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某很肯定的告訴大家,宇文鋒王子,就是被眼前的這位逸塵親手所殺,這一點毋庸置疑!
我們現在要做的,首先就是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宇文鋒王子的仇必須要報,但是,幽陰門在中間做了些什么,也不能忽視。
第二,逸塵蒙蔽莫飛,潛入王宮,到底有何目的,非常重要!
既然是公開審理,白某絕不以個人好惡改變事實,即使是兇手逸塵罪大惡極,我們也不能擅自將其斬殺。
待一切審理完畢,再申報陛下批準,方可讓他伏法。”
白大將軍啰啰嗦嗦,說了一大堆,官員們根本就沒有聽懂。
只知道逸塵是兇手,其他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誰也不會記到腦中。
在朝廷中,幽陰門是一個敏感的詞語,也就白大將軍有膽量隨意褒貶,其余官員連聽著都有點怕。
誰也不知道,自己身邊的哪一位同僚,就是幽陰門安插進來的奸細。
萬一說了什么過激的話,豈不是給自己招來無盡的麻煩。
更何況,宇文鋒被殺,牽扯到的可是國王陛下,豈是自己這些人妄加議論的。
官場混久了,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看熱鬧可以,是非還是少招惹為好。
被白大將軍大嘴一咧咧,官員們心生恐懼,一大半已經萌生退意。
一邊訕訕的陪著笑,一邊趕緊找借口散開,再也沒有心思觀看什么‘公審’了。
“這幫怕死的家伙…”
頗有興致的白大將軍,看著漸漸散去的官員們,不禁有些泄氣。
有關逸塵的事情,有不少是從幽陰門傳出來的,真假難以分辨。
之所以慷慨激昂,引起大家注意,主要原因是白大將軍心里沒底。
所謂的公審,就是想讓官員們和自己一起,承擔一部分責任。
如果逸塵確實是殺害宇文鋒的兇手,白大將軍的功勞自然最大。
萬一不是,也可以從旁觀的官員中間,找出幾位能言善辯的,幫自己在陛下面前開脫責任。
只是不曾想到,開場白還沒有說完,大棚內堅持圍觀的官員,已經所剩無幾。
“逸塵,你聽好了…咦…”
折騰了半天,白大將軍總算想起來逸塵了。
轉過身,朝著淡白色的霧狀漩渦一看,立馬傻眼了。
霧狀漩渦如同一個圓柱體的網罩,剛才將逸塵籠罩起來。
可現在,白大將軍目光所及,卻沒有發現逸塵的身影。
王者禁錮,對于戰王以下的強者,存在不可逆轉的強勢。
白大將軍從見到逸塵的第一眼起,就已經探知逸塵的修為不到王者級別。
一位戰帥強者,哪怕達到巔峰級別,一旦被實施王者禁錮,憑借自己的實力,不可能擺脫困境。
逸塵是怎么逃出王者禁錮的,又是什么時候逃走的,白大將軍一概不知。
“嗤…鬧了半天,人家早跑了。”
“說不定那個逸塵根本就沒有被困…”
“噓,小聲點!”
白大將軍的一聲驚呼,驚動了一部分還沒有走遠的官員。
大家回頭一看,霧狀漩渦倒也壯觀,依然縈繞在大棚的中央,可惜的是,這么大的一個網罩,里面卻空空如也。
盡管大家盡可能的壓低聲音,但還是被白大將軍一字不漏的聽進耳中。
羞憤之下,嗷嗷亂叫:“逸塵,本將軍一定要將你生擒活捉!”
此刻的逸塵,已經徜徉在薩特王國王宮內的一座花園中。
雖然位處西方肅殺之地,九幽城各處草木并不繁茂,但王宮花園卻是另一番景象。
腳下碧草青青,春意盎然,陣陣花香伴隨著清涼的空氣,撲入鼻息,讓人心曠神怡。
花園的面積很大,方圓足有十里開外。
被各色爭奇斗艷的花草,分隔成若干塊,每一塊至少縱橫數百米。
這里似乎沒有四季之分,春夏秋冬的應季花卉競相開放,把整個花園裝扮得如同仙境一般。
蜜蜂,蝴蝶,以及各種叫不出名字的飛蟲,正穿梭往返于花叢之中,忙得不亦樂乎。
美景盡收眼底,逸塵卻無心欣賞。
在大棚內,白大將軍出現之時,逸塵就已經有過預感。
趁著莫飛將軍和對方爭辯之際,逸塵早已做好了脫逃的準備。
白大將軍實施的王者禁錮,罩住的只是逸塵的殘影,由于白大將軍一心發表長篇大論,又對自己的手段充滿信心,才沒有發現逸塵的金蟬脫殼。
逸塵的本體,則遁入地下的泥土之中,隨時可以離開大棚。
只不過逸塵也和官員們一樣,很好奇白大將軍到底有何意圖,便不露聲色的聽了一會兒。
很快,覺得枯燥無味的逸塵,施展土遁之術,從地底潛到大棚的外邊。
四下打量一番,并未發現莫飛將軍身影,而自己卻身處偌大的花園之中。
逸塵知道,這里是薩特王國的王宮禁地,稍有不慎,就會麻煩纏身。
在沒有見到國王宇文則之前,能不惹事最好,免得破壞自己的計劃。
“主人,往前走…”
就在逸塵考慮,是否要離開花園的時候,十三的聲音從日月空間傳來。
“往前…沒有路啊,左右倒可以。”
逸塵站在兩塊花圃的中間,左右有路,前后皆是茂盛的花草。
心道十三是不是在日月空間睡久了,辨不清方向,便出言提醒。
“正前方,直走就行,踩著花走,不就有路了嗎。”
十三鼻子里輕輕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的說道。
人家根本就沒有辨錯方向,只是與逸塵所理解的‘路’不一樣而已。
“好吧。”
雖然不太忍心,將這些活力四射的花草踐踏,但十三的話語之中顯露出一絲急迫的心情,逸塵只好依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