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意見。”那惡魔捂著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的胸口,一臉痛苦的慌忙搖頭,雖然他的身上就掛著十王殿的護身牌,可十王殿并不在護身牌能夠保護的范圍之內。
坐在同一張桌上的幾位惡魔也是慌忙起身,連連后退,看著躺在地上的同伴,敢怒不敢言。
而原本喧鬧的院子,一下子陷入了死寂,眾惡魔低著頭,不敢多看,生怕麻煩找上自己,甚至還有惡魔已經準備偷偷溜走,和十王殿的家伙坐在一起,實在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我有意見。”一道冰冷的女聲響起。
“誰…”破壞魔一抬頭,迎面對上了一張圓形的凳面。
凳子的表面與那張滿是坑洞的臉相碰,木制的椅子開始崩碎,而那張臉也在迅速變形,拍扁的鼻子,崩碎的牙齒,變形的臉型。
在那一瞬間,破壞魔的臉上閃過了諸多小表情,詫異,不屑,震驚,以及…痛苦。
“砰!”
木椅崩碎成漫天木屑,而那囂張的將腳踩在倒地惡魔胸口的破壞魔,也是旋轉著倒飛了出去,釘在了百米外的一顆大樹上,只剩下幾根手指還能微微動彈。
三個十王殿惡魔回頭看著掛在大樹上的破壞魔,再看向那一臉輕松的將手里的凳子腿丟到地上的伊琳娜,同時向后跳了一大步,眼中滿是驚色。
“闊怕!!!”
低著頭的客人們終于忍不住抬起了頭,看著那握著凳子腿的漂亮老板娘,以及那一板凳被拍飛的破壞惡魔,那可是六級破壞魔啊,而且還是十王殿的工作人員,這老板娘竟然照拍不誤。
看來那個關于開業先殺個客人祭天的傳聞,多半是真的。
畢竟連十王殿的人都敢拍,這老板娘做什么,他們都不會覺得詫異。
那先前被踩在地上的惡魔只覺得上方一下子恢復了明亮,然后陷入了呆滯中,一個破壞魔在甲殼島上被拍飛,這太瘋狂了吧?!
麥格看了一眼掛在樹上的那個破壞魔,抬手擋了一下艾米的魔法棒,拿客人祭天雖然熱鬧,但天天這么搞,也不太好。
而且他們畢竟還要在甲殼島上呆幾天,在離開之前,不宜和十王殿把關系搞得太僵。
君子報仇,十天不晚嘛。
“你…你竟然膽敢傷害十王殿的人,你是打算和我們十王殿作對嗎?還是要挑戰我們十大種族?”那虛空惡魔色厲內荏道,這個女惡魔的實力恐怕在他們之上,而且動手完全不講規矩。
“我只是在清理一些搗亂的垃圾,這不是你們十王殿定的規矩嗎?”伊琳娜嘴角微勾,有些嘲諷的看著那虛空惡魔道:“不講規矩的家伙,都會死的很慘的,聽說你祖宗被人砍了?可惜,都沒來得及給你們留下一點家訓,真是家門不幸啊。”
“你…你…”虛空惡魔面色劇變,虛空老祖被殺一事對他們虛空一族來說是巨大的打擊,在十大種族中的地位從第六名直接掉到了第十名,隨時有可能被其他種族所替代。
沒想到這個女惡魔竟然當中揭短,無情嘲諷,叔可忍嬸不可忍!
“你可知道在甲殼島與十王殿作對的代價?可不僅僅是你們這個店開不下去,你們一家都要付出慘烈的代價!”深淵惡魔冷眼看著伊琳娜,厲聲警告道。
在這甲殼島上,他們素來都是橫著走的,什么時候如此憋屈過,連人都被人打到樹上去了。
“砰!”
伊琳娜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了一張椅子,順手就拍飛了那深淵惡魔。
“我不想跟深淵死肥豬說話,連語氣都帶著一股騷豬味。”伊琳娜收回椅子,這一張椅子的質量明顯要好許多,還剩下了一般的椅面。
“你們倆還有什么話想說嗎?”伊琳娜看著剩下的兩位惡魔冷聲問道。
“彪悍啊!”
眾惡魔客人紛紛側目,這一瞬間,眾人甚至有些恍惚,這四個惡魔不是橫行甲殼島無惡不作的十王殿成員,只是四個可憐的小惡魔,而那漂亮的老板娘才是真正的惡霸。
兩位惡魔同時咽了一下口水,這女惡魔簡直無法無天,可最憋屈的是——他們還打不過。
“回去叫人!”
兩位惡魔確認了一下眼神,是打不過的人。
所以兩魔同時搖頭。
“那你們可以滾了。”
伊琳娜抬手,一人一板凳,把剩下的兩位惡魔也拍飛了出去。
四位十王殿的惡魔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的離去。
這樣的場景,在甲殼島上可真是千古少見啊。
院子里和街道上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眾惡魔看著伊琳娜的目光滿是崇拜和敬佩,不過也有些惋惜,看來這家美味的小龍蝦館才開業兩天,就得消失了。
“好了,這下看來得換個地方繼續小龍蝦大業了。”麥格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倒是沒有覺得伊琳娜做的有錯,但十王殿畢竟是地頭蛇,打不死,就會很麻煩。
“繼續吃吧。”伊琳娜抬了一下手,一道淡綠色的光芒沒入躺在地上的那位惡魔的胸口,他那塌陷骨折的胸腔很快鼓起,斷骨續接,疼痛感也是瞬間消失。
那惡魔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向伊琳娜道了一聲謝,不過并沒有重新坐下,而是叫上同桌的另外三位惡魔匆匆離去。
“我出去一趟。”伊琳娜走到麥格的身邊,輕聲道。
“去哪?”
“殺幾個人,拿點東西。”伊琳娜從他身邊走過,向著餐廳里走去,然后上了樓。
麥格有些憐憫的看了一眼還沒有從街角消失的那四位十王殿的惡魔,這又是何必呢。
當個安靜的吃貨,歲月靜好,還能吃到美味的小龍蝦,多好啊,非得作。
沒過多久,一聲巨響從甲殼島中心傳來,十王殿所在的區域升起了一團巨大的黑色蘑菇云,整座小島都隨之震了震。
“這是怎么了。”
整個甲殼島上的惡魔都一臉震驚的望著十王殿的方向,十王殿似乎遭受了襲擊。
“搞定了。”
伊琳娜從餐廳里走了出來,時間和去了一趟洗手間差不多,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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