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國王陛下的恨意,即使有莫飛將軍從中斡旋,也不敢確定逸塵能夠從王宮全身而退。
雖然覺得逸塵或許有辦法說動宇文則,但莫飛將軍總覺得此事風險太大。
若不是逸塵態度堅決,莫飛將軍是絕不敢將他帶入王宮的。
現在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國王陛下最為重視的御花園,竟然被毀于一旦,逸塵卻赫然出現在御花園中。
“哦,白大將軍想進御花園逛逛,讓我作陪,卻正巧遇上大火。”
逸塵看了看一臉尷尬的白大將軍,現場就編起了謊言:
“幸好我和白大將軍拼死撲救,才勉強撲滅了大火,唉…看起來損失不小啊。”
豈止是損失不小,根本就是毀壞殆盡,大火滅與不滅,結果相差不大。
所有花圃都變成了一片焦土,即便還殘留幾株花草,也只是沒有燒完的灰燼而已。
“白大將軍,這…”
無論逸塵所說是真是假,莫飛將軍目前都不會提出任何質疑。
把焦點集中到白大將軍身上,侍衛們也不至于過分為難逸塵。
“這個…呵呵…我…”
被莫飛將軍冷不丁一問,白大將軍頓時支吾起來。
逸塵雖然信口開河,把白大將軍硬生生的拖下水,但一番謊言之中,卻把白大將軍說成了救火英雄。
不承認吧,自己無故進入御花園,罪名不小,在沒有抓住逸塵的情況下,能夠推脫的就必須推脫。
如果承認自己和逸塵一同進入,理由居然是‘逛逛’,那么在撇清了逸塵之余,把自己又繞進去了。
“喂,你們有完沒完,都給我閉嘴!”
白大將軍正愁著不好回答,忸怩之間,忽然感覺到嘴巴一緊,怎么張也張不開了。
堂堂戰王強者,薩特王國的大將軍,就這樣渾身不得動彈,而且是毫無預兆的。
白大將軍知道,這是一種空間禁錮,早已+,超出了王者禁錮的范疇。
想要掙扎,卻根本控制不了身體,白大將軍只好呆呆的看著虛空之中。
不僅僅是白大將軍一個,就連莫飛將軍在內的一干人等,都莫名其妙的被禁錮起來。
唯一沒有遭到禁錮的,除了傻貓和吼獅,這兩只魔獸之外,就只有逸塵一人。
“逸塵,其實你叫什么都無所謂,我要的是木丹果。”
禁錮了白大將軍等人以后,郁陏還是溫言軟語的和逸塵商量:
“那五顆木丹果,都藏在你的體內空間里,如果我把你禁錮起來,強行搜身,恐怕…”
“恐怕你什么都得不到!”
逸塵忽然笑了笑,一臉輕松的樣子:“我的體內空間,只有我自己能夠隨意進出,如果你能控制,早就不用假惺惺的跟我套近乎了。
實話告訴你,到了我手里的木丹果,怎么可能會送給你呢…想都別想!”
“你就不怕神形俱滅嗎?”
被逸塵明朝暗諷,郁陏心中惱怒,恨不得一掌劈死逸塵。
但轉念一想,逸塵的死活并不重要,拿到完好無損的木丹果,才是自己的目的。
盡管戰王強者可以實施魂靈脫逃,以犧牲軀體為代價,求得神魂的生存。
但是,在郁陏面前,任何一位戰王強者,都沒有實力,在他手下逃走,哪怕是魂靈脫逃也做不到。
“就憑你,還不配!”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同時空中閃過一道黃色光芒。
整個空間,似乎有霎那間的呆滯,所有人的呼吸,莫名其妙的停止了幾息時間。
橐橐…
御花園的入口,兩只枯枝般的大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跨過來。
看似慢慢騰騰,實則迅捷無比。
眨眼之間,便跨越若干花圃,來到逸塵所在的亭子旁邊。
“陶書遙,你來得正好!”
一直堅持著形象的逸塵,在亭頂上端坐了好長時間,屁股都麻木了。
卻生怕引起郁陏的異動,不敢做出半點改變的姿勢,就連把屁股挪一下都不曾有過。
也就是前一刻,逸塵感覺到了陶書遙傳遞過來的氣息,才正面和郁陏逞口舌之爭。
“老大,你怎么招惹了這個討厭的丑鬼。”
陶書遙一邊扯著大長腿,一邊皺著眉頭咂著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沒人招惹,是他自己厚著臉皮跑出來,要收我為徒…陶書遙,你趕緊讓他走遠點,我看著惡心。”
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盼來了陶書遙,逸塵當然要好好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懣。
要不是青牛還在養傷,逸塵早就不會容忍郁陏的呱噪了。
面對著如此丑陋的面孔,聽著撕扯金屬般的聲音,逸塵居然還客客氣氣的和郁陏聊到現在,想想都覺得憋屈。
跟郁陏比起來,陶書遙簡直就是大大的美男子了。
“郁陏,你不在西元大陸,卻跑到薩特王國來惹事生非,丟不丟臉?”
陶書遙大嘴一咧,說出去的話實在難聽:
“哦,忘記了,你們雙面族好像根本就不要臉。”
陶書遙對郁陏并不陌生,一上來就是冷嘲熱諷,毫無顧忌。
“陶書遙,你有什么資格講我?”
郁陏聞言,反唇相譏:“一棵半死不活的桃樹而已,扯著兩截枯枝,還真把自己當人了,嘿嘿,滿臉的皺褶,也好意思露面。”
在陶書遙面前,郁陏永遠都有優越感,盡管自己生得丑陋,但畢竟是人類,不像陶書遙,折騰了千把年,還是不能變成人樣。
破爛不堪的臉上,幾塊枯黃的樹皮,怎么看怎么別扭。
“你好看,有本事把頭巾扯下來,讓大家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