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濤一直希望,自己能和妹妹青兒一起回到田家,太太平平的過一輩子。
但是,就在前今天,還有田貴銀派出的客卿長老,前往三英傭兵團,口口聲聲要捉拿田濤歸案。
若不是長三幫助抵擋一陣子,逸塵又即使出現,田濤不知道自己將會遭到田貴銀的如何處置。
“回家…我真的是回家了么?”田濤喃喃自語。
回家兩個字,說起來是何等輕松,可回家的路卻是何其艱難。
自從父母雙雙離世,年幼的田濤兄妹,在田家幾乎就沒有得到過重視。
要不是大長老經常偷偷照顧,田濤真的以為,自己根本就不是田家的子弟。
在很多時候,田濤覺得自己連那些田家下人都不如。
盡管如此,田濤還是勤勤懇懇的為田家做好每一件事,甚至只能維持基本生活,薪水好像從來就沒有過。
娶妻生子,別人都是風風光光,田濤卻是冷冷淡淡,若不是忠厚本分的品格博得岳父青睞,恐怕到現在田濤還是孓然一身。
但田濤并不排斥田家,畢竟是自己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能重新成為田家子弟,在田濤看來也是一種圓滿。
“不錯,是回家。這些年你們兄妹受苦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正式回歸田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提名你為田家繼任家主。”
看著田濤長大的大長老,心里也是感慨萬分。
二十多年前,田濤父親和田貴銀爭奪田家家主之位,失敗后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含恨離世。
留下田濤兄妹二人孤苦無依,田貴銀多次要將田濤兄妹趕出田家,都是大長老等人竭力阻止。
田貴銀籠絡了家族眾多長老以及弟子,時不時的給大長老小鞋穿,弄得大長老不敢過于袒護田濤兄妹。
這些年,為了田濤兄妹,大長老沒少遭到田貴銀的打壓。
上次田貴銀指認田濤斬殺親妹,要將其逐出家族,大長老雖仗義執言,卻苦于沒有證據推翻田濤的殺妹罪名。
只好眼睜睜的看著,田濤被家族出名,并東躲西藏疲于奔命。
不得已,大長老只能暗中吩咐外甥林雷,盡可能的幫助田濤,并設法弄清事情真相。
“好了,坐吧。”
坐在正中家主之位的田貴銀,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耷拉著眼皮,冷冷的說道。
田貴銀心里郁悶,時運不濟,為了貪圖巨額利潤,從施永手中買下優質兵器,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
修為被廢,從業資格被取消,田家拍賣行脫離自己的掌控,甚至連家主之位都受到威脅。
這些都是因自己而起,也算咎由自取,但大長老聯合其他田家子弟和長老,強行提出請田濤回來,讓田貴銀悲憤莫名。
多年以來,就是害怕田濤成長起來以后,從自己手中奪取家主之位,田貴銀才處心積慮的迫害田濤。
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家主之位,田貴銀做得是戰戰兢兢,盡管當年的很多隱患,基本都被他清除殆盡,但田貴銀的心里,總是會毫無緣由的緊張著。
田家最大的經濟來源,就是田家拍賣行,只要控制了田家拍賣行,就等于抓住了田家的經濟命脈。
于是,田貴銀想盡一切辦法,親手介入田家拍賣行的日常運營,架空家族選派的掌柜,大權獨攬。
這一次,賠了五十萬晶幣不算,還失去了參與田家拍賣行的資格,使得田貴銀不得不忍痛放棄。
如果不是為了繼續占據田家家主之位,田貴銀是絕不會同意大長老提議的。
“家主,你看田濤已經回來,有關任職問題該如何定奪。”
大長老對著田貴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態度恭謙的說道。
不管今后情況如何變化,現在的田家家主還是田貴銀,只有經過田貴銀首肯的事情,才可以稱為合理合法。
“嗯,逐出家族的決定已經取消。”
田貴銀毫無表情,似乎在說一件跟自己沒有關聯的事情:
“即日起,田濤升任田家家族長老一職,進入田家拍賣行,幫助大掌柜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這樣的任命不痛不癢,所謂升任乃是噱頭,在田濤尚未被逐之前,大長老就曾經任命過田濤為長老。
田家普通長老數量較多,也沒有太高的級別,由四大主事長老任命即可,無需申報到家主那里。
雖然田貴銀說過要剝奪田濤的長老職位,但后來發生了青兒的事情,田貴銀將田濤趕出田家之后,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的撤職了。
所以,按照田貴銀任命的職位,田濤只能算恢復原職,而不是升任。
“家主,田濤在田家拍賣行有何職務?”不等田濤說話,大長老就出言問道。
進入田家拍賣行,這是之前就商量好的,田貴銀的同意有些勉強,卻也沒有明確反對。
但是,田貴銀并沒有答應,給田濤擔任什么職位,大長老這樣問,正是要明確田濤的身份。
如果僅僅以普通長老的身份進入田家拍賣行,充其量也就是個打雜的。
連柜臺內都不能進,更別說‘處理一些日常事務’了。
當然,燒茶倒水掃地抹窗,確實算得上日常事務,可這不是大長老讓田濤進入田家拍賣行的初衷。
“需要什么職務?從最底層做起吧,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田貴銀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