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爬蟲類,千足兄弟能長到七八米長短,也算是十分巨大了。
可在龐然大物的甲牛族長牛蹄之下,依然算不得什么。
按理說,這個時候千足兄弟應該凝神應對,免得真被一腳給踩扁了,豈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哈哈…老牛,你聽見了嗎,人家根本就不怕你。”
銀獅族長聞言,不由得一陣狂笑,笑的是驚天動地,就連聲音都顫抖起來:“脫鞋…那么多的腳,要脫到什么時候?”
看起來一腳下去,就算不能踩死千足兄弟二人,干掉其中一只總是沒問題的。
眼見著死到臨頭,千足兄弟不僅沒有逃跑,也不曾做出應對之策,偏偏抖摟著一大堆腳,簡直是腦子有坑。
不過,銀獅族長并沒有單純的譏諷千足兄弟,而是反過來嘲笑甲牛族長。
實在是甲牛族長的威勢不能震住對方,才會造成現在的模樣。
“胡說,明明是看不起你嘛…”甲牛族長臉上一黑,卻是嘴不饒人。
連傻子都看得懂的事情,甲牛族長豈能不知。
想不到堂堂的甲牛族長,七級戰皇的修為,竟然被兩只爬蟲給藐視了。
這事兒叔不能忍啊…
于是,甲牛族長加快了步伐,抬起大腳瞅準了方向,猛地一腳跺了下去。
空氣一陣氤氳,甲牛族長面前影子一閃。
“咦…怎么沒有感覺,是太小了么?”
甲牛族長一愣,疑惑的說道。
七八米長的千足兄弟,好歹也有一定的分量,又是七級戰皇的境界,不可能踩下去沒有反應。
這一腳用足了力氣,連石板都能裂開,卻未必會把千足兄弟碾成肉泥。
一抬腳,甲牛族長沮喪的發現,底下果然沒有千足兄弟。
“笨蛋,那么慢,人家早跑了…唉喲!”
稍遠處的銀獅族長看得明白,千足兄弟在甲牛族長下腳的剎那間,將身體化成一陣風飛走了。
剛要笑話甲牛族長呢,銀獅族長就忽然發出一聲尖叫。
銀針還沒釋放,背上就承受了一股壓力,碩大的爬蟲趴在銀獅族長的背上,張開大嘴一口咬了下去。
別看千足兄弟屬于爬蟲類,長得足夠寒磣,可同樣牙尖嘴利,咬在銀獅族長身上,也是痛徹心扉。
“小心——”甲牛族長提醒的同時,碩大的身軀飛一般的急竄而出。
和銀獅族長差不多,甲牛族長的身上也有了一只爬蟲,準確點說應該是類似于千足蟲的玩意兒,自然是千足兄弟中的一位。
不過,甲牛族長的甲殼異常堅固,絕不是千足兄弟隨隨便便就能弄開的。
加上牛背上極為光滑,甲牛族長只要稍稍一晃,就將千足兄弟中的一位,給震了出去。
沒空和這只爬蟲算賬,甲牛族長飛奔而去的目標,是銀獅族長背上的那只千足兄弟。
千足兄弟的戰力或許不是特別強,無論是甲牛族長還是銀獅族長,都能在單打獨斗中處于不敗之地。
但是,這哥倆身上的惡臭,是一種劇毒,若是滲透到皮肉之中,即便是七級戰皇也要深受其害。
甲牛族長知道,以銀獅族長的皮毛,幾乎阻擋不了千足兄弟的劇毒。
要是不能立即趕走千足兄弟,等這家伙將毒液輸入體內,銀獅族長的戰斗力就完全失去了。
兩只牛角上下翻飛,硬是在銀獅族長的身體上,把那只千足兄弟給戳了下來。
沒能將牛角插入對方身體,甲牛族長也不強求,只要幫銀獅族長解圍即可。
“好你個狗東西,看我怎么收拾…”
僥幸逃過一劫的銀獅族長,怒氣沖沖的找千足兄弟算賬,卻意外的看見了一道流光閃過。
剛才還在這兒的千足兄弟,雖然沒有受傷,卻也被牛角戳的不輕,居然還能在瞬間飛走,實在是出人意料。
“壞了,這兩個家伙本來就不是針對我們,追!”
甲牛族長忽然明白過來,這兩只爬蟲的目標,一定是逸塵和驍機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說出脫鞋這樣的笑話,純粹是麻痹敵人,甲牛族長回想起來,不由得一陣汗顏。
“怎么追,這兩只爬蟲脫鞋,實際上就是要起飛了,是我的疏忽…”
銀獅族長有些沮喪,盡顧著笑話甲牛族長了,竟然忘記了千足兄弟的特長。
所謂的脫鞋,并不是說千足兄弟真的在每只腳上穿過鞋子,實際上人家壓根就不可能穿鞋。
數百只腳,要是穿上鞋子,那得要多長時間呀。
銀獅族長聽說過,千足兄弟的腳上有個開關,只要打開就能釋放出一股能量。
每一只腳的能量微乎其微,可數百只腳的能量加在一起,就足以形成巨大的動力。
千足兄弟說脫鞋,其實就是打開開關,意味著飛行前的準備。
若是能提前注意,銀獅族長和甲牛族長聯手,或許能阻止千足兄弟的快速離去。
可惜的是,銀獅族長沒能發覺,更不曾告訴甲牛族長,從而讓千足兄弟從容飛走。
“那也追,不能讓逸塵老大處于危機之中!”
甲牛族長斷喝一聲,身軀急劇縮小到原來的樣子。
一發力,朝著逸塵所處的山上猛追過去。
“我也去…”銀獅族長老臉一紅,懊惱地說道。
自以為比甲牛族長聰明很多的銀獅族長,沒想到由于自己的一時不察,被千足兄弟忽悠,從而脫離了自己的防區,心里十分愧疚。
原本的任務就是阻止犼皇屬下的七級戰皇,防止他們騷擾到逸塵,經此一鬧,銀獅族長覺得臉上無光。
這二位實力不弱,可飛行的手段并不咋滴。
吼聲連連,速度偏偏提不起來,不僅沒有接近千足兄弟,反而被對方越拉越遠。
“咳咳…”
山上的空中,大頭一陣咳嗽。
盡管蝶皇尚未噴灑毒粉,但扇動翅膀時飛濺出來的粉末,同樣也有毒性。
些許的毒性不致于給大頭帶來重創,卻由于類似于粉塵的毒粉,滲透到大頭裸露在外的鼻孔口腔,造成了劇烈的不適。
鼻涕口水一大串,弄得大頭叫苦不迭。
若是這樣下去,用不著蝶皇施展毒粉的殺技,就能將大頭拿下。
便在這焦急萬分之際,大頭忽覺一陣黑風掠過,隨即一個聲音響起。
“大頭滾一邊去,把這個花蝴蝶交給我。”
“對了,別忘了以后報答我哥倆的救命之恩…”
千足兄弟啟動了腳下的動力,如同風一般的急掠而至,搶在大頭的身前,和蝶皇正面對上。
蛤蟆的要求,是讓哥倆收拾蝶皇,其他的事情不用多管。
被銀獅族長和甲牛族長阻擋,哥倆并沒有興趣與其交戰,甚至都不曾發生正式的打斗。
僅僅是虛晃一槍,就把那兩個蠢貨給蒙住了。
看了看一時難以追上的銀獅族長和甲牛族長,千足兄弟心里十分滿意。
即便是蝶皇實力提升,哥倆也不認為自己會處于下風。
“你們…呃,好吧。”大頭本來還想狡辯一二,卻見千足兄弟壓根就不愿搭理自己。
總算解除了壓力,大頭想了想,沒再啰嗦,將身形一晃,就要抽身而出。
鼻子嘴巴火辣辣的疼著,最好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
然而,大頭還沒走遠,游將軍的身影便映入眼簾。
狡猾的游將軍,和焰赤采取游斗的方式,好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頗為不易。
眼角的余光中,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游將軍豈肯放過如此良機。
不等大頭做出反應,隨后追來的焰赤,就將一團火焰轟出。
“我靠…”大頭咒罵一聲,掉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轉移。
怎奈游將軍如影隨形,不給大頭遠離自己,而焰赤的火焰更是如同跗骨之蛆,跟在游將軍身邊,把大頭也拉回戰局。
無可奈何的大頭,心不甘情不愿的投入戰斗,和游將軍一起對付焰赤。
“臭爬蟲,滾開!”蝶皇聞到一股惡臭,連忙閉上嘴巴。
向來愛干凈的蝶皇,雖然談不上潔癖,卻無法忍受千足兄弟的體味。
雙方都是擁有劇毒手段的高手,蝶皇一怒之下,便將身上的毒粉噴灑出來。
千足兄弟的目標本來就是蝶皇,豈會輕易滾開。
不但沒有滾開,反而貼了上去,同時揮動著渾身上下無數只腳,將蘊含的毒氣催動。
“花蝴蝶,識相的話跟咱哥倆回去,做個共用的壓寨夫人唄。”
“那也先投降,我可是會用強的喔…”
千足兄弟一前一后,將蝶皇夾在中間,調笑的當口依然將毒氣釋放。
說歸說,事情歸事情做,要是真的相信蝶皇容易對付,那就會吃虧上當。
“憑你們倆也配,就算把你倆浸酒,估計連狗都不喝…”蝶皇俏臉含怒,呵斥道。
不斷地扇動著翅膀,將上面的毒粉灑下,也不管對方的難聞毒氣。
“蝶皇,要不要幫忙?我來了…”
遠遠地,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甲牛族長,一件蝶皇受攻,趕緊出言說道。
畢竟是自己和銀獅族長的疏忽,才使得蝶皇以一對二,甲牛族長心里歉疚。
雖然沒能立馬追上,但營救蝶皇的心思,還是值得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