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參將的雙掌,原本縈繞著烏黑濃郁的詭異殺氣,此刻變得鮮血淋漓。
兩個掌心,都出現了一個小洞,不過手指粗細,卻貫穿整個手掌。
“什么人?”
劉參將看著手背上各有一個透亮的孔洞,心下駭然。
抬起頭,雙眼四下掃描,并沒有發現有什么可疑人物,只看見眾多兵士露出驚恐的眼神。
堂堂戰帥巔峰強者,又有詭異殺氣,居然被一道亮光刺穿雙掌,而且連人影都無人見到。
亮光顯然不是普通的暗器之類,也沒有在劉參將的手掌心留下任何痕跡。
“我!”
逸塵聲音響起的時候,劉參將剛剛把目光轉回,冷不丁見到自己身前立有一人。
“你是誰?”
看著器宇軒昂的逸塵,劉參將心里一陣驚顫。
盡管不知道逸塵是誰,但劉參將這輩子估計也不會忘記,就是眼前這人,僅僅用一股戰氣,就足以貫穿自己的手掌。
如此強橫的手段,絕不是戰帥巔峰強者所能做到的,憑感覺,劉參將就知道,逸塵的修為應該已經達到了戰王強者。
“你…”
魁爺和柳浩二人,忽覺壓力一輕,抬頭一看,卻是逸塵趕來替他們解圍。
欣喜之下,剛要開口,被逸塵眼光制止,連忙閉口不言。
“你是幽陰門弟子,假扮將軍府的將領,到石錦鎮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劉參將如何驚慌,逸塵自是巋然不動,如同殺神一般,佇立于劉參將面前。
不問對方是不是幽陰門弟子,需要劉參將回答的,就是來石錦鎮的目的。
從詭異殺氣就可以看出,劉參將一定是幽陰門的人,這個身份無需糾纏。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以后,將軍府都有可能出現幽陰門的人,要想杜絕恐怕很難。
但是,從祁連鎮的將軍府,不辭勞苦長途跋涉,來到距離數百里的石錦鎮,不可能只是順道玩玩。
什么外圍擴張,什么殺人立威,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
“我不是什么幽陰門弟子,而是鎮東將軍府的參將…”被逸塵的凌厲目光一刺,劉參將身軀一顫,差點沒從空中跌落下去。
雖然被刺穿雙掌,疼痛難免,但是以劉參將的修為,這點傷算不了什么,對自己整體實力的影響,也不是非常大。
但是,有了逸塵站在面前,劉參將覺得渾身不對勁,感覺整個人都開始萎頓,一副失去控制的樣子。
一邊說話,一邊還偷偷看著逸塵,可惜的是,從逸塵的臉上,劉參將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表情。
“到石錦鎮干什么,已經第二遍了,我不會問第三遍的!”
逸塵的臉色猛地一寒,一股無形的威壓,迅速籠罩而下,把劉參將包裹得嚴嚴實實,使他不得動彈。
“到石錦鎮是…為了吞并義兵團。”
劉參將吞吞吐吐的說道,兩邊鬢角的汗水往下直淌,卻不敢伸手去抹一把。
淡淡的王者之氣,似乎沒有威壓,但在劉參將看來,則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隨時就有可能收割自己的小命。
不過,劉參將的回答,無需刻意隱瞞,此番駐兵石錦鎮,確實是為了吞并義兵團。
這一點,劉參將在剛才得意的時候,已經公開說過,并不會出現什么過錯。
“既然知道是將軍府的人,就請閣下放了劉參將。”
前后才幾息時間,劉參將就從高高在上的主宰,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囚犯,巨大的反差讓兵士們面面相覷,一時間呆立當場。
只有那位高個將領,見自己的首領被逸塵控制,還能夠冷靜的和逸塵交涉,倒是比其他的兵士強多了。
“如果我不放呢?”
話雖如此,其實逸塵根本就沒有抓住或者捆住劉參將,無非是將其禁錮而已。
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逸塵是不可能放了劉參將的。
“閣下這樣做,就是與將軍府作對,也是與薩特王國作對,我勸你還是…”
高個將領雖然修為實力比劉參將低了很多,卻似乎并不懼怕逸塵,還把將軍府和薩特王國搬出來,想逼逸塵就范。
按照朝廷律法,在祁連鎮一帶,將軍府就是薩特王國的代言人,得罪將軍府就等于得罪了薩特王國。
老百姓遇到了難以解決的事情,會請求將軍府出面協調,將軍府的決定,便是最終判決。
所以,高個將領這句話,就能把一般人震住,即使人家心里不服,表面上也不敢太過狂妄。
“你在將軍府是什么職位,和劉參將什么關系?”對于高個將領的威脅,逸塵置之不理,卻有興致問起對方的官職。
以高個將領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威懾逸塵,而官職也明顯低于劉參將,但言語之中,卻帶有一種傲氣。
只有在長期接受某種熏陶的低位者,才有可能面對強敵,敢于公然對抗,逸塵以此判斷,高個將領一定是將軍府的‘老人’。
“我只是將軍府的一名小隊長,半年前開始,歸劉參將帳下。”
見逸塵態度并不野蠻,高個將領稍微放心了一點,看來還是將軍府的威名遠揚,即便身為戰王強者的逸塵,也會被震住。
于是,為了勸說逸塵放過劉參將,高個將領不再強調將軍府之威,反而配合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