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爺爺,不過在此之前…”寧月淡淡的說著,突然間眼前劍光一閃,以雷霆之勢向祁連王手臂上的鐵鏈斬去。
“叮——”清脆的金戈交擊聲響起,一陣火花驟然間迸現。但出乎預料祁連王手中的鐵鏈完好無損,而寧月手中的太始劍突然間發出一陣悲鳴。
“沒有用的,這兩條鐵鏈,使用天外隕鐵所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在不動用內力的情況下,就算你手中拿的是上古神器太始劍也不可能將它斬斷。
而且我在這里已經待了四十年,早已經習慣了。對我來說,待在這里和待在外面沒什么區別,心得不到解放,走在哪里都是監牢。你不要管我,還是去救你要救的人去吧!”
臉上閃過了掙扎,微微猶豫,寧月最終還是緩緩的跪倒在祁連王面前,“太爺爺,孫兒無能,不能立刻救你脫離苦海。但孫兒向你保證,三個月內,我必定蕩平玄陰教將您救出苦海。”說著,鄭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用力的推開了祁連王指引的石門,寧月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之中。祁連王看著寧月離去的身影,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突然間不經意的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的孩子!”
鐵鏈發出了嘩啦啦的震動,祁連王微微低下頭看著手上的鐵鏈。淡然的一笑,緩緩的一擼帶在手上的鐵鏈便脫落了下來。
原本留給寧月的時間就不多,所以寧月也真的不敢耽擱。雖然地道之中遇到傳說中的祁連王很讓他震驚,但比起謝云和海棠的命,寧月覺得一切都可以放下。
摸索著前行,寧月越發的小心。通過腦海中的立體感知,寧月估計自己已經快到山頂了。山頂之中,全在玄陰教主的神識的籠罩范圍,任何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應。
越到上面,通道就越是狹窄。等接近出口的時候,地道之中卻僅能供寧月艱難穿行。寧月真懷疑這個地道為什么要改造成這樣,一點一點的向上挪動,終于,寧月來到了出口的位置。
在寧月的正上方是一塊封死的石板,寧月微微推動,可以輕易的掀開。將耳朵貼著石板屏住呼吸仔細的聽著上面的一切動靜,過了許久,寧月才試探輕輕推開石板。
這里是一個石室,也是一個女子的閨房。寧月小心的爬起,再一次將石板放回原處。石板位于石床的中央,嚴絲密封。要不是寧月就是從這里出來,也很難讓寧月看出這個石床底下竟然是一個密道。
房間的布置很精致也很典雅,從裝飾來看,這個房間的主人在玄陰教中的地位應該不低,就是一般的大富之家也很難有如此奢侈的。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幽香,這個香味很熟悉只不過寧月一時想不起來從哪里聞到過。
正在寧月打量著這個房間,腦海中不斷盤算著要如何動手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些動靜,寧月心中一急,連忙身形一閃躲進了一邊的衣柜之中。
進入衣柜,入眼的全是女子的衣服,花花綠綠千姿百態。而更有幾件女人的貼身肚兜垂在在眼前,那一幕香艷,就算正人君子都會浮想聯翩更何況寧月還從來沒以正人君子自稱過。
一瞬間熱血上涌,寧月連忙調整呼吸摒除腦海中的綺念,更是將自己的心跳,血液流動速度,甚至體溫都牢牢的控制了下來。身處龍潭虎穴,一點的異常都能導致寧月暴露。
寧月剛剛陷入寂滅,外面的房門就已經被打開。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嘩啦啦的倒水之聲,“大家小心點,別把水滴到外面把圣女的房間弄濕了…”
“曉得了,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伺候圣女!對了紅磷姐姐,聽外面的弟子說,這一次九州武林盟要齊攻我們圣教,雖然他們還沒有動手,但情勢很不樂觀啊。你說我們能不能擋得住?”
“什么外面的弟子,怕是你的姘頭吧!”另一個女聲的調笑響起,“不過我也是很擔心呢…那群正道人士,平日里人模人樣的,但骨子里卻也全是人面獸心,什么齷齪事干不出來?萬一讓他們打進來,我們姐妹可就要倒霉了…那群偽君子發起狂來可不好惹,到時候性命是小,失節可就…”
“哎呦…你們聽聽我們紙宣妹妹的話,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小美人,你要對那群偽君子露出這一套,還不把他們整個身子都酥化了?別人不知道,難道我們姐妹還不知道你這個小浪蹄子么?在玄陰教的姐妹害怕失節?要真害怕,你啊,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咯咯咯…”
“紅磷姐姐,鈴兒姐姐欺負我…”那個叫紙宣的連忙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嬌滴滴的告狀道。
“好了,玩笑歸玩笑,這話也能亂說。別說九州武林盟的人還沒有打進來,但就算打進來,我們不是還有教主和圣母么?以教主和圣母的武功,區區一個紫玉真人和九州武林盟根本不值一提。
你們也別嚇操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還有鈴兒,最近不要再和你的姘頭鬼混,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堂主,哪里配得上你。以鈴兒的姿色,就是做了平等王的小妾,也比跟著那個廢物強。
大家姐妹一場,我才出言提醒。能聽你就聽,你要不愿意,就當姐姐什么都沒說過。”
“哪能啊,我們姐妹心里誰不知道姐姐是為我們好?就算姐姐勾搭上了平等王,也沒有忘記我們姐妹。憑著姐妹們的手段,只要上了他的床還不將他治的服服帖帖的?實在不行,就讓紙宣妹妹再演一次楚楚可憐就好啦…對了…”
突然,那個叫憐兒的猛然間收起話音,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聽說…這一次教主和圣母大人任由紫玉真人在外頭耀武揚威,就是為了等那個鬼狐自投羅網?
話說都快天黑了,明天一大早,那兩個天幕府的鷹犬就要被開刀祭旗了。那個鬼狐怎么還不來啊?”
“住口!”鈴兒的話語剛剛說完,一邊的紅磷突然間厲聲暴喝,“你不要命了?這樣的事你也敢瞎打聽?教主的武功通天徹地,你就這么肯定教主的神念沒有籠罩在這里?
武道高手的神識之強大,就算遠在千里之外背后議論他們都能有所感應。你就算不要命了,但也不能連累了一眾姐妹啊。”
被紅磷這么一嚇,那個叫鈴兒的瞬間臉色一白,原本布滿紅暈的俏臉瞬間露出了驚慌的神情,左右環顧,過了許久才輕輕的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這是是圣女的閨房,教主應該…應該…”
“好了,我也不是嚇你,只是讓你注意分寸。雖然我們被圣女相中脫離了淤泥,但也不能忘了我們曾經在淤泥中經歷了什么。
玄陰教的教規,從來不是吃素的,玄陰教中的兇險,也從來都是要命的。好了,熱水準備好了,我們去叫圣女過來沐浴吧。”
幾個女子的聲音漸漸遠去,寧月的眼神猛然間冰冷了下來。玄陰教主果然等著自己自投羅網,就連紫玉真人大兵壓境都沒有讓他有一絲搖擺。
武道之境的神識雖然沒有幾個女子說的那么神乎其神,但神識覆蓋數里范圍還是輕而易舉的。如果這樣,寧月的救援工作就遇到了一個難題。
寧月不知道謝云和海棠被關在哪里,如何找到他們如何將他們救出來。而其中還要做到一個讓寧月絕望的必備條件,不能動用武功。一旦動用武功,非但救不了人,就是寧月自己也得栽進去。
一想到這個蛋疼的前提,寧月的五官就糾結道了一起。想不動用武功就把謝云和海棠從龍潭虎穴中救出來怎么看都是天方夜譚。正在寧月無比糾結的時候,衣柜外的房間再一次傳來了動靜。
一個渺渺幾乎微不可聞的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寧月從腳步聲判斷,來人的輕功應該很高。也只有寧月這樣的輕功高手,才能感覺到對方的腳步。房門被關上,緊接著便傳來了窸窣的脫衣聲。
一瞬間,那一縷熟悉的幽香再一次傳來,寧月的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精致妙曼甚至讓他一度曾經失控的身姿。嘩嘩的水聲響起,那靈動的水流聲,就像敲響的動聽音符,每一個音節都在挑動著寧月神經。
“是看呢…還是看呢?”寧月臉上浮現了一個猥瑣的笑容…緩緩的伸出手指正想將衣柜的門打開一個縫。
“小師叔,瑤池的身體好看么…”一個略顯撒嬌,帶著一絲嬌嗔的聲音響起。聲音響起的瞬間,寧月瞬間亡魂大冒,冷汗刷的一下從額頭細密的溢出。
自己是怎么被發現的?難道在房間中瑤池做了什么記號么?不對!寧月瞬間否定了這個猜測。雖然觀察這個房間的時間很短,但寧月強悍的記憶力可以確定,這個房間絕對沒有一點記號。就是刑偵經驗再厲害的老警察,也不可能發現自己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