陽問道:“多少?”
“刨出油費,一個人至少能分這個數!”敖富貴豎起兩個巴掌。
“十萬?!”敖沐陽嚇一跳。
“啥啊,十千,一萬塊,你瘋了啊十萬?”敖富貴也嚇一跳,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敖沐陽沒好氣的說道:“一萬塊你伸出十根手指干嘛?你伸一根手指不就行了?”
敖富貴訕笑:“這不顯得牛鼻嗎?”
一人一萬也不少,畢竟他們沒去遠海,就是在近海走了一遭,而且全村有五十多號人跟著出海來著。
這就是搶漁獲的結果,可惜最好的機會就這么一天,從明天開始漁獲將銳減,反應過來的魚蝦蟹會重新回到深海。
敖富貴看到了縮在箱子里被毛巾包著只露出腦袋的小貓,他笑道:“嘿,你船上什么時候多了個貓?”
敖沐陽道:“我剛收養的,怎么樣?”
敖富貴笑道:“挺好的,你看這小東西還長了跟希特勒似的小胡子,這小樣,挺有意思。”
聽了他的話,敖沐陽心里一動,他回頭看了看發現敖富貴說的挺有道理,小貓那一撇黑膠帶似的毛很像希特勒的胡子。
這樣他說道:“對呀,我這小貓的名字就叫元首。你看,一個將軍一個元首,是不是很氣派?”
有錢可拿,漁民們很是開心,一路又是唱漁歌又是喊漁家號子。
有人郁悶,道:“唱歌我能理解,你們喊什么號子?”
“喊號子可是咱們的傳統文化,”敖志義笑道,“咱們這號子可以提升咱們漁民戰天斗海的決心和信心,當年在國家的建設工程中可是發揮過巨大作用的。”
有上了年紀的漁夫抽著煙說道:“對,你們小年輕不知道,***在70年代發出過一定要根治海河的偉大號召,當時全市各鄉鎮的民兵和勞力都去突擊海上工程,每天大家伙都喊著號子,那叫一個帶勁。”
“就是就是,你們還記得下馬溝大橋吧?當時要把500棵10米長的大木樁子打到河底去,記得吧?”又有老人開始回憶過往。
“怎么不記得?我當時就在嘛。”敖志義趕緊說道。
對于這些六十多歲的老漁民來說,這就是他們的青春,回憶起來個個激動不已,紛紛討論開來。
“這任務交給了其他連隊,可是一天才打入兩棵木樁,他們連隊都不行,心不齊、力氣不齊。”
“咱們安周縣的連隊接過任務后喊號子,喊著號子一天時間就打下了40棵木樁子!”
“就是,好家伙,我們只用半月時間就完成了任務,比指揮部要求的時間提前了45天,為根治海河立了大功,當時咱們漁民連隊可是受到過地委總指揮部嘉獎的。”
“還有七五年那會,那時候我十八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