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5章 一雙眼睛
見到蜃在內門逞兇，柳岑之頓時便想要起身過去阻止。
“別急。”劍眉星目的男子淡淡掃了一眼，無所謂的道，“若要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程春秋，呵…不必管他！”
柳岑之聽到這話，自然也是不輕舉妄動，只是眉眼間還是帶著慍怒。
接著，這男子卻又風輕云淡看向了柳岑之，問道：“倒是你，你當時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先跟我說說…”
“我當時？”聽到這問話，柳岑之的表情又是變得古怪，“我當時也沒想到這小子會這么快破入王境嗎？”
“哈哈哈…”劍眉星目的男子頓時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你啊你，我都跟你說過了，莫欺少年窮，更何況，這小子一路行來，修為進步多么可怕，我們都是看在眼里的…”
“開啟神藏，破入王境那么艱辛，那…誰能想到他修煉的那么快？”柳岑之嘀咕了一句。
劍眉星目的男子卻已經是重新閉上了眼睛。
柳岑之又是不安地往前山看了一眼：“這事情，我們真的不管嗎？”
“此事，自然是會有該管的人來管。我們無需多事。”這男子閉著眼睛，口中卻是又道，“一切都早已是命中注定，一切都不會偏離軌跡。”
見這男子繼續閉目修行了，柳岑之也不敢叨擾，頓時便是恭敬一禮，然后退下。
雖然聽見了先前的話，可柳岑之還是有些不安，但是接著，他只是撇了撇嘴：“算了，那就不管了，還是先想想怎么避免接下來和那蘇祁小子碰面！”
西神峰上。
程魚雁恭恭敬敬地為父親奉上一杯茶。
程春秋看了程魚雁一眼，眼中帶著微笑，淡淡地開口：“魚雁啊，這么些年來，你從來沒有看過為父，是不是，對為父有什么誤會？”
“沒有！”程魚雁有些生硬地回答了一句。
程春秋看了程魚雁一眼，輕笑道：“我知道，你娘對為父有些誤會，當年你娘離世，為父也不在身邊，可是…這并不怪為父。”
程魚雁靜靜地看著程春秋。
程春秋的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便宛如一個慈父。
可忽然，程春秋臉色一變，口中低罵一聲：“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說完，程春秋便倉皇起身。
可剛剛踏出了兩步，程春秋的腳步先是一歇，而后，他看向了程魚雁，臉上帶著一抹笑容，又好似有些為難地道：“蜃那老東西，剛剛闖了禍，魚雁，你可以陪為父一起，去看看嘛？”
說著話，程春秋的眼中卻頓時是露出了一抹淡淡而恰到好處的乞求之色。
注意到程春秋眼中的乞求，程魚雁卻頓時一愣，然后她的心上，卻似乎有一只小貓在用爪子撓一般。
再怎么說，這是她的父親。
于是，略微猶豫之后，程魚雁便是點頭道：“好！”
程春秋的臉上，頓時是露出了一抹燦爛之極的笑容。
蘇祁行走在這書樓之間，卻是覺得，整個人似乎都是處于一種奇特的狀態。
明明這一處空間當中，什么都沒有。
但是，蘇祁卻莫名間察覺到，他的神藏之上，那些未成形的法則，似乎都開始了緩慢的增長，雖然這種增長幾乎是微不可查，但是卻是的確存在的。
而就在感受到這種法則增長的一剎那間，蘇祁卻突然發現，周圍這原本空茫茫的空間中，開始多了些許色彩。
“這些，便是這書樓能夠給我的法則么？”
蘇祁的眼中帶著一抹意外之色。
而后，隨著蘇祁越來越向前走，這空茫茫中的色彩便越是濃重，漸漸地多種色彩聚集在一起，竟是給人以一種非常斑斕的感覺。
若是蘇祁沒有猜錯的話，這些斑斕的色彩，應當便是一個個不同的大道法則，而這色彩越是濃重，其大道法則，便應該是越強越高級。
這時候，蘇祁雖然眼中看著這些斑斕的色彩，但實際上他的心思卻不在這些斑斕的色彩上，更多的，他是在想，究竟是要如何才能把這些東西全部掠奪過來呢？
“這里又沒什么人…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怕的？”蘇祁突然眼中閃過了一道光芒，漸漸地大膽了起來。
先是隨手一揮，蘇祁便是一拳向著這色彩處打了過去。
可蘇祁這一揮拳，輕飄飄地，卻是什么都沒打著。
蘇祁微微一皺眉，接下來，又是抬手，試探性的出拳，向著這色彩處揮了一下。
還是打在了空處。
蘇祁眉梢微微一挑，氣海一開，大涼龍雀劍卻是先從中飛出。
可在這一刻，蘇祁發現，往日里，鋒利無匹的大涼龍雀劍的劍芒，在這一處空茫茫唯有斑斕色彩的空間，似乎也是什么都刺不到。
蘇祁這時候才注意到，那些色彩恍若無形一般。
“難道說，我是沒辦法掠奪了？只能是乖乖地在這書樓中走一圈，到時候書樓給我什么法則，我便拿走什么法則？”蘇祁臉上帶著一抹困惑，困惑中又帶著一抹淡淡的不服氣。
說實在，蘇祁什么時候這么老實過？
“自我蘇某人出道以來，向來是不走尋常路，何時循規蹈矩過？你這書樓，這次又如何能成為意外？”蘇祁很是硬氣說了一句。
系統一時激動，卻忍不住吐槽出聲：“說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你那叫雁過拔毛，蝗蟲過境好伐？”
被拆穿的蘇祁只是腳步微頓，然后便面色如常地掏出了小黑，打算試著再在拿小黑砍一砍。
方才還有些害怕的系統見到蘇祁全然沒在意它的“大實話”，不由得放下了心，同時，也是默默地再吐槽了一句：“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被拆穿居然都這么淡定了！”
而這個時候，蘇祁剛剛掏出小黑，握在手中，他卻驀然間，感覺到在這空茫茫中，仿佛是有一雙眼睛盯住了他。
而這被盯住的感覺，和蘇祁第一次進書樓，掠奪了太多功法，然后被盯住的感覺是一模一樣。
上一次，蘇祁還很弱小，被盯住便迫不得已先溜出了書樓。
可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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