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不用客氣,我先前聽你說,溫特家族勾結幽‘陰’‘門’,殘害無辜,是怎么回事?”
便從心底厭惡幽‘陰’‘門’,進而與幽‘陰’‘門’相關的人,也排在討厭之列。
“逸塵兄弟,這個事情說來話長,貧道就簡要地跟你說說吧。”一尺告訴逸塵,一年前,江湖傳言,溫特家族勾結幽‘陰’‘門’,干一些非法勾當。
但溫特家族勢力強大,防守森嚴,沒有人能夠打探到有關傳言的任何消息,于是一段時間后,此事便慢慢地平息了。
上個月,一尺去都城訪友未遇,卻發現一件怪事。
城外的一個小村莊接二連三有人失蹤,而且都是青壯年,‘弄’得是人心惶惶如臨大敵。
一尺覺得事有蹊蹺,就暗中調查。數天后,在離出事村莊二十里處的一條干涸的溪邊,一尺發現有異常情況。
原本是人跡罕至的僻靜之處,卻有許多人為踐踏的痕跡,腳印一直向山邊延伸,山腳的茅草被踩成一條小道。
在仔細地勘查后,一尺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內的角落橫七豎八地堆著幾十具尸體,還有一些殘肢斷臂。
這些尸體全是干癟的,但明顯可以看出不是同一天死亡,甚至有兩具好像是剛死不久。
這些人不可能成群結隊,跑到荒郊野外的僻靜之地,卻只是為了自殺。
一定有人制造了這場慘絕人寰的悲劇,而兇手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傳說中,幽‘陰’‘門’有一種吸人魂魄,榨干血‘肉’的‘陰’毒功夫,便是以活人做為材料,在半夜‘陰’氣最盛的時間里修練,效果最好。
一尺在山‘洞’外潛伏起來,過了幾天,終于解開了小村莊青壯年失蹤之謎。
有一個全身黑袍,修為很高的人,每隔兩天來一次。都是半夜時分,腋下夾著一個活人,進入山‘洞’,像是修練什么功法,天快亮的時候離開。
以活人為靶,進行修練,待榨干其血‘肉’,吸出魂魄,便棄之不理,然后‘洞’里又多了一具干癟的尸體。第一時間更新 看來此人已經長時間在此修練,以至于造成數十具尸體,為了修練自己見不得人的邪惡功法,剝奪了許多人的生機。
由于黑袍人修為甚高,憑一尺區區的戰督九品,可能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給滅了。
所以一尺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在對方離開的時候,遠遠地跟蹤。
多次的小心翼翼,終于發現黑袍人進出均是溫特家族的大‘門’。
就在一尺思考對策時,行蹤暴‘露’,于是被追殺。
好在一尺雖修為不高,逃命本領卻一流,專挑偏僻小道,幾乎不作正面接觸,只是極力逃竄。
使得幾位追殺者疲于奔命,終于在這片小樹林,堵住了一尺的去路,這才有了逸塵看到的一幕。
“原來如此。”逸塵聽得是‘毛’骨悚然,心驚‘肉’跳,世上還有如此殘忍的修練功法,簡直是慘無人道。
逸塵暗暗發誓,終有一天,要將幽‘陰’‘門’從天羅大陸上徹底抹去。
“公子饒命!”被逸塵困在結界內的三個人,齊聲喊道。
其實他們三人在溫特家族,只是普通武師,盡管修為已是接近戰將級別,但在高手如云的溫特家族,他們的地位仍是低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
而且一旦知道秘密,以溫特家族的處事作風,只怕他們也就命不久矣。
在聽一尺述說的時候,三人先是不信,繼而覺得恐懼,最后是絕望。
心里都是后悔不已,要是早點放了一尺,最多回去被斥責一番,好歹能留條小命。
可現在麻煩大了,不該知道的已經知道,眼前這位殺神肯定不會輕易饒了自己,于是趕緊求饒。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放你們回去報信,然后再派人追殺我們,你們也太幼稚了吧。”
逸塵語氣平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就不再折磨你們了。第一時間更新下輩子眼睛放亮點,看看該投靠什么樣的主子。走吧,我送你們一程。”
“公子饒…”只見逸塵雙掌錯開,淡黃‘色’的結界隨即扭曲起來,那三位的話還沒說完,便張著大嘴發不出聲。
同時,磅礴無比的威壓鋪天蓋地,向三人吞噬而來,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化為一攤碎尸血水。
這幾位先前惡念叢生,不僅辱罵一尺道長,而且還準備極力折磨。
雖未得逞卻已是付諸行動,在逸塵心里就已經判了他們死刑。
至于他們是否知道溫特家族與幽‘陰’‘門’的勾當,那是另外一件事,并不妨礙逸塵的決定。第一時間更新 本來想從他們嘴里問出點什么,后來發現他們只不過是溫特家族最底層的走狗而已,便果斷地給了他們一個痛快。
當然,這幾個人的儲物戒指也被逸塵笑納了。
“好手段。”一尺不禁贊嘆起來,他更欣賞的是逸塵的心境。
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冒著得罪都城大家族的危險,保護自己這么一個處在絕對弱勢的小人物。
而且殺伐果斷,不留一絲痕跡,連尸體都處置妥當。
此子雖然年輕,但善惡是非卻分得異常清楚,立場也很鮮明,修為又高,實乃是少年才俊。第一時間更新 對于一尺的由衷贊嘆,逸塵是一笑了之。他已經聽慣了這種奉承,見怪不怪,但心里自有分寸。
見一尺傷勢恢復如此迅速,逸塵也暗嘆木芒療傷圣手的神奇,心里對木芒更是感‘激’萬分。
“道長,我現在要去天云城,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逸塵怕一尺還會遭到追殺,于是提醒地說道:“城主府戒備森嚴,若你愿意,可以去那里暫避時日。”
“唉。逸塵兄弟,素聞公孫城主英明威武,貧道早想在他麾下謀個一官半職,倒不是為了面子,只是希望自己這賤軀還能派上點用處。”
一尺咧了咧嘴,苦笑著說:“但是,自己實力不濟,運氣也差,被你一個隱形搞得失了方寸…”
“從那以后,我對仕途已經不再抱有幻想,但自問仍心懷蒼生,就算游走四方,卻沒有那閑云野鶴般的清閑自在,歸根究底還是心有所系。”
“此番招惹溫特家族,將自己陷入困境,雖屬無奈卻也毫不后悔。至少發現你我乃同道中人,希望你能將幽‘陰’‘門’和溫特家族勾結之事,報與城主定奪。你我就此別過,救命之恩容后再報。”
兩年前的一尺道長,看起來很不著調,比試中輸給逸塵,還非要纏著學習隱身之術,甚至不惜拜師求教,后來被飄然忽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但是實際上,他卻是錚錚鐵骨,心系百姓,不失為一條好漢。
“道長,此言差矣。”一尺‘胸’懷坦‘蕩’,讓逸塵甚是敬佩,城主府正是用人之際,錯過豈不是太可惜了。
于是說道:“逸塵沒想到,因自己的年輕氣盛,誤了道長的赤誠報國之心,實在慚愧。不過,請道長隨我前去城主府,將此事稟報公孫大人。既然道長心懷萬民,又何必在意上次的校場一敗。”
“我們此去城主府,見上城主一面,后面的事再作打算。若是你堅持離開,我絕不攔你。道長你看如何?”
只要去了城主府,逸塵想著盡可能勸公孫宏留下一尺,讓他施展抱負,為民出力。
“既然逸塵兄弟誠意相邀,貧道陪你走一遭便是。”一尺不再堅持。
天云城,城主府。
逸塵和一尺的到來,并沒有引起任何‘騷’動,逸塵本來就有隨意進出城主府的令牌,所以連通報都免了。
公孫宏在閃星樓接待了兩人,在聽完兩人的匯報后,他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雖然溫特家族勾結幽‘陰’‘門’已成事實,而且此事不會只是表面上擄人練功那么簡單,必定有更深層次的‘陰’謀。
但是公孫宏對此卻是無能為力,因為那是都城,公孫宏鞭長莫及,顧慮良多,若是魯莽行事,會打草驚蛇,造成都城‘混’‘亂’,連國王陛下都有危險。
“此事恐怕還得從長計議,畢竟那是都城,牽一發而動全身。為今之計,我們先聯系都城的打探人員,密切關注溫特家族。”
“另外,考慮加派人手去幽‘陰’‘門’的老巢——薩特王國,探探虛實,特別是薩特國王是否有意出兵,以便我們早做應對之策。”良久,公孫宏滿臉嚴肅地說道。
“公孫伯伯,小侄不久就要前往薩特王國,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算一個。”逸塵又把玄道所掌握的情況,仔細地告訴公孫宏,并且自告奮勇地請戰。
本身就要去找尋比翼‘花’,既然木芒給了三年時間,那就說明此行非常困難,充滿危險。
即使多干點什么,也不會妨礙自己的計劃,何況或許還能得到很多助力,也給自己的行動帶來便利。
“賢侄,薩特王國地處西部,民風彪悍,好爭強斗勇。你年紀尚輕修為還淺,又沒有江湖經驗,若是歷練一番倒是不錯的選擇,但打探消息這種危險的事,你還是不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