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怕的…你,哼!”
胖熊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和玉蚌有腿,定是被逸塵誤會了,不由得狠狠地瞪了逸塵眼。
“放心,我不會讓那個玉蚌姑娘看見的。”
逸塵說完,手挽飄然,當即走到宮殿后面,施展隱身之術,將自己和飄然的身形隱匿。
上次對陣雪猿,飄然考慮到處境危機,沒有配合,導致逸塵放棄隱身之術。
現在不樣,飄然走到逸塵的心思,似乎也沒有什么危險,自然樂于配合。
“小子,有兩下子嘛。”
目睹逸塵和飄然的消失,胖熊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管逸塵的隱身之術有多熟練,要想從冰極之川逃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胖熊放下心來,靜等玉蚌前來。
“喲,大白熊,架子好大呀。”
隨著聲鶯語般的嗔怪,個婀娜多姿的身影,緩緩走進宮殿。
曼妙身材,嬌滴滴的聲音,面容妖冶,步三搖,只是兩扇類似翅膀,卻又黑不溜秋的硬殼插在背上,顯得不太協調。
“玉蚌妹妹,好久不見,更加水靈了…那個誰,沒你的事了,滾遠點。”
胖熊碩大的身軀,行動起來倒是十分矯健,伸手到硬殼地下,托住玉蚌盈盈握的細腰。
忽然想起,逸塵和飄然二人還在不遠處,胖熊頓覺別扭,慌亂之下手松。
“唉喲,你這是要害死我啊…”
原本就著胖熊的手勁,將身體依靠到他身上,卻不料被胖熊撤去了力道。
不留神,玉蚌那妖嬈的身子失去了平衡,趔趄了兩下,出聲驚叫,兩只柔若無骨的小手,連忙按在了自己的腰上。
“對不起,玉蚌妹妹,我幫你揉揉。”
胖熊見,知道玉蚌的腰扭了,邊陪著小心,邊將肥嘟嘟的大手,抓住了玉蚌的腰肢。
股莫名的香氣飄來,看著玉蚌迷離的眼神,胖熊立馬就心旌蕩漾起來。
“上面點,嗯,再上點…討厭,大白熊你要干嘛?”
玉蚌夸張的嬌笑著,身體在胖熊大手的摸索下,花枝招展般的扭動著。
身為戰王強者的玉蚌,哪有那么容易把腰扭了,只不過借機誘惑胖熊而已。
“呃,胖熊失禮了,玉蚌妹妹請坐。”
剛才還是臉的急不可耐,忽然之間就變得莊重起來,胖熊的控制能力還是不錯的。
“咦…吃什么藥了,大白熊變成了熊寶寶。”
被胖熊半擁半推的弄到椅子上,玉蚌臉的錯愕。
以往每次來,胖熊都是上下其手,即便遭到玉蚌的呵斥,也盡可能的多蹭幾下。
可今天不同,胖熊主動放開了玉蚌,還是在玉蚌賣弄風騷極力配合之下,簡直讓玉蚌不敢相信。
“你如今是沙光之皇面前的紅人,我不過是敗軍之將,實在不敢造次。”
胖熊苦笑著,目光依然停留在玉蚌的某個部位。
要不是逸塵和飄然躲在暗處窺視,胖熊才沒有這么老實呢。
“好吧,說正事。”
或許是胖熊的表演足夠逼真,玉蚌也嘆了口氣,收起之前的放蕩。
推己及人,玉蚌能夠理解胖熊的憋屈,只不過立場不同,除了同情之外,玉蚌也沒有什么可安慰的。
稍稍調整了下情緒,玉蚌看似隨意的問道:“有男女兩位醫者,進了冰極之川,在哪兒呢?”
“男女…”胖熊暗暗吃驚,這不是說逸塵和飄然嗎。
沙光之皇的消息果然靈通,逸塵前腳剛到不久,玉蚌就聞風而至。
奇怪的是,胖熊接受沙光之皇的任務,少說也有兩年的時間,被‘請到’冰極之川的醫者,不下于五百位,從來也沒見玉蚌關心過。
玉蚌忽然間對醫者感興趣了,不只是心血來潮,還是另有原因。
“你不會告訴我,沒有這兩個人吧。”
玉蚌嫣然笑,目光卻如同利劍般刺向胖熊:“我要見見他們。”
逸塵和飄然在和雪猿交手的過程中,被胖熊釋放出的引力弄進了冰極之川,這個消息絕不會出錯。
“有是有,可是…”胖熊扭過頭,避開玉蚌的目光,支吾道。
要是玉蚌早點過來,胖熊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玉蚌。
但是現在不行,絕對不行!
胖熊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股腦兒的都告訴了逸塵,這中間還牽扯到沙光之皇的計劃。
若是被玉蚌知道,告到沙光之皇哪兒去,不要說胖熊吃不了得兜著走,就連冰極之川的老老小小,都得跟著完蛋。
要是不答應,又會引起玉蚌的懷疑,胖熊曾經說過不會盡數斬殺醫者,似乎沒有理由阻止玉蚌見到逸塵。
“可是什么?這兩人是重要人物,關系到沙光之皇的計劃實施,必須得滅了他們…”
玉蚌聲色俱厲,卻現胖熊目光閃爍不定,不由得惱怒起來:
“大白熊,別跟我說你要留住他們的小命,這絕對不行!”
對于胖熊的為人,玉蚌自認為非常清楚,為了冰極之川的子民,以及冥河水族的安寧,胖熊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對沙光之皇俯稱臣。
如果胖熊堅持不殺醫者,以玉蚌的修為實力,根本改變不了,旦驚動沙光之皇,玉蚌又覺得自己太過無能。
這才提前把沙光之皇的計劃抬出來,讓胖熊自己掂量下分量。
“我和他們非親非故,就算想留,又能留得住么?”
胖熊冷冷笑,臉上的肌肉變得有些僵硬。
“那就好,大白熊真是識時務,把他們帶過來吧。”
“玉蚌妹妹,帶不來了…”
“為什么?”
“他們已經死了。”
“你少騙我!”
玉蚌聽火冒三丈,直接從椅子上蹦起,徑直站到胖熊面前。
小臉漲得通紅,手指差點就戳在了胖熊的鼻子上。
剛剛還夸贊胖熊識時務,卻不料這家伙居然學會了忽悠,太可惡了。
“我沒有騙你,他們真的死了。”
“胡說!你沒有親手殺過位醫者,別以為我不知道,趕緊的…”
“不是我殺的。”
胖熊兩手攤,十分無辜的表情。
“那是誰殺的?”
玉蚌不信,厲聲喝問。
“是…玉蚌妹妹,這是冰極之川的事務,你能不能不插手?”
胖熊緊蹙眉頭,聲音中透出副底氣不足。
逸塵和飄然二人明明活著,胖熊卻說被殺了,睜著眼睛說瞎話,自然缺乏底氣。
“逸塵,你說胖熊能糊弄過去么?”隱匿身形不被外人所知的飄然,悄悄傳音給逸塵。
“先看看再說,胖熊應該不會出賣我們。”逸塵胸有成竹的說道。
盡管還不清楚胖熊,要通過什么辦法應付玉蚌,但憑直覺就給了胖熊份信任。
“生要見人死要見尸,不能僅憑你句話,我就信了你。”
玉蚌緊追不舍,用疑惑的目光盯著胖熊。
收留數百位醫者,再加兩位也不嫌多,若是胖熊所言屬實,那定另有隱情。
“唉,都是我疏于管教…那個誰,把雪豹給我提溜過來!”
胖熊唉聲嘆氣,大聲命令宮殿外的屬下。
“雪豹,就是那個冥河水族的叛將?”
玉蚌將信將疑,可話已至此,也只好等待了。
不多時,位冰極之川的將領拎著個血淋淋的人進入宮殿。
“尊者,雪豹帶到。”將領把雪豹將軍往地上扔,在胖熊的示意下退出宮殿。
“這是…”玉蚌微微愣,這個人滿臉血污,整個腦袋腫得跟只皮球樣,下子還真是難以認清。
“蚌精?”雪豹將軍抬頭眼,失聲叫道。
多年前,就是因為玉蚌和蝦王,帶著沙光之皇的命令,前往海獅族向雪豹將軍問罪,被雪豹將軍提前得到消息而逃之夭夭。
雖然玉蚌的修為實力不如雪豹將軍,但人家代表的是沙光之皇,就算雪豹將軍膽子再大,也惹不起玉蚌。
別看他嘴里句個蚌精,實際上,雪豹將軍對玉蚌還是很懼怕的。
“閉嘴!你要是再亂叫,我割了你的舌頭!”聲嬌喝,玉蚌怒氣沖沖:
“雪豹,你這個叛將,要不是看在大白熊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你送到沙光之皇那兒接受懲罰了。”
打量了半天,玉蚌也沒認出對方,可聽了蚌精兩個字,玉蚌立馬就確認了雪豹將軍的身份。
在沙光之皇帳下共事多年,雪豹將軍直對玉蚌不服,認為自己的修為實力遠遠過對方,卻偏偏不如玉蚌的官職高。
玉蚌仗著沙光之皇對自己的信任,習慣了耀武揚威,特別是在雪豹將軍面前,更是頤指氣使不可世。
不能說是玉蚌和雪豹將軍過不去,主要是雪豹將軍見到玉蚌,既不以官職敬稱,也不肯直呼玉蚌,卻稱呼蚌精加以羞辱,這可是冥河水族中,唯敢在玉蚌當面這樣叫的。
“放肆!”胖熊幫著玉蚌,對雪豹將軍嚴加呵斥。
“小的不敢,不知尊者將屬下喚來所為何事?”
雪豹將軍不看玉蚌,直接對著胖熊磕起頭來。
“雪豹,你是不是斬殺了兩位醫者?”
玉蚌知道雪豹是莽漢個,也不計較他對自己的態度,便不等胖熊開口,就搶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