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兒兩人就將整壺酒喝得一干二凈。要論武功修為,兩人都是登峰造極。別說淺淺的一壺酒,就是一壇他們都可以做到千杯不醉。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許是默契,也許是其他的因素醞釀。一壺酒下去,余浪和和圣心娘娘都有些飄飄然了。
說到高興處,兩人暢快的笑,說到傷心處,兩人抱頭痛快的哭。余浪看著圣心娘娘的眼睛是朦朧的,就像仙女在眼前搖曳。圣心娘娘站起身,在余浪面前翩翩起舞。舞蹈仿佛略過明月的輕紗,如此的狐媚,如此的引人無線的遐想。
原本就已經迷醉的余浪,此刻更加的迷醉了。看著圣心娘娘的眼眸,出現了一個個媚態。圣心娘娘突然腳下踉蹌,一頭撲倒在余浪的懷中。仿佛一只慵懶的小貓,迷醉的在余浪的懷中蹭了蹭,“白浪,大姐漂亮么?”
“在我的心底,大姐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余浪渾身僵直,有些吞吐有些吃力的說到。
“那么…你喜歡大姐么?”圣心娘娘媚眼如絲,呢喃的聲音就像柔滑的絲綢,輕輕的貼近余浪的耳朵,一陣香風將余浪的身心甚至整個靈魂包圍。
“喜歡…”余浪渾身一顫,終于在這一刻最后一絲的理智泯滅于圣心娘娘的挑逗之中。余浪緊緊的抱著圣心娘娘,仿佛要將懷中的軀體生生的融入自己的身體。余浪的眼睛,剎那間變得通紅,仿佛撕開了人皮化身成一頭猙獰的野獸一般。
一把將圣心娘娘攔腰抱住,圣心娘娘順從的勾著余浪的脖子,整個人如同無骨的蛇一般任由余浪將她抱上床,任由余浪噬啃著自己的身體,任由余浪將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
春宵帳暖,房中的紗帳微微的搖曳。今宵夜寒,韓章獨自在房頂的冷風中瑟瑟發抖。一壺濁酒盡,不知何時韓章早已淚流滿面。他不怨余浪,他也不怪大姐。大姐喜歡的是余浪,余浪喜歡的是大姐,他們兩情相悅,他們天造地設,他們應該在一起。
韓章輕輕的擦去淚水,臉上卻突然掛起了一幅灑脫淡然的笑容。不是韓章真的灑脫,而是他必須逼著自己灑脫,“別以為和大姐有了第一次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大姐占為己有…你什么都不是,那只是一次意外…只是一次誤會…你不該耿耿于懷,你本來就該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大姐不屬于你…從來都是如此…”
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煙塵,韓章的身體突然間變得一陣模糊。清風吹過,韓章也化作煙塵一般消失不見。
清晨的薄霧散盡,一縷陽光透過窗戶打入房間。雪白的紗帳微微顫動,余浪摸著頭緩緩的撐起身體。朦朧的眼睛微微睜開一絲細縫,突然間整個眼睛猛然間放大瞪得渾圓。
“我…我這是做了什么?我昨天…”想到此處,余浪突然間臉色變得慘白。他想起了昨天發生了什么,也想起了自己似乎喝醉了然后…
看著身邊熟睡的嬌軀,余浪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熟睡中的大姐如此的嫵媚,如此的令人著迷,但是…余浪害怕了,他害怕酒后亂性會傷害到大姐,他甚至害怕大姐醒來后驚恐和怨恨的眼神。
“嗯——”一聲綿長的輕哼,如此的慵懶仿佛能將整個世界給融化。在余浪驚懼的眼神中,圣心娘娘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一剎那,余浪只感覺自己的心頓時停了半拍,一瞬之后,胸膛的的心跳聲仿佛敲動的戰鼓咚咚咚的響起。
想象中的驚慌,尖叫并沒有響起。圣心娘娘看著手足無措的余浪,突然間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白浪,你怎么了?怎么這樣看著人家?”
一絲嬌羞,一點媚態,瞬間將余浪的心融化,也讓余浪擔憂的心放回到了肚子里面,“大姐…我們…我們昨晚…”
“討厭…”圣心娘娘呢喃的說著,將臉埋在余浪的懷中微微的蹭了蹭,“昨晚你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公牛,弄得人家到現在還渾身無力…浪…你怎么了?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道…你不喜歡大姐?”
“不…不是的…只是…我們昨晚都喝醉了…我…”余浪有些驚慌的說著,原本口齒伶俐的余浪這時候卻有些語無倫次了。
“沒事的…大姐是自愿的…在這個世界上…大姐只剩下你和韓章兩個親人了…你喜歡大姐么?大姐做你的女人好不好?”圣心娘娘瞪著大大的眼睛,滿臉期待的看著余浪英俊的面容,似乎有些擔心,似乎有些惶恐,“是不是認為大姐是個老女人了?沒關系的…如果浪兒不喜歡…大姐不會纏著你的…”
“沒…沒有…大姐…白浪喜歡…白浪一直喜歡大姐…”話還沒說完,一張櫻唇已經狠狠地印在在余浪的嘴上。余浪順勢的倒下,大腦中再一次化為一片空白。
直到日上三竿,如膠如漆的兩人才拉開房門踏出了房間。天空如此的蔚藍,陽光如此的溫暖。也許是愛的滋潤,也許是心情的開闊,原本的陰郁和擔憂一瞬間一掃而空。余浪仿佛有著用不完的精力,匆匆的吃完飯之后便興致高昂的再一次處理起天下會的一切事物。
天下會如今人心浮動,余浪需要謹慎的安撫手下們騷動的心。好在昨天灑下的銀兩起了成效,至少第二天起來之后,天下會的人心不再像之前的那么煩躁陰冷,大家也都盡心盡力的處理著自己手中的事宜。
“咦?都這么晚了,怎么還沒見韓章出現?莫不是他睡到現在還沒起床吧?”余浪隨意的問道。
“啟稟二幫主,今天一大早我們都沒見到幫主,要不您去看看?”一個屬下隨意的接口說到。
“哦!”余浪點頭應了一聲,大步的來到韓章的門口,“韓章,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不起來?就算昨天累了也沒必要睡到現在吧?很多事等著你處理呢…”
輕輕的敲門,卻沒想到房門竟然輕易的被推開了。余浪好奇的踏入房間,第一眼便看到了空空如也被疊的整整齊齊的床鋪。
“起床了?跑哪去了?”余浪疑惑的撓了撓頭,眼角撇過便看到桌上那一封顯眼的信。疑惑的走到桌旁拿起,上面寫著余浪親啟。
抽出信紙展開,僅僅一眼余浪的臉色便變得慘白。信上的字跡是韓章的,聊聊幾行卻讓余浪的心情頓時沉重的仿佛跌入萬丈深淵。
“余浪,苦尋十八年,終于尋到了大姐的蹤跡。韓章生性放蕩,喜歡游山玩水,如今心愿已了今后就專情于山水之間,天下會就交給你了,照顧好大姐…”
“照顧你妹啊!”余浪破口大罵,雖然口中大罵,但心底卻充滿了疑惑。韓章雖然行為做事有時候很不著調,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離開。莫名其妙的寄情山水?這不是韓章的風格。
連忙沖出房間叫來手下,一個個的詢問韓章的下落,甚至詢問韓章有什么反常之處。但可惜,就連余浪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顯然一眾手下也不會知道。但唯一確信的是,韓章不是遇到了什么意外,而是真的自己拍屁股離開了。
“浪,怎么了?發生了什么?”圣心娘娘一身白衣,仿佛蓮花一般緩緩的走來。聲音如溫暖的春風給人無限的舒雅。
“韓章那混蛋竟然不辭而別了…”說著晃了晃手中的信件。
圣心娘娘臉色一變,連忙接過信件展開。一剎那,圣心娘娘的眼底閃過一絲慌張,又閃過一絲慶幸。如此復雜隱蔽的眼神,余浪并沒有看到,只是自顧著皺著眉頭陷入了思索。
“浪…韓章沒有出什么事吧?”圣心娘娘將信件塞回信封,眼神躊躇猶豫的問道。
“應該沒有,這封信是他的筆跡,而且應該也是他自己不告而別的,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絕對不可能是他所說的寄情山水…”說著,余浪當即命令天下會的弟兄立刻四處打聽韓章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刻回報,余浪沒有發現圣心娘娘在一邊緊緊握緊的拳頭被輕輕的松開。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眨眼間一個月悄然而逝。無論天下會如何尋找,韓章仿佛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一點的蹤跡。韓章的忍術獨步天下,他要有心想躲,天下間沒人能夠將他找到,就算余浪也不行。
自從那一次伏殺寧月無果之后,玄陰教也似乎偃旗息鼓了起來。整整一個月,玄陰教再也沒有引起一絲騷亂,仿佛從世界消失了一般再也看不到蹤跡。
沒有玄陰教的煽風點火,涼州災民的情緒被安撫了下來。越來越多的糧食從九州各地運來,災民們也得到了有效的救助。雖然還是吃不飽,但也沒有誰再擔心會不會被餓死。九州大地再一次迎來了豐收,錢糧入庫之后,莫無痕大手一揮又給涼州撥下了一批錢糧。
已經漸漸入冬,北地的氣候急劇的變冷。在羅天誠的一聲令下,各城城外開始建造了規模宏大的難民營。雖然災民不再擔心被餓死,但氣溫越來越冷暖冷衣著襤僂的他們是無法抵御北地的酷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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