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王子琪已經是回到宿舍去了,此刻這操場就剩下方銘一人。
看著那屬于自己的雕塑,還有雕塑上的那雙眼睛,方銘心中也是有著感嘆,才一年的時間,這雕塑便是出現了眼睛,如果等到整張面部都顯露出來的時候,就是他收獲的季節了。
同樣的,先前之所以放那人離開,不是因為對方的方家身份,而是因為以他現在的境界,這雕塑沒有達到地級八層根本就破壞不了。
雕塑,是以他的精血凝聚而成,所以這雕塑和他之間一直存在著聯系,而他的實力提升同樣也是反饋在這雕塑上。
平常人如果沒有心生惡念或者邪念還好,一旦對這雕塑有什么心思,或者想要破壞雕塑,就會遭到雕塑的反擊,僅僅是堪比地級八層的威壓,就不是一般地級強者可以承受的。
方銘自然也是看到了王子琪,只是他并沒有在王子琪眼前現身,原因很簡單,琪琪對他的那些情愫他心里很清楚,不過他只是把琪琪當做妹妹罷了,根本沒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所以還是不見的好,時間長了,琪琪自然也就會將自己給淡忘了,更何況作為全國首屈一指的醫學院,學校里不缺青年才俊,琪琪肯定是會遇到各方面條件都很優異的男生。
不過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點也是方銘沒有現身的原因之一。
穆家!
穆家對于自己身邊的情況進行過調查,知道自己和華家的關系最為親密,所以對華家下手,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和琪琪的關系,恐怕也不會放過琪琪。
自己現在雖然不懼怕穆家,可琪琪到底是個普通人,如果穆家要下手,琪琪根本就不可能躲得過去,所以在解決了穆家的事情之前,還是和琪琪保持拒絕。
除了琪琪,還有自己親生母親那邊也是一樣,在穆家的事情沒有解決前,方銘都不打算聯系他們。
而對于在京城的子瑜,方銘倒是不擔心,只要子瑜不離開水木大學,那她的安危就沒有問題,水木大學是國內最高學府,里面藏龍臥虎,就算是穆家也不敢到里面放肆。
也許社會混混或者精神病可以在水木大學惹事傷人,但修煉者絕對不可能,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凌瑤在水木大學里面時候并不會遇到危險,但一出校門口,就有修煉者在那候著。
當然,不只是水木大學如此,京城中另外一所燕京大學同樣也是如此,而且和水木大學不同的是,燕京大學校內,魑魅魍魎這等陰邪之物根本就不敢靠近,一旦進入瞬間就會被鎮壓的魂飛魄散。
方銘的身前出現了一桶神靈之液,這神靈之液是儲存在寶塔內的,而這段時間方銘也發現了寶塔的一個變化,那就是當他的手放在胸口處那觀想之花的印記上,心念一動便是可以將寶塔一層內的東西拿出來。
可以拿出東西,但卻不能將東西給放進去。
這桶神靈之液直接是澆灌在了雕塑上面,很快便是滲透到雕塑內部被徹底吸收,在這夜空之下,方銘可以清楚看到雕塑閃爍著一層銀色光輝,比原來更加圣潔幾分。
做完這一步之后,方銘離開了學校,不過他沒有返回葉家,而是在出了校園之后,直接給華明明打了一個電話,沒多久華明明便是開著車來到了校門口。
“去無錫!”
“有沒有搞錯,大晚上的跑無錫去?”
華明明聽著方銘報出的目的地,一臉的詫異,這都快晚上12點了,這個時候竟然跑無錫去,光是開車都要三四個小時。
“你想報仇嗎?”方銘反問了一句。
華明明愣了一下,馬上便是明白了方銘話語中的意思,二話不說啟動車子便是朝著高速方向開去。
“那群陷害我家的龜孫在無錫是吧,一會到了給我個動手的機會。”
方銘沒有再理會華明明,而是坐在了后座閉目養神了起來,而華明明也是報仇心切,車子一路飛馳,原本需要四五小時的路程,愣是被他三個多小時就開到了。
無錫太湖青衣府!
一年前,青衣府燈火通明,然而一年后這里門可羅雀,里面也是一片黑暗,鐵門上的鐵索更是銹跡斑斑。
“方銘,我們來這地方干什么?這里一看就沒有人住。”華明明借著車燈光看到青衣府大門的冷清模樣,好奇問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在市里找一家酒店休息一下,等我給你電話。”
方銘從車上下來,留給華明明這一句話后便是徑直朝著青衣府大門走去。
“哎,我說你怎么神神秘秘的,這大門都上鎖了,你…”
看著方銘離去的背影,華明明話說到一半便是戛然而止,在他的視線中,方銘走到那大鐵門前,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便是翻過了鐵門,消失在了大門內深處。
“算了,我先去睡一覺,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也夠累的。”
華明明開著車離開了,而方銘則是在青衣府內緩緩行走著,雖然已經是過去了一年,當初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然而依然是陰風陣陣,在一些房屋甚至空地上都可以看到一些符箓和法師做完法事后留下的道具。
“一百六十三位兄弟,你們是因我而死,這血債我來替你們討回。”
方銘輕語,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一股股陰風刮起,帶著呼嘯之聲仿佛是在回應著他,這些當初被穆家給屠殺的青衣門精銳,哪怕是時隔一年,可依然是有怨念留在這里。
穆家一日不除,這怨念便是不會消散。
青衣府內廣場上,方銘坐在了一張椅子上,而后直接進入閉目養神狀態。
深秋露水落下,方銘衣衫都已經被沾濕,寒氣也可以彌漫整個府內,整個青衣府一片寂靜,直到一聲鳥叫聲傳來,烏鴉啼叫打破了這份寂靜。
方銘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穆家的人終于是來了。
“方銘,今天你的死期到了。”
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再然后便是沖進來了十幾道身影,這十幾道身影虎視眈眈的盯著方銘,而后分開在兩側,讓后面幾人走到最前方。
穆家三長老穆嚴看著大刺刺坐在椅子上的方銘,老臉上有著一抹詫異之色閃過,一年的時間,眼前這小子竟然就突破到了地級二層,這修煉速度當真是恐怖。
“方銘,見到我穆家三長老還敢這么坐著,你還真是放肆。”
先前開口的穆家年輕人再次呵斥,在他們看來,方銘見到三長老和他們,應該是瑟瑟發抖一臉驚懼的,可眼前的方銘表情太平靜了,而且臉上甚至還露出了笑容。
“看來你應該是背后有人,既然老夫到來了,那就讓你背后之人出來吧。”
穆嚴看了眼方銘,卻是放開自己的感知全力去感受周圍,在他想來方銘之所以會如此有恃無恐的坐在那里,應該是身后有人在撐腰,或者那人就埋伏在周圍。
不過隨即穆嚴的臉色便是有些難看起來,因為他感知全面放開之后,依然是沒有發現有任何氣機的存在,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周圍沒有人,要么就是對方的實力在他之上讓他發現不了,或者對方擅長隱匿之術。
“你們終于是來了,知道我為什么會選在在這個地方嗎?”
方銘開口了,表情平靜,低頭撥弄著自己指甲,冰冷的聲音傳出,“因為這里有被你們穆家給屠殺的一百六十三位無辜之人的冤魂,唯有當著他們的面,把你們都殺了,才能讓這些冤魂安息。”
聽到方銘的話后,穆家人全都愣住了,不過隨即那些年輕人便是放聲大笑起來。
“真是大言不慚,境界有所突破就以為自己很強大了?還真是膨脹,三長老,我請求出戰將此子給擒拿住。”
跟隨而來的一位穆家管事,四十多歲,地級三層,在修煉界也算是一號人物。
“嗯,不過注意點,小心此子使詐。”
穆嚴點了點頭,地級三層對付地級二層是沒有問題的,而他則是防備著四周,如果真有埋伏,也會第一時間被他給發現。
“三長老放心,對付這小子,幾招便可拿下。”
穆家管事有這個自信,到了地級層次,每一個境界的差距都很大,高一個境界的對付低境界的,就跟一個大人對付小孩一樣,輕而易舉的事情。
“方銘,我勸你還是乖乖跪下,等到我動手的時候可就沒那么好受了。”
方銘抬起了頭,視線從自己的指甲收回,目光看向這穆家管事,而穆家管事接觸到方銘眼神的剎那,身軀為之一顫,不知道為什么,剛剛眼神對視的那一下,他這心里突然有些發寒,就好像被一位強者給盯上了一樣,不過很快他就揮散掉了這種念頭,方銘不過是地級二層,怎么會是強者。
“諸君看好了,血債就從他身上先開始。”
冰冷的聲音從方銘口中傳出,而下一刻,所有穆家弟子全都驚叫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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