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引狗帶路
喝了酒，他們沒事干聊了一會就要回去。
血酒經過蒸煮，酒味很淡了，他們難免多喝了幾口。
走的時候敖沐陽覺得他們眼神明顯不對，他們再不走，他怕自己家里出事。
敖富貴走到門口多看了將軍兩眼，嘟囔道：“這得找媳婦了，我單身久了，這看個狗也覺得它眉清目秀。”
將軍素來膽大，可被三個大男人盯著，它那超強的第六感察覺到不妙，趕緊縮著尾巴護著菊花跑回屋子藏了起來。
明天還要出海，敖沐陽草草收拾了一下就準備睡覺。
他看了看論壇上的競拍，龍蝦單價已經到了一萬八千塊，顯然這蝦的品相很吸引人，引發了一些海產大佬的興趣。
依舊是天亮出門，敖沐陽上了船，敖志義問道：“這次開出船去以后，不會再有人追來了吧？”
敖沐陽知道這是給自己敲邊鼓，他裝作沒聽到，直接不回應。
到了海上，敖志義還是得好好伺候他，收獲如何得靠敖沐陽的本事。
敖志義是老海民，他也有一手水中尋魚群的本事，可惜這些本事越來越不好使了，海里魚群太少，根據經驗能察覺到的特征也少。
現在的漁船都有水下雷達，可以探測魚群和大魚的位置，不過龍頭號一艘老船，自然沒有這些先進工具。
敖沐陽下了海，海水清澈，水氣源源不斷涌入他體內，金丹里面小水流又開始轉動了起來。
他看向水中，這片海域很深，一眼看去沒看到魚群，倒是看到了一條鯊魚！
這鯊魚體型寬闊、軀干粗大，整個身體呈紡錘型，它體背是暗灰色的，腹側為灰白色，估計有三米長，頭部扁圓、長了兩個大眼睛和一個三角形鼻子，外貌兇悍。
見此，敖沐陽老老實實爬回了船上，這是一頭牛鯊，而且還是暴躁的雌性牛鯊，雄牛鯊長不到三米，頂多兩米半。
牛鯊的體型在鯊魚中屬于偏小型的，但攻擊性很強，且食性很雜，以不挑食聞名，在它們胃里曾發現過牛、狗、人甚至河馬的尸體，有時餓了牛鯊連其他鯊魚都吃。
碰到牛鯊最好趕緊跑，它們的大眼睛視力不好，但嗅覺異常靈敏，可以嗅出稀釋在10萬升水里的一滴血的味道，也可憑借海水的震動和聲音，追蹤位于一公里范圍內的獵物。
另外它還有一個特點，其他鯊魚需要適量休息，而牛鯊幾乎不休息，它們不斷游來蕩去，因為它們沒有魚鰾，一旦不游動了就會沉到海底去，這讓它們攻擊性范圍更廣。
不斷的游動不意味著它們容易疲憊，實際上牛鯊如果實在疲憊，可以浮上水面使胃部充氣，以此充當魚鰾的作用，讓身體保持浮力，同時它們繼續保持隨波逐流狀態。
敖沐陽沒有發現，但還是要下網，敖志義也不是單純依靠他。
漁網撒下去，漁船不斷向前行駛。
第一網撈上來，敖志義緊張的去搜查，然后先撈出來一條藍點馬鮫魚。
這是一種好魚，刺少肉多，在紅洋等沿海城市備受歡迎，是送禮佳選，特別適合送給丈人，魯東一帶有俗語叫：馬鮫到，丈人笑。
另外它也是漁民們喜歡的漁獲，因為在當地漁家風俗中，出海第一網捕到的魚，頭上有斑點，寓意“生意就在近幾天”，魚尾有斑點，寓意“生意在以后”，魚身有斑點，寓意“生意旺在中旬”。
其中，馬鮫魚的背部就有很多斑點。
見此敖志義笑開了嘴：“哈哈，不錯，好兆頭，馬上就是中旬了，估計過幾天我會有好收獲呀。”
過了一段時間，他笑不出來了，因為連續幾網都沒有什么好結果。
敖沐陽也沒轍，他們運氣糟糕，今天在海上跑了有段路程，卻一個魚群沒有碰上。
敖志義急眼了，問他道：“陽仔，沒有發現？”
敖沐陽皺眉道：“發現個屁！”
大海是個寶庫，可是這寶庫如今被人類糟蹋的厲害，漁獲產出已經不是那么豐富了，哪怕敖沐陽在水下有無敵視野，也不能保證自己每次出海都有收獲。
后面他們碰上了一個帶魚群，這種魚體型側扁如腰帶，外表呈銀灰色，頭尖口大，到尾部逐漸變細，全長一米左右。
但這魚群里的魚沒有長到一米，大多數不足半米，而且敖沐陽注意到它們腹下鼓鼓囊囊，說明這是些帶籽雌魚，也就是待產母魚。
在他記憶里，帶魚長到成熟都有接近一米，這些魚比正常成熟魚小一半就開始產卵，說明長期的過度捕撈導致它們種群數量銳減。
大自然是神奇的，為了保住種族繁衍，帶魚們的性成熟期開始往前推，以加速世代繁殖，造成了帶魚小型化、幼齡化成熟。
這是人類的鍋，敖沐陽決定放過這魚群，雖然帶籽的魚最好吃，可這種斷子絕孫的事他真心做不出來。
前前后后撈了幾網，龍頭號收獲不佳，只撈到一些大小金鯧魚和銀鯧魚，估計頂多可以賺回油費來。
敖志義沒了興趣，就允許眾人干私活。
敖沐陽掛了魚餌撒了魚鉤，然后去海里泡澡凝練金丹，這兩天沒耗費水氣，金丹個頭又稍微增長了一些，似乎水氣吸收速度也增長了一些。
下午時分，他去查看魚鉤情況的時候，又看到了一條牛鯊。
這倒是不意外，牛鯊喜歡群居，一個地方發現牛鯊，那意味著周邊海域都有這種魚。
看到這么些牛鯊，敖沐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牛鯊這魚可是大胃王，它們這么多出現在這片海域，那必然得有足夠的食物支撐它們的生存！
牛鯊靠什么生活？還不是魚群！
牛鯊群就在這里，說明周邊肯定有大魚群！
這個想法一萌生，敖沐陽的信心來了，就放下一艘皮筏子四處游蕩起來。
海洋太廣袤了，在里面尋找魚群跟撈針的幾率差別不大。
他找了一會沒有發現，就決定‘引狗帶路’。
這個‘狗’可不是真的狗，而是鯊魚！
他釣了一條鰈魚，殺了以后將魚血放入水中，又切碎魚肉撒在周圍。
很快，兩條牛鯊被吸引過來，重頭戲開始！
牛鯊被血腥味和魚腥味引來，卻最終沒有發現食物，只能悻悻而去。
它們不是胡亂游走，而是去尋找食物，敖沐陽一會探頭水中一會使勁劃船，在后面牢牢跟住了這幾條大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