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花花腸子就是多,不過,人家二長老如果是田濤派來的,就不會上你的當了。”
溫特其察覺到肖占豪的計劃存在漏洞,便毫不客氣的指了出來。
肖占豪所說不無道理,卻有一個致命弱點。
他一開始就把二長老和田濤,放在兩個立場之上,屬于你死我活的那種。
由于田濤的修為實力,在田氏家族已無敵手,二長老需要除去田濤,就得借助外力。
把田濤引到肖家斬殺,助田貴銀保住家主之位,是二長老最大的目的。
所謂投靠,無非是利用而已,盡管肖占豪愿意‘被利用’。
但是,如果肖占豪判斷有誤,二長老根本就是和田濤同一戰線,豈會落入肖占豪的圈套?
“溫特前輩謬贊了。”
肖占豪嘿嘿一笑,接著說道:“正如您老所說,我的花花腸子多,不錯,二長老有可能被田濤收買,故意來投靠肖家。
如果真是那樣,依然不會對我的計劃產生影響。田濤只有找到田貴銀,才能有一線希望,為此,二長老打入肖家內部,應該就是尋找田貴銀。
一旦得知田貴銀的藏身之所,二長老最好的做法,就是一邊通知田濤,一邊想辦法弄走田貴銀。
對此,我加緊了對田貴銀的看管,以二長老戰帥巔峰級別的修為,想要順利偷走田貴銀,根本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讓田濤親自過來…”
看似破綻百出,一經肖占豪解釋,卻是滴水不漏。
無論二長老出于什么目的,或者是處在什么陣營,在肖占豪手里,都是一顆棋子。
作用就是,將田濤引入肖家,給肖占豪兄弟倆一個充足的理由。
“太狠了…如此一來,田氏家族就要變成肖家的附屬勢力了。”
不知道是贊嘆,還是挖苦,溫特其說出的話特別刺耳。
“溫特前輩此言差矣!”
肖占豪心里一凜,脊梁骨冷汗直冒,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您老怎么可以把我如此看低,雖然我肖占豪只是都城四大家族中,排名最低的肖家家主,但是,我從來沒有把區區一個田氏家族看在眼里…”
肖占豪的本意,想要辯解一番,意思是,田氏家族只是一個處在二流中游實力的家族,無論是資源還是底蘊,都不能和都城四大家族相提并論。
肖家絕不會因為田氏家族,而破壞和溫特家族的合作關系。
可在溫特其聽來,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區區田氏家族,你當然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溫特家族,也未必進得了你的法眼。”
溫特其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聲音也變得凌厲至極:
“先吞并了田氏家族,積攢經驗,然后一口氣把溫特家族吃了,肖家就是都城獨一無二的大家族!”
溫特其有理由生氣,原本說好的,肖占豪對付田氏家族的任何方案,都必須向溫特家族匯報。
但實際上,田貴銀躲在肖家,田氏家族的二長老投靠肖家,肖占豪在今天之前,都是只字未提。
更可恨的是,肖占豪單方面不斷的,修改對付田濤的方案,甚至做出了好幾手準備,基本上算是萬無一失了,卻還是沒有主動上報。
即使溫特其問到具體方案,肖占豪也是繞開重點侃侃而談,還不時的賣弄,讓溫特其如墜霧中。
“溫特前輩,您…”
肖占豪沒有想到,溫特其會給自己扣上這么大的一頂帽子。
雖然偶爾有過僭越的念頭,但溫特家族在都城家族勢力中的地位,絕非肖家可以動搖的。
肖占豪就算再傻,也不致于在這個時候橫生枝節,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惶恐至極的肖占豪,顫抖著聲音,為自己辯解:“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按照溫特家主的意思,從未有過半點異心,請溫特前輩相信。”
話雖如此,心里卻是恨恨然的,好你個溫特其,明知道肖家不敢招惹溫特家族,偏偏還要惡意誣陷。
萬一溫特雷也這樣認為,豈不是給肖家找來禍事,溫特其太可惡了。
只不過,實力上的巨大差距,使得肖占豪敢怒不敢言,只能委曲求全。
又是發誓賭咒,又是大表忠心,肖占豪一番努力,終于讓溫特其的臉色趨于平和。
“嗯,姑且相信你一回。”
溫特其并不是真的認為,肖占豪敢打溫特家主的主意,只是受不了他的夸夸其談,以及對自己的不恭。
從內心來說,溫特其當然不愿意由著肖占豪的性子來,所以通過這件事,要好好地敲打一下對方。
同時,還故意透露一點消息,讓肖占豪安分守己,別再自以為是了:
“我還是愿意幫你們的,這不,那幾家店鋪仗著田家拍賣行的晉升,公然在你們肖家的地界招攬客戶。
我實在看不過眼,讓人狠狠修理了一番,也算給你們肖家出了一口惡氣…”
看著驚魂未定的肖占豪,溫特其晃了晃身體,一副我愿意幫忙你不用謝的樣子。
“原來是…謝謝溫特前輩!”
肖占豪強行把扭曲的臉龐變回原樣,從僵硬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一點笑容。
田家拍賣行的店鋪被砸,肖家的嫌疑最大。
十幾家店鋪,有的靠近溫特家族地界,也有的和肖家相鄰,還有的跟其他二流家族的店鋪隔壁。
偏偏就只有和肖家相鄰的那幾間店鋪,遭到不明身份強者的打砸。
說來也怪,一不偷二不搶,人家過來就直接打人砸物,完事后分文不取揚長而去。
肖占豪曾經問過下屬們,卻沒有一人參與此事,這讓肖占豪非常奇怪。
誰會吃飽了沒事干,跑到肖家和田家相鄰地帶,卻認準了田家店鋪下手,連肖家店鋪的門都沒有進過。
在外界看來,這件事只能是肖家干的,生怕被人認出來,這才蒙面行兇的。
就連肖戰元也在責怪,說是肖占豪瞞著自己,干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算要干,也得跑到田家另外幾間店鋪,不要讓人家懷疑到肖家頭上。
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肖家干的,肖戰元實在弄不明白,一直心機深重的大哥,怎么會做出如此腦殘的事來。
只有肖占豪知道,自己是被別人陷害,莫名其妙的接受這樣的罪名。
而且,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之前,還不能出言為自己辯解,否則恐怕是越描越黑。
派人出去查探,還沒有得到回音,這就由溫特其的嘴里說出來了。
鬧了半天,居然是溫特其派人干的!
這也太坑了吧,有這樣幫忙的嗎?
肖占豪并不懼怕田氏家族,也想過要通過什么辦法,和田氏家族制造點矛盾,以便達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到,會在鄰近的田家店鋪下手,而且做的特別難看。
在田貴銀已經被肖占豪控制,田氏家族的二長老也投靠肖家的情況下,肖占豪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節外生枝。
偏偏溫特其在關鍵時刻,來了這么一手,坑了肖占豪不說,還差點就壞了大事。
如果田氏家族以此為理由,跑到肖家店鋪報仇,一場混戰難以避免。
不管勝負如何,肖家都不占理,田氏家族就算有些過分,也容易得到輿論的同情。
如此一來,田氏家族和肖家的敵對情緒更濃,極有可能會妨礙到肖占豪‘請君入甕’大計的實施。
好在暫時還沒有出現意外,田氏家族似乎并不重視店鋪的被砸,可能是田濤和大長老忙于逼宮,未能顧及此事。
費了好大的勁,肖占豪才穩住自己的情緒,違心的向溫特其道謝。
“算了,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溫特家族,以后的好處多著呢。”
溫特其揮了揮手,站起身。
又以前輩的身份,教訓了肖占豪幾句,這才邁開大步,離開了肖家內堂。
“老混蛋…”
等溫特其走遠了,肖占豪這才狠狠地罵出了聲。
通過肖占豪的激勵周旋,總算把溫特其打發走了,肖家暫時恢復了平靜。
肖占豪接下來要做的,就算如何利用田貴銀,二長老,將田濤引到肖家地界,實施‘請君入甕’計劃。
這幾天,溫特雷也遇到了頭疼的事情。
表少爺岑一男,自從在春風樓被斬去男根之后,雖經溫特雷請來名醫診治,但一直未能痊愈。
以名醫的經驗,被斬去男根的人,只要及時得到救治,盡管不能讓其恢復雄風,卻也能保住性命。
而岑一男臥床數十天,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還愈見嚴重,大有命不久矣之勢。
期初,溫特雷以為沒事,甚至還要求名醫設法為岑一男植入男根,以求延續其男人的身份。
卻不料,岑一男的身體每況愈下,植入男根不說,就連性命也是危在旦夕。
情急之下的溫特雷,怒氣沖沖的勒令名醫,無論如何,都要保證岑一男能夠活下去。
并將溫特家族的資源倉庫打開,任憑名醫挑選可能用得到的藥材之類。
同時,張貼布告,巨額懸賞,廣招醫者進入溫特家族。
然而,被新招進來的醫者,見自己心目中最尊敬的名醫都束手無策,竟然沒有一位愿意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