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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塵極力掙扎,卻無法擺脫,心中一急,頓感逆血上涌。
但是,即便戰死,也絕不能向劉西示弱,逸塵強行將逆血咽回。
“敢不敢應戰?廢物!”
劉西用腳使勁的碾踩著,獰笑著吼道。
“劉安,快叫你兒子放開塵兒!他還在病中呢…”逸長‘春’,逸石村村長,逸塵的父親,悲憤的叫喊著。
“閉嘴!逸長‘春’,你現在沒有資格討價還價。”劉安,劉石村村長,劉西的父親,不耐煩的打斷了逸長‘春’的話。
“噗”
隨著‘胸’骨的碎裂聲,逸塵再也無力支撐,大量的逆血脫口而出,噴灑得劉西一身一臉。
“劉安,我答應你,‘交’出后山瓷土的所有權。”眼見逸塵危在旦夕,逸長‘春’準備妥協了。
“廢話,你說了不算,得由你兒子開口。你要是舍不得,就勸勸他吧,我可沒有太多的耐心,快點!”劉安寒著臉,呵斥道。
“塵兒瘋癲未愈,修為大減,不能參加比斗!”逸長‘春’蒼白的臉龐上,‘露’出了對兒子無限的憐愛:“我會親自向城主大人提出,放棄后山瓷土的所有權…”
“不!父親…我愿意半個月后,跟劉西比斗。”如同回光返照一般,逸塵趕在自己生機即將消失之前,竭力的喊出來。
“好!哈哈…早答應就不用受這么多的罪了嘛,真是廢物加笨蛋。”劉西得意的笑著,臨走的時候,又狠狠地踹了逸塵一腳。
逸塵沒有半點反應,因為他已經昏死過去。
“我們走!”劉安劉西,和一幫劉石村的打手,松開了對逸長‘春’的壓制,滿意地嚎叫著,哼著小調,揚長而去。
“塵兒…”逸長‘春’抱起生死不明的兒子,潸然淚下。
第二天,在父母雙親以及逸石村一千多人的焦急等待,甚至已經絕望的時候。第一時間更新 “父親…”一直游走于生死邊緣的逸塵,忽然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蘇醒過來,用堅毅的眼神看著父母,緩緩說道:
“塵兒一定打敗劉西,保住瓷土,保住逸家,保住逸石村。”
逸塵想想這幾年,心里五味雜陳。
自己七歲開始修武,十三歲修為達到戰師九品,打敗所有同齡修武者,成為整個天云城的天才少年。
同年,逸石村后山發現大量優質瓷土。
逸石村逸家,與劉石村劉家,均為天云城著名瓷器燒造名家。
為爭奪賴以生存的優質瓷土,兩家發生多次戰爭,彼此水火不容。
對于后山瓷土,劉家早已虎視眈眈,卻礙于自己得到天云城城主的嘉獎令,明確規定所有權歸天才少年擁有,才隱忍不發。第一時間更新 也因此,逸塵十三歲時成為逸家的功臣。
可惜好景不長。
就在逸塵躊躇滿志,準備沖擊戰督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一聲炸雷擊中了逸塵,也擊碎了逸家的希望。
此后兩年間,逸塵常有瘋癲癥狀,修為急速退至戰師五品。
父親逸長‘春’動用了所有力量,‘花’去了所有積蓄,廣撒錢財,幾‘欲’傾家‘蕩’產,卻仍然沒有保住逸塵的修為,也沒有治好他的瘋癲。
甚至半個月前,父親被不明身份的高手襲擊,身負重傷。
整個逸家,一千多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機,目前所依仗的只剩下窯場里的瓷器,以及后山瓷土了。
但是,噩運并沒有結束。
昨天,劉安帶著兒子以及眾多打手,氣勢洶洶來到逸石村。提出由劉西挑戰逸塵,爭奪天才少年之位。
如果劉西獲勝,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奪取后山瓷土。
劉西十七歲,戰師七品,比瘋癲狀態的逸塵高出兩品修為。
逸長‘春’雖是戰督級高手,與劉安同階,但重傷未愈,無力阻止。
于是在逸塵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劉西痛下殺手,將逸塵蹂躪得幾乎喪命,并‘逼’迫逸塵答應半個月后與之比斗。
誰都知道,以目前逸塵的狀況,根本不是劉西對手。為保全逸塵,逸長‘春’甚至要放棄后山瓷土的所有權。
“孩子,何苦呢?”逸長‘春’愛撫的‘摸’了‘摸’逸塵的腦袋,嘆了一口氣,并為逸塵的處境擔憂:“不過,為父會想辦法將你送走,免遭劉家父子毒手。”
“不!父親,孩兒有辦法對付劉西。”看著父親憂慮的神情,逸塵心里一凜,堅定的說道。
“孩子,你傷得這么重,能活過來已是天大的造化,我怎么能再讓你涉險呢?此話休得再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逸長‘春’說道。
“請父親先帶大伙離開,孩兒需要自行療傷。”逸塵微微一笑,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明天一早,孩兒保證以全新的面貌出現。”
逸長‘春’將信將疑,想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暫時離開,安排人手,于房間外圍布置警戒。
房間內。
“土之訣:大地乃萬物之母,有生之源。物之生長皆因吸地土之‘精’華,地氣之‘精’可轉為靈氣、元氣、‘精’氣。五行之土為守中,經嘴入脾胃再達肌‘肉’…”
逸塵的腦海里突然被強行輸入了一些口訣。
“你到底是誰?”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逸塵疑‘惑’不已。
“你不用管我是誰,要想活命就照做。”腦子里傳來極其淡定的聲音,卻蘊含著無上威嚴。
逸塵還來不及說話,就感覺身體不聽使喚。
仿佛有一種強大的力量,控制并引導著逸塵。
當下盤‘腿’端坐,凝神靜氣,如同老僧入定。
下一刻,逸塵的頭頂,空氣氤氳,一股淡淡的黃綠‘色’云霧出現,稍經盤旋便陸續進入身體。
逸塵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云霧甫入體內,變成了一股濃厚‘精’純的氣流,沖擊著血脈經絡,流經四肢百骸。
所經之處,如‘春’風和煦,溫暖而和潤,又如同母親的手掌,輕輕拂煦嬰兒的身體。
在這種奇異的感覺下,逸塵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知不覺間愈合,就連‘胸’骨斷裂處,也在氣流的一番沖擊后逐漸修復。
不過片刻時間,曾經重傷若死的逸塵,恢復了生機,甚至超出了受傷前的狀態。
不僅如此,頭腦里的口訣,通過某種意念,指導著逸塵修練。
兩個時辰過去,逸塵有一次大感詫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自修為退到戰師五品以來,逸塵沒有辦法聚氣,只能憑單純的戰力來支撐修練。
但現在,卻明顯感到體內,有一股似靈氣又非靈氣的氣體,四下沖突。
“土之‘精’華——”
這難道就是口訣中的土之‘精’華?固本培元,鍛體補氣,夯實基礎,打開聚氣之‘門’…
修武一途共分為:戰士、戰師、戰督、戰將、戰帥、戰王、戰皇、戰帝、戰神九個等級。
在戰師五品之前以戰力為主;戰師六品開始聚氣,至戰將能將元氣轉化為戰氣。
“不要分心!”腦子里傳來一絲警告聲。
逸塵強壓心頭的狂喜,收斂心神,繼續修煉。
氣流的不停進入和沖擊,讓逸塵全身脹滿,丹田充盈,力量倍增。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爆發。
逸塵一掌擊出,距身體前方兩米處的一個瓦罐轟然爆裂。
突破!戰師六品。
“怎么了?孩子。”逸長‘春’聽見房內動靜,立刻撞開房‘門’沖了進來。
“父親,沒事。我的傷全好了,又可以聚氣了,而且突破到戰師六品。”逸塵‘激’動的說道。
“咦你的瘋癲沒了?…太好了。”相比于逸塵的‘激’動,逸長‘春’更關心的是他的瘋癲。
困擾了整個逸家兩年之久的瘋癲,竟然在逸塵生命垂危之際,不治而愈。
還有,退步了很久的修為,幾個時辰內居然突破回升,重新可以聚氣。
遍體鱗傷,‘胸’骨斷裂,生機流失,卻在片刻之間恢復如常…
不僅逸長‘春’,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逸塵,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然而,更不可思議的事還在后面呢。
“嘭”
劉西轟然倒地,‘胸’口上被踏上一只腳。
逸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半個月前的一幕重現,只是雙方所處的位置‘交’換。
“廢物!…到底誰是廢物?”
逸塵同樣用腳碾著劉西,看著他嘴里漫出的血沫。
這樣的角‘色’互換,令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
劉西是戰師七品的修為,雖不及當初的逸塵,卻也是少年中的佼佼者,同級別比斗從未輸過。
今天居然輸給了比自己修為低,而且半個月前還痛扁過的逸塵。
“‘混’賬!快放開西兒…”這一回,輪到劉安發急了。
他不顧身份,不顧周圍雙方觀戰的數百人,就要沖進比斗場,救出自己的兒子。第一時間更新 “站住!”逸塵‘陰’著臉,一聲冷哼:“再前進一步,你就只能看到他的尸體。”
逸塵眼里‘射’出的寒光,竟讓戰督高手的劉安一愣,硬是呆立當場。
“劉安,你兒子劉西輸了,你沒有資格再提后山瓷土的事了。”逸長‘春’大聲喝道。
“是嗎?西兒只不過一時失手,一個月后可以再比一場…”劉安回過神來,并不肯認輸。
“父親救我…我以后再也不跟他比斗了,我認輸…嗚嗚。”劉西打斷了劉安的話,哭喊著求救。
“沒出息的東西。”劉安見狀怒罵道。
同樣失敗,同樣被虐,逸塵當時咬緊牙關,絕不服輸,劉西卻膽怯求救,不敢再戰。
無奈之下,劉安只好暫時放棄爭奪后山瓷土。
但臨走時,又撂下一句狠話:“只要是我劉家子孫,都可以找逸塵挑戰,爭奪天才少年之位。哼!你們就等著逸家被滅的那一天吧…”
所謂天才少年,乃二十二歲以下,修為實力最強者。
劉安長子劉東,兩年前已是戰師九品,雖敗在逸塵手下,但這兩年去天云城陳家,進步很快,據說離戰督非常接近。
而逸塵目前剛剛突破到戰師六品,差距顯而易見。
逸家并沒有因為今天的勝利而消除隱患,相反更大的危機正在悄悄‘逼’近。
逸塵雖然加緊修練,卻也不可能馬上就能與劉東抗衡,整個逸家依然被籠罩著巨大的威脅。
絕不能輸給劉東,否則一旦后山瓷土被搶,逸家便無生存之計,逸長‘春’又是重傷在身,劉安必會趁機滅了逸家。
逸塵心急如焚,連日來無休止的超強度修練,早已是‘精’疲力竭。
加上對土之訣的不甚理解,使得逸塵突然頭痛‘欲’裂,陷入一片‘迷’茫。
朦朧中,逸塵被一絲意念指引,發足狂奔。
一個時辰后,逸塵漫無目的,卻又步伐堅定的攀上一處山頂。
鷹嘴崖!
兩條平行的數十米長巨石,斜‘插’在峭壁之上,遠看像只巨大的鷹嘴,故名鷹嘴崖。
崖外是萬丈深淵,白云飄飄,‘陰’風慘慘。
平日里沒有人愿意來此險境,生怕失足跌落,便是萬劫不復。
但逸塵此刻卻是毫不猶豫的從崖頂一步跨出,整個身子如同一葉扁舟,飄飄‘蕩’‘蕩’。
在白云和‘陰’風之間,幾經顛簸,最后重重的摔落。
劇烈的疼痛,讓逸塵的頭腦暫時清明,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發現全身散架了一般,哪里還有半點力氣?
雖然還活著,但逸塵心里明白,沒有人會前來光顧鷹嘴崖,自己跌落此處已是幾無生機,求救也是枉然。
逸塵強忍著疼痛,吃力的抬起頭,卻發現一頭金黃‘色’如穿山甲的怪物,正朝自己搖頭晃腦。
至少有五米長,尖頭、長尾,四腳,全身布滿鱗片,尾巴拖在地上。
三尺多長猩紅的舌頭,一伸一縮,中間居然還開了個杈,變成兩根細細的長舌。
那怪物走近逸塵,鼻子聳了聳,在他臉上嗅著,沖著逸塵冷不丁的張開大嘴。
“啊——”
逸塵大驚失‘色’,大腦一片空白,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