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見笑了,聽起來可能別扭,不過,這名字是父母取的,不能更改。”
可能是經常遇到逸塵這樣的疑問,古板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依然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態度。
生怕逸塵自責,古板還刻意自嘲了一下,以便活躍氣氛。
“是我唐突了。”逸塵拱了拱手算是賠禮,接著又問道:“古掌柜可知道古云在哪兒?”
古家勢力遍布天云城,在大街上隨意抓個人問問,都能說出一些古家的事情。
逸塵跑過來找古板,是看他勸架的表現,以及說話的方式,似乎和別人不一樣,才產生興趣的。
“找古少主?你問錯人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就請便吧。”
出乎逸塵的預料,不過是轉眼之間,古板的態度就來了個冷熱大變臉。
笑容僵在臉上,被冷漠覆蓋了,仿佛十分討厭站在眼前的逸塵。
古板面色一寒,拒絕回答逸塵的問題,甚至直接下了逐客令。
“古掌柜,你這是…”逸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古板唱的是哪一出。
古板是古家聘用的掌柜,古云是古家少主,兩者應該沒有什么沖突,逸塵覺得自己沒說錯什么,向古板打聽古云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算古板不知道古云在哪兒,或者是不愿說,也沒有必要說翻臉就翻臉啊。
“對不起,我還要接待客人,恕不遠送!”
見逸塵傻呆呆的站著不動,古板干脆走過來,用雙手推著逸塵,要把他趕出店外。
“住手!你知道我是誰嗎…”逸塵面孔一板,把身體定住,任憑古板如何推搡,也無法撼動分毫。
被和風細雨般的迎接,又遭橫掃秋風般的驅逐,逸塵火氣‘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即使是薩特王國的王宮內殿和黃泉裂陰陽隙,逸塵也照樣敢闖,區區一家商鋪,居然要將他拒之門外,簡直太沒有道理了。
看來,這個古板腦子壞了,逸塵不過問了一句古云,他就不問青紅皂白的發起飆來,不僅橫眉冷對,而且連手都動上了。
“不管你是誰,本店不負責找人。”商鋪里的一位伙計迎上來,隔在逸塵和古板的中間,截住逸塵的話。
伙計比古板的態度好一些,可依然是沒有回旋的余地。
見伙計過來解圍,古板看了逸塵一眼,轉身往店堂里面走去。
“你們…”逸塵剛要繼續追問,卻被外面的聲音打斷。
“逸塵,你怎么在這里?”古云從街道對面正往這邊走來。
“古大哥,這個古板他…”
逸塵兀自惱怒,被古云過來拉住,一起走到門外。
“是不是古板惹你生氣了?”古云仿佛知道這里曾經發生了什么,微笑著問逸塵。
“你怎么知道?”
逸塵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情,難道是古云和古板之間有什么過節。
“唉,古板挺可憐的,你就別計較了。”古云拍了拍逸塵的肩膀,嘆了口氣,安慰道。
古板是古家商鋪的掌柜,也是一個附屬勢力的當家老大。
由于為人忠厚老實,從不與人爭辯,古板在古家頗有人緣,加上做事勤懇細致,被唯一商鋪掌柜的重任。
多年來,古板大商鋪打理得井井有條,經營得法,也給古家增創了不少收益,深得古梵天信任。
原本可以給古板安排一個更高的職位,也可以多謝俸祿,但古板堅持說自己能力有限,能夠把商鋪打理好就已經是最大成就了。
無奈之下,古梵天只好讓古板繼續留任商鋪掌柜一職,卻暗中給他的俸祿增加了兩成。
前段時間,古板在回家途中,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截住,不由分說的蒙住眼睛強行帶走。
兩天后,古板回到古家,整個人都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盡管修為不高,但古板體型壯碩膀大腰圓,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說話時聲如洪鐘,很有男子漢的氣概。
加上他向來與人和善,做事低調,從不與人不結怨,深受古家商鋪的伙計們敬佩。
然而,這一次重回古家,古板心事重重深色茫然,連說話聲音都隱含陰柔之氣。
在古梵天的追問之下,古板才將自己的不幸遭遇說了出來。
那群來歷不明的人把古板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先是暴打一頓,然后再解開繩索。
有一位自稱都城肖家七少爺的人,向古板提出一個條件。
首先,讓古板把自己的勢力歸順到尤利家族的附屬勢力之中,一切行動必須聽從尤利家族的安排。
其次,肖家七少爺要求古板,每天將商鋪的營收留下三成,并交給肖家七少爺的手下。
由于古家商鋪的結賬日期是每月月底,古板必須設法將賬目做平,不能給古家發現破綻。
另外,還希望古板通過其他方式,盡可能的拖延收入上繳的時間,以便有更為充裕的活動空間。
如果古板聽命照辦,可以從交給肖家的晶幣中拿回一成算作報仇,而且,還會得到尤利家族的一個長老之位。
由于當時一口回絕,并嚴厲斥責肖家七少爺,古板遭到對方迫害。
不知道肖家七少爺給古板灌下了什么藥物,在一夜之間,讓古板的聲音變得尖細陰柔,如同女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