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正如事前所料,賈本國的軍隊在山下將軍的率領下,一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
土拔島的土著居民簡直不堪一擊,往往還沒有正面交鋒就望風而逃。
山下夜塚以幾乎沒有傷亡的代價,很快就拿下土拔島的大半地盤,在離淡水湖不到三百里地的一處平原地帶,安下了營寨。
準備稍作整頓,便一鼓作氣,控制淡水湖,并占領整個土拔島。
就在山下夜塚盤算著不消幾日就可班師回朝,在自己的軍功上再添勝績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天夜里,賈本國大軍,突然遭遇到莫名其妙的,甚至是無聲無息的襲擊。
僅僅是一夜之間,便損失了將近五萬兵力。
大營的各路哨兵,沒有人發現敵情,也沒有任何一個敵人,從任何通往大營的道路進入。
更為可怕的是,沒有留下一具敵人的尸體。
大多數的賈本國兵士,都在睡夢中死去,單衣薄衫,還有的甚至一絲不掛。
賈本國兵士在一路大捷穩操勝券的情況下,不少人選擇了極為放松的裸睡方式。
這倒不是輕敵,而是島國人的習慣。
土拔島的軍隊,一擊即潰,對己方毫無威脅,估計方圓百里之內,連土拔島的居民都早已逃走殆盡。
這個時候,選擇放松一下,也是將士們自信的一種表現,實屬無可厚非。
而且,在大營內部,尤其是山下夜塚將軍的軍隊,安全是有保障的。
每一條可能接近大營的通路,均布置了哨兵,整夜巡邏,甚至空中,樹上,都布有暗哨,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山下將軍的軍隊,紀律嚴明作風頑強,基本不存在偷奸耍滑的行為。
一旦發現敵襲,都以傳信玉報警,甚至都不用騎馬或者跑步報告,就能第一時間通知總部。
所以,山下夜塚盡管知道部下的放松,也沒有責怪,而是聽之任之。
甚至心里還暗暗有些得意,這些兵士對自己這個戰帥強者的將軍,有極度的信任。
也只有這樣的兵士,才是我山下夜塚需要的,拉出去必然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但這天夜里,各路哨卡沒有警報,也沒有廝殺的痕跡。
營帳內的兵士更是在極為放松的裸睡中,不知不覺的變成冤魂。
更為詭異的是,這些死去的兵士,身上沒有一絲傷痕,臉上也沒有一點痛苦的表情。
甚至有些還面帶微笑,仿佛在美夢中不曾醒來。
五萬個看似平靜的兵士,卻實實在在的變成了五萬具冰冷的尸體,所有人都毫無生機。
山下夜塚勃然大怒,立馬檢查所有的崗哨,卻發現當值的兵士們,兢兢業業恪盡職守,不存在一點懈怠瀆職的行為。
當值哨兵沒有一個死亡,也沒有一個失蹤。
每一個進入大營的路口,都找不出有外人經過的痕跡,連樹林里細小的枝椏,也是完好無損,沒有折斷。
排除了由外圍進入的可能性,只有在現場查找了。
山下夜塚命屬下仔細查看現場,不要放過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想從中找出線索,以便查明兵士的死因。
經過一整天的查探,結果令人沮喪。
營帳內外,沒有一絲打斗的跡象,沒有鮮血流出,連營帳都是干干凈凈,幾乎一塵不染。
除了五萬具尸體以外,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切是那么平靜。
看著這些尸體,一個個安安靜靜的躺著,沒有傷口,沒有殘缺,像是睡著了一樣。
但整個賈本國的軍隊卻陷入巨大的恐懼之中。
敵襲并不可怕,大不了廝殺一場,死活都干脆,戰死沙場馬革裹尸,是每一個軍人都必須面對的事。
問題是,沒有見到一個敵人,自己身邊的五萬兄弟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真正的悄無聲息。
這樣的無征兆無預警的死亡方式,讓人始料未及,更讓人無法接受。
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查處事故的真相,否則任由這種狀況發展下去,軍心渙散,一盤散沙。
山下夜塚靜靜地立在事故現場,濃眉緊鎖表情凝重,身邊的鈴川也是一臉焦急一籌莫展。
“將軍,…你有沒有聞到一種濃厚的泥土氣息?”
突然,鈴川像發現了什么一樣,興奮的大叫起來。
“不錯!此地的泥土氣息非常強烈,其中必有古怪。”
山下夜塚像是回答,又像是喃喃自語,并陷入沉思之中。
少頃,山下夜塚緩緩走到營前的一塊空地,伸出雙手,對著地面一發力。
呼啦啦——
眼前的地面被掀起足有五丈方圓,一尺多厚。
泥土紛飛兩旁,地面現出一個淺池,卻沒有發現異常。
呼啦啦、呼啦啦——
在山下夜塚雙手連續不斷的攻擊之下,地面很快出現一個深達數丈,方圓百丈的大坑。
隨著地下水的不斷涌進,不多時地面變成了一個小型的湖泊,清澈見底碧波。
——卻依然沒有發現異常現象。
“有人土遁進入營帳,…但不知用什么方法行兇。”
山下夜塚收起雙手,做出了如此模糊的結論。
既然對方不可能從地面進入,更沒有能力從空而降,唯一的可能只能是地下。
土遁,也只有從地下潛入,直接進入大營,才不會被當值哨兵發現。
問題是,這些人又使用了什么手段呢?
就算土拔島的人都會土遁,哪怕是進來十萬二十萬,也不可能在既沒有廝殺,又不驚動哨兵的情況下,短時間內殺死五萬兵士。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何況這些兵士都是久經沙場,戰斗經驗非常豐富,想要在無聲無息中讓他們死去,即使山下夜塚自己也是無法做到。
而一旦被他們發現,哪怕只有一人發出呼救,指揮中心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