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被戰斧的殺氣壓制,一邊遭遇金七的掌下無魂攻擊。@隨@夢@小@說,
以逸塵的實力,遇到缺少王兵的戰王初階強者,至少有一戰之力。
但是面對手持戰斧王兵的金七,逸塵便力有不逮,幾無勝機。
如果沒有空間禁錮,即使不敵,逸塵卻可以找機會逃跑,而且成功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
但是,被空間禁錮困住,逸塵所能施展的修為實力,不足平時的一半,便是手腳活動方面,都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眼睜睜看著金七的掌風將至,逸塵卻難以移動身體,更別說躲閃避讓了。
若是硬抗,逸塵或許不會死,但重傷是避免不了的。
在沒有受傷的情況下,逸塵已經敵不過金七,要是重傷的話,恐怕難逃魔掌。
“什么人…”
金七的這一掌,取名掌下無魂,顧名思義,便是一掌下去,對方定無生機。
在他看來,逸塵的修為是戰帥巔峰級別,又在空間禁錮之中,斷然沒有逃走的希望。
即使把夢劍文加在一起,也扛不住這一掌的威力。
金七為自己的這一掌倍感自豪,卻沒想到,在這個關鍵時刻,卻有人跑出來阻止自己。
雖然憑他的感覺,發出聲音的人,修為實力不如自己,但是這聲音聽起來特別耳熟,應該是熟人到了。
金七暫時撤回戰氣,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如果來人的身份不高,自己斷然拒絕即可,只要空間禁錮不解除,逸塵是難以逃脫的。
“是我,胡萊…”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傳來。
從山腳下的一條小路,走出來四個人。
一黑一白一黃,三位不同膚色的年輕人,還有一位面色蠟黃的老者,正是說話的胡萊。
“胡長老,你怎么來了?”金七一見來人,心里一凜,頓時收起猙獰的面孔,換上一副堆著笑容的模樣。
僅憑他的態度,就可以知道,胡萊絕不是普通老百姓,而是有著讓金七忌憚的身份。
“哦,金幫主,胡某不該來么?”
明明是客套話,胡萊卻板著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似乎并不買金七的賬。
“金幫主,我們幽陰門到哪兒,難道還要向殺金幫匯報?”
跟在胡萊身邊的黑臉胖子,臉上顯出怒色,氣呼呼的質問道。
殺金幫是幽陰門的附屬勢力,即使是金七這位幫主,在幽陰門的身份,也絕對比不過身為長老的胡萊。
盡管胡萊的修為不如金七,但是,在金七晉升王者的時候,胡萊卻是幽陰門派來慰問的使者。
而且金大少的那塊石牌入場券,也正是胡萊代表幽陰門,親手頒發給金七的。
“胡長老,還有這位小兄弟,誤會了,金七不是這個意思。”
金七拿眼睛瞄了瞄那位黑臉胖子,心里老大不爽,明明只是一個弟子的身份,卻仗著胡萊是長老,狐假虎威。
腹誹歸腹誹,嘴上還是不敢有半點怠慢,同時撤去戰斧上的威壓,只保留空間禁錮對逸塵的控制。
身形一晃,金七從虛空之中飄然落下,來到胡萊等三人面前。
躬身施禮之后,對著胡萊說道:“各位貴客光臨辛戈鎮,是金七的榮幸。等金七處理完私事,再請各位去殺金幫做客。”
盡管對胡萊等人極為客氣,卻依然通過‘私事’二字,透露出自己的堅持。
江湖上,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人家在處理‘私事’的時候,旁人是不得干涉的。
否則,有攬事甚至樹敵之嫌。
金七言下之意,是想先行解決了逸塵,再招呼幽陰門的客人。
“私事?”面對金七將自己置于尷尬之地,胡萊不以為然,“胡某也要處理私事,可能與金幫主的私事有些沖突,還請金幫主見諒。”
在辛戈鎮一帶,殺金幫算得上是第一勢力,身為幫主的金七,單單憑借戰王強者的修為實力,就可以傲視群雄。
只要是殺金幫的事,無論大小,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絕沒有哪個傻瓜敢于輕易插上一杠子。
但胡萊不同,他乃幽陰門長老,雖然修為實力不如金七,可畢竟是代表幽陰門,區區殺金幫,無非是眾多附屬勢力中的一個,他并沒有一絲一毫懼怕的意思。
“請胡長老明示。”見胡萊抬出幽陰門,力圖凌駕于殺金幫之上,金七心中很是不爽。
干脆挑明了,只要自己能夠斬殺逸塵,即使對胡萊稍有沖撞,等事情了結再行賠罪便是。
“好說,你要殺的這位小兄弟,正是我要救的人,請金幫主高抬貴手,放過此人。”
胡萊甕聲說道,看似商量的話,卻說得理直氣壯。
“他殺了我的乖孫兒,此仇不共戴天,乃殺金幫和金七的死敵。胡長老若有其他要求,金七一定照辦…但讓我放人,實難從命。”
眼睜睜的看著金大少被逸塵捏碎喉嚨,死于非命,金七恨不得將逸塵碎尸萬段,豈肯因為胡萊的一句話,就輕易放過。
即使是幽陰門的實力高高在上,薩特王國幾乎沒有一個人能夠隨意挑戰,但是,逸塵既非幽陰門弟子,又不是附屬勢力的成員,并不在特殊之列,胡萊的要求,似乎是強人所難。
或許,胡萊只是受人所托,為逸塵求情只不過是走走場面而已,至于逸塵的生死,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只要自己堅持,在斬殺逸塵之后,向胡萊陪個不是,大不了送上一些值錢的丹藥靈草之類。
金七打定主意,甘冒得罪胡萊的風險,也要親手為金大少報仇。
“你敢…”出乎金七的預料,胡萊的態度非常堅決,“金七,胡某的話,你要當成耳邊風?”
胡萊雙目圓睜,怒氣沖沖,堂堂幽陰門長老,居然在殺金幫幫主金七面前,失去了權威,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胡長老息怒。”見胡萊發火,金七連忙陪著笑臉解釋道,“并非金七不給面子,只是這小子今天必須要死,請胡長老見諒。”
心里卻是恨恨然,一個幽陰門長老,修為還不到戰王強者級別,跑到辛戈鎮殺金幫的地盤上吆五喝六,要不是忌憚幽陰門,老子早就把你滅了。
“放屁…你他媽吃了豹子膽,竟敢與幽陰門作對,不想活了?”胡萊厲聲喝道。
“胡長老,你這是?”金七不明白,殺一個仇人,怎么會扯上與幽陰門作對,難道這小子是幽陰門的什么重要人物?
不僅金七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就連逸塵本人,也是一頭霧水。
他背對胡萊等人,只聽見說話,卻看不到這四人長相。
胡萊的聲音,逸塵第一次聽見,應該不是熟人,而那個插嘴的黑臉漢子,聲音有些耳熟,但沒有看見面容,一時也想不起是誰。
另外兩位,更是一言未發,逸塵無從判斷他們的身份。
與幽陰門的瓜葛,只是在落英王國與胡幽交過手,以及前些天在橫尸之地,和夏夜一起斬殺了陰無法。
但這些,即使被幽陰門知道,也只會遭到追殺,不可能使得胡萊向金七求情。
“金七,你看清楚了,這位便是陰門主的公子陰元廣。”
胡萊氣咻咻的指著身邊的白臉青年,對金七說道:“而你要殺的那位兄弟,卻是陰公子的救命恩人。”
“這…怎么可能?”金七狐疑的打量著陰元廣,嘴里喃喃自語。
陰元廣是陰無為的兒子,在薩特王國無人不知,雖然金七沒有見過陰元廣,但他相信,胡萊絕對不會胡亂的找個人來冒充。
如果逸塵真的是陰元廣的救命恩人,那么金七即使有天大的膽子,也斷然不敢在胡萊面前,擅自斬殺逸塵。
只不過,逸塵何時又成了陰元廣的救命恩人,金七卻不敢問,也不能問。
逸塵也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與陰元廣有過接觸,在什么情況下救了對方。
“胡某沒有面子,不知道陰公子的面子夠不夠?”胡萊陰著臉,露出嘲諷的神情,“金七,你要不要對陰公子驗明真身,或者調查一下其中緣由?”
“金七不敢…”金七沒有想到,胡萊求情不成,竟然搬出了陰元廣。
陰元廣嗜色成性,陰險毒辣,雖然修為不高,卻心思縝密,與其父一樣,工于心計。
若是自己堅持斬殺逸塵,惹惱了陰元廣,只怕過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得到陰曹地府,和乖孫兒團聚去了。
這樣的人,金七是萬萬不敢得罪的,這個面子必須給,不想給也得給。
盡管極不情愿,但金七還是慢慢撤去了空間禁錮,讓承受重壓的逸塵恢復自由。
“傻貓…”懵懵懂懂中被救,逸塵卻無心深究其中原因,而是在第一時間抱起血肉模糊的傻貓。
僅僅是一次善意放過,傻貓便連續救自己于危難之中,此等仗義之舉,已經突破了魔獸的范疇,比起人類來,也毫不遜色。
逸塵小心翼翼的檢查了傻貓的傷口,并趁著金七與胡萊交談的時候,將它放入日月空間。
夢劍文也從空間禁錮中解脫出來,向金七投去怨恨的目光。
“小子,今天看在陰公子的面子上,饒你一命,他日相見,必取你小命…”
金七幽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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