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妮等人恢復了自由,就要離開,不過在離開前,瓦倫目光看向了方銘,眼中有著陰狠之色,朝著身邊的黃金騎士隊長說道:“把這位假冒的神子給帶回教會。”
瓦倫喜歡伊芙妮,所以他很清楚,要想得到伊芙妮,他必須先解決掉方銘這個存在,而眼下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因為自己祖上的關系,哪怕是教皇陛下對他都要禮讓三分,到時候他抓著方銘回教會,再讓教皇陛下下令廢除掉方銘的神子身份。
黃金騎士團的隊長沒有答話,因為他之聽令于伊芙妮。
伊芙妮眉頭皺了一下,她心里對方銘也是充滿了厭惡,但她也看不上瓦倫,方銘不在教會的時間,雖然瓦倫表明了心意,但她都借著方銘頂著神子身份,而她作為教會圣女,必須要嫁給神子為理由,拖著瓦倫。
如果方銘的神子身份失效,那么以瓦倫現在的背景,要是向教皇陛下開口請求,教皇陛下沒準還真的會答應把自己許配給他。
“芙妮,你不是說討厭這混蛋嗎,那么眼下就是擺脫這混蛋的最好機會,放心,教皇陛下那邊我會去搞定的。”
瓦倫還以為伊芙妮擔心的是教皇陛下會怪罪,當下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們可以走,但是他不能走。”
就在伊芙妮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時候,泰勒卻是突然開口了,而聽到泰勒這話,伊芙妮心里反倒是松了一口氣。
聽到泰勒的話,瓦倫縱然心里再不甘心,也知道這一次是不可能帶走方銘的了,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忌憚他的祖上,這一次他們都不一定可以活著走出這城堡。
“方銘,你是教會神子,離開教會那么久了,也是時候該回去了,放心,就算你是假冒的神子,我也可以向教皇陛下求情,免除你的死罪。”
臨走前,伊芙妮看了方銘一眼,留下這么一句話,不過方銘卻是知道,這女人是巴不得他不回去的,這不過是客套之話,或者更多的是說給那位瓦倫聽的。
“什么假冒的神子,本少是正宗的神子,是主的轉世,你們這是對主的背叛和褻瀆。”
方銘一臉正經表情,讓得瓦倫幾乎氣炸,最后狠狠瞪了方銘一眼,這才不甘心的離去。
教會的人一走,此刻城堡內除了夢魘族的人就剩下了泰勒和方銘兩人,而方銘臉上玩笑表情也是收了起來,目光凝視著泰勒。
方銘離著泰勒的距離并不算遠,兩人大概也就是三十來米的距離。
就在教會最后一位騎士的身影消失在眾人視線中的剎那,方銘動了,身影猶如游龍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朝著泰勒而去,率先發起了攻擊。
因為方銘很清楚,泰勒將自己留下,可不是好心要替自己解圍,絕對是有著另外的目的,但不管是什么目的,他都不會任由對方掌控自己的生死。
泰勒受了重傷,這一點伊芙妮等人沒有看出來,但方銘卻是發現了,因為教會那邊并沒有天級強者。
就算是威名遠揚的黃金騎士也不過才是地級大圓滿境界,只不過他們的聯擊劍陣讓得實力得到了提升,可以兩人抵抗一位天級強者。
在這一點上方銘不得不承認西方教會的恐怖之處,因為在國內,還沒有任何陣法可以讓兩位地級大圓滿強者對抗的了一位天級強者,甚至人數再多上幾倍也不可能。
方銘的主動出手,讓得夢魘族的人都傻眼了,夢姬也是一臉的詫異,要知道這可是一位神王啊,在黑暗議會中除了議會長,還沒有人能夠得到這個境界。
夢姬對于方銘在國內的事情并不了解,她會為了方銘的請求而放棄競選繼承人的機會,那是她看中方銘的潛力,相信方銘的未來絕對可以成為頂尖強者。
但那是未來,而在了解了泰勒的實力之后,夢姬對于方銘已經是不報希望了,畢竟一位神王強者就等于是一座大山,而此刻的方銘最多只能算是一棵參天大樹,離著大山還差得遠。
所以夢姬根本沒有想到方銘竟然還會主動出手,因為在她的印象中,方銘是那種沉著冷靜的人,絕對不會輕易做出冒險的事情來。
在對方還沒有顯露出來殺機之前,這搶先出手和找死有什么區別?
泰勒第一時間便是感應到了方銘的攻擊,雖然他受了重傷,但到底有著神王的境界在,看到方銘朝著自己靠近,心里很清楚這小家伙是打算偷襲自己。
不過他并沒有閃躲,因為他要讓這小家伙知道,什么叫做實力上的差距,本座縱然受傷了,也不是你這螻蟻可以抗衡的。
泰勒如此輕敵讓自己靠近,方銘嘴角微微上揚,這正是他所想要的,要想對付泰勒,他唯一的勝算就是借助時間領域打對付一個措手不及。
五米,當離著泰勒還有五米距離,但泰勒依然不為所動,方銘并沒有立刻出手,因為他知道機會只有一次,對方既然大意,那他就盡可能的靠近。
四米,三米,兩米…
泰勒的眼中閃過一縷狐疑之色,如此近的距離,這小家伙還不出手,難道是打算跟自己貼身肉搏,對自己的身軀這么有信心?
一米的時候,方銘終于是出手了,時間領域全部放開,瞬間將泰勒給籠罩在其中,與此同時,胸口處也是有著光芒射出,寶塔從方銘身體射出,化作一道光芒射向泰勒。
同時,方銘的右手也是握起,體內的巫師之力瘋狂運轉,在他的身后出現了六顆閃耀星辰,最后全都凝聚在拳表,轟向了泰勒。
面對天王級別的強者,方銘必須全力以赴,沒有任何的保留,所有手段在這一刻齊出。
泰勒的表情出現了變化,下意識的伸手去擋,結果卻發現竟然擋空了,那道光芒直接射在了他的胸口,而方銘的拳表也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泰勒的身軀的搖晃了幾下,肩膀上出現了一個血洞,而胸口也是凹進去了一塊,顯然是遭受了不輕的傷害。
這一個結果,又一次看傻了在場的夢魘族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