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采礦區生產的礦石,大部分運送到九幽去賣.
由于數量巨大,質量上等,又是祥將軍的貨,對方自然十分重視,一般都提前安排拍賣的日期。
很多年以來,一路上的盜賊,只要看到將軍府的標記,都不敢出手搶奪。
長時間的暢通無阻,多少讓押運官差們有些麻痹,盡管依然有戰帥強者坐鎮,但心理上的大意,使他們吃了苦頭。
因為如意石膽的緣故,中心礦區的礦工一直沒有增加,這段時間只顧著盤查,以及尋找如意石膽,在礦石的產量上沒有太在意。
造成了這一批礦石的運送數量,比平時少了兩成,負責押運的有三位戰帥強者,其中一位是戰帥巔峰強者。
一百多人的車隊,浩浩蕩蕩,離開祁連鎮,經由石錦鎮,向九幽進發。
卻不料,礦石車即將通過石錦鎮的時候,在一個兩面是山的峽谷內,遭到了一伙蒙面強盜的伏擊。
強盜人數不多,只有七八十人,不到將軍府押運官差的一半,而且修為也不高。
那位戰帥巔峰的押運官員,一開始并不在意,只是指揮下屬利用人數,以及實力上的強勢,準備圍剿強盜。
一百多位戰將高手,在兩位戰帥初階強者的率領下,聲勢浩大,眾強盜實力不濟,勉強應付片刻,便且戰且退。
“別讓他們跑了!”戰帥巔峰強者站在礦石車上面,鎮定自若的指揮著:“一幫毛賊,竟然見到將軍府的標記,還敢下手,統統給我殺了!”
看到強盜們的不堪一擊,他很滿意部下的發揮,雖然久疏戰陣,但將軍府的官差,豈是無能之輩,唯有趕盡殺絕,才能顯示將軍府的威風,也給其他的強盜敲敲警鐘。
“殺啊…”
將軍府的官差,如同猛虎下山,眾強盜做賊心虛,基本上只剩下逃命的本事,有的甚至連刀劍都扔了。
一面倒的戰斗,讓官差們意猶未盡,加上頭頭發話,要一個不留,便一窩蜂的追殺過去。
“快點,追上去!”看著漸行漸遠的下屬,戰帥巔峰強者催促了一聲,便坐在礦石車上,瞇起眼睛,等待著下屬的凱旋歸來。
轟隆隆——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緊接著遠處的峽谷內煙塵四起,喊殺聲一片。
“不好!”戰帥巔峰強者一下子從車上跳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的下屬中了強盜的埋伏。
這是一伙有頭腦的強盜,看來得自己親自出手了。
但是,他并沒有立刻追過去,而是靜靜地等著。
這位戰帥巔峰強者,曾經是將軍府的副將,突遭變故卻非常鎮定。
按照以往的經驗,強盜們引開官差,目的在于礦石,如果自己離去,反倒上當。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又從山上從下一批強盜,依然蒙著面,約有五六十人。
“來得好!”副將一看,這伙強盜大多是戰將高手,殺機頓起。
一個戰帥巔峰強者,即使面對幾百位戰將高手,也是游刃有余,何況這里只有幾十位。
然而,還未等他痛下殺手,就感覺到一股強勢威壓迎面而來。
戰帥巔峰強者!
來者個頭不高,五短身材,除了兩只眼睛以外,整個臉部遮得嚴嚴實實。
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劍,挾裹著戰帥巔峰強者的戰氣,直奔副將的面門。
“來者何人!”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副將一邊舉劍相迎,一邊問道。
唰——來者并不答話,只是一味的強攻,似乎一定要分出輸贏方才罷手。
“戰就戰,誰怕誰呀。”副將實力強橫,自然不會懼怕。
但是,來者卻很詭異,根本不與副將正面接觸,只是將他纏住。
雙方的實力,看上去在伯仲之間,可副將總覺得對方高過自己。
無論他怎么拼殺,對方始終不按常理出招,卻又屢屢避過攻擊。
而其余的強盜們,對這二位的廝殺,沒有一點興趣,都忙著跑到礦石車旁,將車子掉頭,推著便走。
“站住!”副將一看,急了,大吼一聲,就要沖過去。
欻——一道寒光,擋住了去路,五短身材的蒙面人挺劍便刺。
待副將強招疊出,他又轉為游斗,只要副將不去追趕推車的強盜,蒙面人就不會使出殺手。
“閣下到底是誰?”
副將越戰越驚,仿佛自己無論施展怎樣的殺手,都沒有辦法傷到對方一根汗毛。
更為難受的是,打到現在,他居然沒有看出對方使用的是什么招數。
副將也是久經沙場,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這種打法。
以雙方的實力,想斬殺對方都不可能,即使分出勝負,也得幾個時辰之后。
蒙面人如此打法,明顯是不想顯露自己的路數,以免日后被將軍府追殺。
這樣的戰斗,讓副將越打越窩火,卻又無計可施,只得眼睜睜的看著,一車車優質礦石,被一伙強盜推走。
副將現在終于開始后悔了,如果留下哪怕是一位戰帥強者,對付這伙推車的戰將高手,都是綽綽有余。
但偏偏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在蒙面人的纏斗之下,根本無暇分身。
等到其他的官差,罵罵咧咧的回來,礦石車早就不見蹤跡了,蒙面人也虛晃一招,抽身離去,留下一臉怒火的副將。
“給我搜!”
官差們在追擊強盜的時候,被引入峽谷深處,遭到了兩邊大石滾木的襲擊。
雖然傷亡不是太大,可塵土彌漫之下,那伙強盜都趁機逃之夭夭,待塵煙散盡,早已失去了目標。
副將覺得窩囊至極,親自率領眾下屬四下搜尋,怎奈山高路陡,森林密布,竭盡全力仍然毫無所獲。
逸塵的猜測,晚上就得到了答案。
夏夜通過傳信玉告訴逸塵,將軍府的礦石,是義兵團搶走的,總指揮就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